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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驚訝。安遠道搖搖頭。傅江不解得朝警方做出標記表明是秦詠宣當時倒下的位置走去,靠近時,忽然口袋一陣顫動——玉佩有了反應。另一頭,林錦珂帶著個見過一面的幫工過來。“這人提供的線索有點像你們之前打聽的那個鬼妖軍,你們也聽聽。”那位幫工在傅江他們第一天去秦宅時見過,他此刻白著臉,顯然還沒從驚嚇里恢復過來。“我偶爾晚上會留下來幫著打掃收拾,前幾天就正好碰見過一次鬧鬼,我隱約從鏡子里看到了鬼的樣子,有點模糊,但我看到那東西額頭上有條像蛇一樣的東西?!?/br>傅江猛地抬起頭,問:“你既然看不清,又為什么會覺得像蛇?”幫工回憶了下:“好像……??!因為它吐著信子!一看我就想到蛇了。”傅江看了眼安遠道,兩人同時心里一涼:楊齊山和鬼妖軍來過這。☆、隱世秦宅(伍)傅江一行人從秦宅出去,氣氛比來之前更加凝重。傅江手里的玉佩是楊齊山本人的,剛才玉佩反應這么大,看來楊齊山還活著的概率非常大。而且秦家雖然不是培養(yǎng)皿,但他依然直接派出了鬼妖軍,也令人百思不得其解。“可是秦家有什么值得他這么做的呢?”安遠道疑惑。傅江也只能猜測:“或許是秦家背地里的事情讓他覺得這兒有希望做成培養(yǎng)皿,秦詠宣臨死前不是說恨余秘書把他拉入伙嗎,那么很有可能是余秘書故意引誘他做了很多對不起家里的事,才導致現(xiàn)在這個樣子?!?/br>“那他最后一晚上忽然爆發(fā)應該也不是巧合咯?”林錦柯問。傅江點點頭:“應該是被鬼妖軍的怨氣刺激到而催動了他自身的不甘心和暴力情緒?!?/br>林錦柯當機立斷:“這樣,我們先去看看余毅,或許能從他嘴里套出點什么話來。”于是三人又馬不停蹄坐著警車去了這位余秘書家。秦家出事后,余秘書被請到警局問話,但他當晚出差在外,第二天清晨才回來,不在場證明無可挑剔,關了幾個小時也就放出來了。現(xiàn)在他們去的那個公寓是余秘書年前才買下的,搬進去也不過幾個月時間。在那之前他還一直住在租住的房子里。一個外來的年輕人能在這種中檔小區(qū)買下一席之地,而且聽說還是一次性全額付款,那么這一大筆錢的來歷就很發(fā)人深省了。或許是通過和秦詠宣聯(lián)手,在背地里謀私利所得;又或許……是有什么人請他做事,給的私活錢。一切都要等見了他才知道。電梯向上平滑移動著,最后停在13樓。傅江他們出了電梯,來到余毅所在的1301,上前敲門。然而屋里什么動靜也沒有,不論他們怎么敲門和按門鈴都沒人回應。“難道已經(jīng)潛逃了?”安遠道想。林錦柯?lián)u搖頭:“不可能,我們有人盯著的,知道他那天回了這里,但因為沒有上級批示的文件,我們也沒法監(jiān)視。不過我確定他沒有出過城。他的身份證和個人信息我們都報備交通部門留意著,就算是坐私家車出S市也不可能?!?/br>這樣天網(wǎng)恢恢的布置下他人卻不見了,恐怕這會成為林錦柯的心理陰影。林錦柯趕緊找來物業(yè)開門。等到物業(yè)的老頭兒拿著一串鑰匙上來開了門后,幾人才發(fā)現(xiàn)事情發(fā)展和他們想的不太一樣。余毅倒在地上,整個人已經(jīng)僵硬了,死了起碼超過24小時。但他的尸體詭異異常,沒有一絲外傷,就這么直挺挺躺在地上。之前他們總以為余毅是和楊齊山有勾結,這樣看來,楊齊山比他們想得更加心狠手辣,利用完的人還要殺死,不留活口。林錦柯第一時間打電話回所里,派人來處理現(xiàn)場。安遠道努力感受了下,卻沒能發(fā)現(xiàn)余毅的靈魂——他很有可能是被直接撕裂魂魄致死的,這樣一來就是有天大的冤屈和不甘也不會在塵世留下一絲痕跡。傅江拉了拉安遠道的胳膊,給他看自己的口袋:那里微微震動著,是那塊玉佩有反應。“這下算是徹底死無對證了?!绷皱\柯嘆了口氣,一時之間不知該從何入手。出了公寓大門,三人在微暗的天色中暫時做了告別。傅江和安遠道從這里回家很近,便打算慢慢走一走,也好理一下思路。林錦柯開著警車回了辦公室。因為秦家宅子發(fā)生的命案太大,再加上還有自己人傷亡,一時間不少警力都被派出去了,林錦柯的辦公室里空空蕩蕩,剩下一兩個文職人員在等著下班。林錦柯靠在自己的椅子上,盯著眼前剛泡好的浮浮沉沉的茶葉,忽然想起一個一開始就困擾著他的問題。“我到底為什么會被引到秦家去?”秦詠宣和余毅都不認識他,秦佑的事撞到他手里估計只是個意外,更何況那份匿名報案的文件來得也十分蹊蹺,不是秦詠宣這樣的一個凡俗能辦到的。那他又為什么會被安排在那里呢?自己原本真正的作用又是什么?林錦柯坐在那兒想了許久,連本來要寫的文案都沒動,只能以“太忙”為由暫時推幾天。所幸上級也都知道他這邊現(xiàn)在是一個頭兩個大,這種形式主義的東西能拖也就給拖了。等到所有人都走光,偌大的特殊事件處理組就只剩他一個光桿司令。他之所以還不下班,倒也不完全是沉浸在自己的思路里,只是想到現(xiàn)在家里還有個人,他就忍不住避開回家的念頭。他不知道該怎么去安慰秦佑,覺得在發(fā)生的這一切面前,自己說什么做什么都是無力的。不過在天色暗沉到幾乎看不清周圍時,林錦柯還是起身回家了。就算自己沒什么用處,陪著他總比讓他一個人孤零零待著好。林錦柯彪著警車回家,在樓下買了兩份炒飯帶上去,想著他應該還沒吃。秦佑確實還沒吃,除了早上被硬塞了一點粥以外,他一整天都沒吃過東西了。林錦柯把炒飯放在他面前時,他確信聽到自己不爭氣的肚子“咕咕”叫了兩聲。林錦柯當然也聽到了,又看家里沒有外賣盒子,廚房也沒有開過火的跡象,猜到他多半是中午餓著肚子就那么囫圇過了。嘆了口氣,林錦柯把炒飯推到他面前:“快點趁熱吃吧?!?/br>秦佑頓時也顧不上形象,低頭呼嚕呼嚕吃起飯來。林錦柯慢悠悠也拿出自己那份來吃,邊吃邊觀察著桌上擺放的各種喪事服務宣傳單。“你們秦家還有在外面的親戚嗎?”林錦柯小心翼翼地問道。秦佑刨飯的動作頓了頓,繼而輕微搖了搖頭。秦佑勉強吞下嘴里那口飯:“我們秦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