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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在前面開車的鐘印聽到他吭聲,還以為他餓了,于是連忙問道:“喬哥你想吃什么?”他聲音不高,等了一會兒沒聽見回答,連忙回頭,發(fā)現(xiàn)池重喬正倚在車窗上,正跟電話那頭的人說話,眼睛里全是笑。那頭不知道說了什么,喬哥突然眉眼一彎,說:“你就哄我吧,兩天就能回來?我不信?!?/br>鐘□□里很奇怪:這個語氣……喬哥戀愛了?這真的是在哄女朋友吧。他等了大約十多分鐘,池重喬才掛斷電話,鐘印又問了一遍道:“喬哥中午吃什么?”池重喬想了想,報出一個餐館名。鐘印點(diǎn)頭,調(diào)出導(dǎo)航。他跟著導(dǎo)航走,兩人起初沒覺得不對,導(dǎo)航也一直顯示行程正確,但幾十分鐘過后,他們越走越偏,周圍的建筑已經(jīng)從繁華的鬧市區(qū)變成了較偏僻的郊區(qū)。池重喬看了一會兒:“這路好像不對?!?/br>鐘印越開心越慌,他也覺得路不對,一聽到池重喬這么說,連忙找了個地方把車停下。池重喬查了一下,地圖顯示他們繞了原路,而導(dǎo)航仍舊顯示車輛行駛的是最近的路程。他左右看了一圈,發(fā)現(xiàn)周圍基本都是民居,對面一家門可羅雀的超市,街道上也基本看不見什么人。鐘印連忙探出頭道:“喬哥快上車,外面曬?!?/br>池重喬正要上車,瞥見一個孩子坐在門口,大太陽曬得他皮膚通紅。他皺起眉,對鐘印道:“先等會兒?!?/br>他走過去,蹲在那孩子面前:“這么熱的天,你怎么不回家呢?”男孩嚇得一哆嗦:“我,我……我家就在后面。”池重喬抬頭,男孩身后的門不像民居,門上面掛著德育,可能是福利院。他道:“那你怎么不進(jìn)去?”今天有三十六度,正大中午,太陽掛在天上,門口沒有任何遮擋,男孩就暴露在陽光里暴曬,別說是個孩子,就是個成年人都受不了這樣。男孩沒吭聲,肚子卻咕嚕叫了一聲。池重喬道:“餓了?我給你叫門好不好?”他可以帶孩子出去吃頓飯,但是介于這個年紀(jì)的孩子還是應(yīng)該明白警惕陌生人的道理,他沒這么做。男孩急忙拉住他的袖子:“我不餓!”說完肚子又叫了一聲。池重喬笑了,彎腰揉揉他的頭,起身按門鈴。男孩急得臉都紅了,可惜他身高剛到池重喬的腰,連蹦帶跳也按不住池重喬的手。門鈴響了沒多久,里面就有人打開門,冷不防看見一張戴著口罩的臉,頓時嚇了一跳,狐疑地打量幾秒,問:“你是?”池重喬低頭:“這是你家孩子嗎?我看他一直在外面坐著,臉都曬紅了?!?/br>那人看上去二十出頭,似乎是個還在念書的姑娘,她低頭一看,驚叫:“方至!你怎么在這?我跟院長一直在找你!”男孩低下頭,他本來就紅的臉此刻漲得更紅。池重喬輕輕推了他一把:“不進(jìn)去嗎?”方至支支吾吾,怎么都不肯動彈。姑娘連忙拽了他一下:“院長已經(jīng)說過孔遲了,好了好了,不生氣了。”方至的眼睛突然紅了,池重喬蹲下來抽出一張給他擦擦臉,方至吸吸鼻子,池重喬笑著問:“還生氣嗎?”雖然不知道具體發(fā)生了什么,但池重喬估計可能是跟福利院里的其他孩子鬧別扭,所以才大中午跑出來,還不愿意回去。他耐心哄了兩句,方至這才牽住那人的手。池重喬問道:“我能進(jìn)去看看嗎?”姑娘猶豫幾秒,目光在他的帽子和口罩上掃了一下,似乎覺得他是什么可疑人物,因此表情十分為難。池重喬索性摘了一下口罩,沖她一笑:“工作原因,平常遮得有點(diǎn)嚴(yán)。”姑娘立馬捂住嘴,但還是露出一聲短促的尖叫,她當(dāng)然認(rèn)識這張臉,確認(rèn)了不是可疑人物,連忙請池重喬進(jìn)來。池重喬道:“可以讓我助理也進(jìn)來嗎?”姑娘點(diǎn)頭:“當(dāng)然可以?!?/br>池重喬給鐘印發(fā)了信息,順便讓他把車上之前買的東西全都拿下來。鐘印吭哧吭哧地拎著兩手的東西走過來,池重喬過去幫他拿了一半,跟著姑娘往福利院里面走,然后將這些東西都放在存放慰問品的柜子。福利院不大,屋舍整齊,而且院子收拾得很干凈,花壇上種著蔬菜,整個院子內(nèi)靜悄悄的,只能聽到樹上的蟬鳴聲。姑娘一邊走一邊介紹:“我叫許齡,是這邊的義工。德育這邊一共是十九個孩子,每個星期都會有義工過來,雖然沒那么寬裕,但日子也算比較好過了?!?/br>這是家很小的福利院,沒有固定的資助,多是靠著左一筆右一筆的接濟(jì)還有一些成年孩子的幫助才能維持。池重喬上輩子在福利院待過幾年,后來被領(lǐng)養(yǎng),所以很清楚很多福利院的情況。能維持溫飽,但也僅此而已。許齡道:“現(xiàn)在孩子們都午睡去了?!闭f著彎下腰,哄走了一直跟著他們的方至。池重喬道:“能跟你們院長見一面嗎?”許齡道:“當(dāng)然可以?!?/br>她把池重喬帶到一間房門面前,輕輕敲了下門,里面?zhèn)鱽頊睾偷呐暎骸罢堖M(jìn)?!?/br>池重喬示意鐘印在屋外等他,這才輕輕走了進(jìn)去。院長是位上了年紀(jì)女性,看上去非常溫和,她示意池重喬坐下:“您好。”池重喬做了自我介紹,然后表明來意:“是這樣的,我想每個月都往這里達(dá)一筆錢,可能數(shù)目不太多,但是希望能盡一點(diǎn)微薄之力……”福利院一般不會拒絕外界的資助,院長和他商談了一會兒,就定下了每月的資助款。池重喬琢磨著反正回家也沒人,干脆就在福利院待了一會兒。他甚至讓鐘印買來紙筆,教一些孩子寫字,當(dāng)然不是毛筆字,只是教他們練硬筆字帖。池重喬慣來耐心會哄人,沒一會兒身邊就聚了一群孩子。他懷里抱著一個剛五歲的小男孩,正握著對方的手,教他一筆一劃地寫自己的名字。他很清楚,這些小孤兒院里的孩子往往是沒有學(xué)前教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