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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吧,自從收了我這關門弟子,您成天上躥下跳,身子骨到是好了不少。” 老教授的同屋老伙計覺得魏修說的還真是實話。 這一段時間以來,天氣漸冷,老教授也沒跟以前一樣一入冬就生病了,除了現(xiàn)在吃得好,心情好,干的活變少,他天天被魏修氣著了還能追著魏修揍,當做是鍛煉身體。 魏修找一個安全的地方蹲著繼續(xù)說道:“話說回來,你剛才都跟我說什么了?我在想我媳婦兒事情呢,沒注意聽。” 老教授毫不留情地懟他:“喲,哪家姑娘眼瞎竟然能看上你這個窮小子?” 魏修站起來驕傲地叉腰:“我媳婦兒才不瞎,那雙眼睛水汪汪亮晶晶的,美著呢,您用不著羨慕,今后大不了您也來個夕陽戀嘛!” 老教授忍不住說粗話:“我羨慕個屁!滾過來看信!!” ☆、第 85 章 魏修看了老教授章文淵示意自己看的信, 看完面色平靜地問道:“您這么快就要去京城?” “嗯,”章文淵本來還對魏修看完信后的心情有點期待,可看到魏修這平靜的樣子, 他都要麻木了。 這徒弟太沉得住氣,讓師父得意于自己眼光好的同時也時不時會感覺有些許挫敗,教導徒弟的樂趣都沒了。 “怎么,大靠山要復職,你這大樹蔭下乘涼的都不表現(xiàn)出一點激動的情緒?” 知道自己肯定又要被氣,章文淵依舊忍不住在魏修面前嘚瑟。 魏修這回很給面子地順著他的話說:“啊,師父要官復原職了,小徒弟我好激動哦!”如果他的語氣不那么毫無起伏激動的情緒可能可信度會更高一點。 不過章文淵都習慣他這鬼樣子了:“既然如此激動開心,應當給為師一點賀禮表示表示才對。” 魏修沒忍住翻了個白眼, 感情在這兒等著他呢,就說這老頭兒肯定不只是在跟自己炫耀:“想要啥說吧,蒸羊羔蒸熊掌什么的肯定是沒有的了?!?/br> 羊羔若是放在二十一世紀不是什么特別稀罕的吃食,但是這會兒確實少,她們這里不是羊rou大量養(yǎng)殖的地區(qū),在市面上別說羊羔, 羊rou都很少見。 章文淵對關門弟子這么上道表示很滿意, 他這會兒不能跟別人嘚瑟,也就在魏修這個很對自己脾氣的弟子面前嘚瑟一下:“坐火車去京城得要好久, 叫花雞準備上兩只,這東西都裹在泥團子里,耐放, 臘rou香腸什么的多來點,這些都是能放很久的,其他的你自己看著辦吧?!?/br> 魏修點點頭跟老教授分開后,他們肯定很長一段時間不能見面,只能通過書信往來,這點要求他還是能盡量滿足對方:“家里咸鴨蛋給你帶上一點?” “腌好了?那就一點?!闭f實話跟這小徒弟相處的時間還不算久,章文淵挺舍不得,可惜他不能不走。 這輩子自己沒兒沒女,這一大把年紀了,還能得這么一個投緣的弟子他十分珍稀,魏修平時老氣他,嘴巴也毒,但待他是真心好,老教授不自覺就想給他鋪路。 當年那些人以為他章文淵徹底倒了,誰都想上來踩一腳,可除了將他弄出京城之外,其他那些詭計一樣沒得逞。 離開京城后,他反而成功避開那個混亂的漩渦,安然度過那個動蕩的時期,安安穩(wěn)穩(wěn)活到現(xiàn)在,蟄伏至今日,誰能笑到最后還不一定呢。 收到那封信后,章文淵盯著魏修念書盯得更嚴格了,他在教授魏修普通課業(yè)的同時還在其中穿插一些政治時事。 幾次之后魏修終于明白,這老爺子是想把他往政治這條路上趕?。?/br> 魏修有點懵,他好好一個生意人,可不想跟那些玩政治的混,都說玩政治的心都臟,他可是一個單單純純清清白白喜歡錢的商人。 他對著老教授幾次三番欲言又止,終于逮著機會跟師父坦白:“我實話跟您說吧……” 他一撅腚章文淵就知道這臭小子要放什么屁:“不要說,我不聽,你閉嘴?!?/br> “咱們這是人人平等的和諧社會,您不能剝奪我的發(fā)言權啊?!蔽盒迵?jù)理力爭:“我對這些東西不敢興趣?!?/br> “你真不感興趣?”章文淵瞇起眼睛,他可不相信,什么感不感興趣,魏修這小子學東西只看對自己有沒有用,他認為沒用的東西理都不理,只要認為有用他就一定能學會。 自古政商不分家,成功的商人同樣是一個成功的政治家,他們對政策的敏銳程度甚至比玩政治的還高,魏修就是懶,章文淵不得不下一劑重藥:“知道楚家那丫頭本家在哪兒不?” “在哪兒?”遇到楚瑜后魏修本來想去打聽來著,可惜上次一回來就看到老師要官復原職的信,接著就被逮住沒命地學習,到現(xiàn)在都沒能抽出空去查。 “京城,你們縣城這個楚家,可是京城楚家嫡支,當初來這里不過是避一避風頭,今后肯定要回去,你待在這個小山溝,想要去人家家里嬌滴滴的小姑娘,難嘍?!?/br> 章文淵搖頭晃腦地說完,也不管魏修什么反應,轉身就走了,村干部得到縣里打的招呼,現(xiàn)在對他們這些住在牛棚里的人畢恭畢敬,章文淵做事也不需要再那么束手束腳。 村干部態(tài)度的轉變,讓村里聰明的人似乎察覺到什么,一時間村里人都不敢再對他們避之不及。 在魏修的鼓動下姚大紅還同意他請章文淵和他的老伙計到他家來住,牛棚里的其他人生活條件都比以前好不少。 第二天,章文淵來到魏修的房間,魏修早早就起床這會兒正在看報紙,那是章文淵特地讓村干部幫忙在縣里訂的報紙。 魏修一邊看還一邊在報紙上摘抄重點,學習態(tài)度比之前端正不少。 章文淵在旁邊看了幾眼,發(fā)現(xiàn)他摘抄下來的重點竟然都跟今后國家的發(fā)展方向一致。 能從報紙上窺探到國家今后的走向,章文淵暗自點頭,看來認真和不認真是有本質(zhì)區(qū)別的。 魏修看了章文淵一眼,其實有點心虛,這個時代的主要發(fā)展方向他當年學過的歷史課本和政治課本上都有,而且他看過的歷史書和關于政治的書,可不止上學時看的那些。 現(xiàn)在用起來總有一點作弊的心虛感,不過為了能穩(wěn)穩(wěn)當當?shù)厝⒌较眿D兒,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他不干壞事,也不去搶別人的機遇就成。 轉眼已是深冬,這一年是這個年代所有考生都難以忘懷的一年,魏修頂著寒風懷里揣著村里開的證明和準考證去縣城參加考試。 魏修提前一天來到縣城,借住在二姐家,為了能讓魏修以最好的狀態(tài)迎接高考,魏冬紅把兩個孩子都送回婆婆那邊住,讓魏修住這姐弟倆的房間。 作為一直相信期待弟弟能夠考上大學出人頭地的人,魏冬紅甚至比考生本人還要激動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