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聳肩膀,內(nèi)心卻默默補充: 并不是所有人都會通過的。 這個冗長枯燥的流程進行了有一會兒,這才輪到高一級的同學(xué)。 隊伍最開頭,格蘭瑟姆正微笑著跟自己的迷妹們打著招呼。 他也不知道這儀器是什么用途,也不知這政·策是何時出臺的,先前幾天居然沒有透露任何風聲。 既然巴特萊家族完全無法涉足此事,那么必然是海爾辛的白狗們整出的幺蛾子。 格蘭瑟姆暗暗撇了撇嘴角,立在儀器下方。 吸取完格蘭瑟姆周圍的空氣后,儀器停頓了好久好久。 電子門附近,原本正在閑聊的同學(xué)漸漸安靜下來。 格蘭瑟姆皺皺眉:這儀器到底是什么破質(zhì)量,還是海爾辛的王八蛋又要給他找點事? 他舉起手,想向監(jiān)督的軍官反映一下儀器故障問題。 就在這時,一陣刺耳的警報聲穿透了學(xué)院上方的云層。 整條橫桿都變成了無比刺眼的紅色: “禁止通行!” “禁止通行!” 格蘭瑟姆一臉懵逼,剛想挪動兩步,借此掩飾一下自己的尷尬之情,便被反剪雙手,摁在了地磚上。 ...... 不光是裝甲學(xué)院,就在同一時間,聯(lián)盟的所有高校和辦公機構(gòu)的正門前都排起了長隊。 無數(shù)道橫桿抬起又放下,通過了一個又一個滿臉迷茫的人。 他們交頭接耳,嗡嗡嚶嚶,交換了老半天信息,猜測了老半天,竟然還是不知道這儀器到底是作何用途。 在橫桿變綠后,他們往往長出一口氣,再心有余悸地回望著門口士兵黑洞洞的槍口。 作為共濟大學(xué)的一份子,昆蒂娜自然也要來排隊。 望著那道窄窄的電子門,她的心中總是有相當不祥的預(yù)感。 想到此處,昆蒂娜又開始憤慨起來: 那個男人不是聲稱自己什么都知道,什么都能預(yù)測到么? 怎么就壓根沒有提到過這場莫名其妙的檢查...... “同學(xué)?” “同學(xué),輪到你了?!?/br> 昆蒂娜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端著槍的軍官正頗為親切地提醒她。 這熟悉的態(tài)度讓她稍稍安下心,大步走到電子門前。 然而,就在橫桿變紅的一瞬間,那幾位和藹的軍官瞬間變了臉。 他們迅速扣上透明面罩,朝她沖了過來。 天旋地轉(zhuǎn)。 直到被一群人控制住,昆蒂娜這才大致反應(yīng)過來: 最近的半蟲族好像折損了不少。 而她,好像被發(fā)現(xiàn)了。 不一樣了。 和上輩子完全不一樣了。 她明明應(yīng)當是女英雄,卻馬上就要臭名昭著。 毀了。 全毀了。 都是因為她! 昆蒂娜目眥欲裂,幾乎要被恨意沖昏頭腦。 等她終于打算破罐破摔分解逃跑時,一道強力□□直直扎向了她的動脈。 第60章 逃脫 60、逃脫 “昆蒂娜,平息人類和蟲族六百年紛爭的英雄!” 端莊美艷的銀發(fā)女人身穿最華貴的禮服,對著鏡頭微笑頷首,耳畔的翡翠耳環(huán)搖曳生光。 哪怕她其實是個“人jian”。 哪怕她的手上沾滿了廢物們的鮮血。 哪怕她前腳剛剛把某個秘密基地的坐標泄露給蟲族。 此刻,她依然在萬眾矚目下對著聯(lián)盟的英雄旗莊嚴宣誓,等待著接受紅衣元老們的表彰。 她就是個冠冕堂皇的惡棍。 她對此相當有自知之明,并且洋洋自得。 在屈辱無比的和平儀式之后,沒落的阿諾德支持者會對她橫眉豎目,游·行·示·威的人也會掙脫安保人員的束縛,指著她的鼻子一頓痛罵。 全聯(lián)盟的大多數(shù)民眾都知道她是個什么貨色,但她還是會被記錄在英雄冊上。 這一切的原因,不過是因為她強大,有權(quán)勢,會見風使舵,會親手捏碎反對者的頭骨。 ...... 玻璃外傳來斷斷續(xù)續(xù)的吸溜聲,將昆蒂娜從前世的繁華中拉扯回來。 在無比刺眼的強光之下,她不由自主地開始流淚。 禁閉室之外,看守員正在端著小瓷杯子喝咖啡。 昆蒂娜舔了舔干涸的嘴唇,微微轉(zhuǎn)動幾乎要被卡得麻木無知覺的手腕。 對,她想起來了: 就在她拿到勛章的那個夜晚,她心滿意足地闔眼睡去。 再度睜眼時,便回到了灰撲撲的十七歲。 她原本以為,世界給她這個機會,是希望她將人生走向更輝煌的高峰。 結(jié)果,她這次只不過是一塊給別人墊腳用的磚。 現(xiàn)在,她變成階下囚了。 發(fā)覺禁閉室內(nèi)的女人正在看他,看守員一口咖啡差點吸到鼻孔里。 他飛速轉(zhuǎn)過身去 ——那女人看似美麗,其實是披著人皮的蟲族怪物。 昆蒂娜嗤笑一聲,卻被唾·液嗆到,開始劇烈咳嗽起來。 這一世,在維達的干擾下,一切都被改變了。 正因為她現(xiàn)在還是太弱小,所以她被關(guān)進籠子,成為了可怖又可憎的半蟲族。 這次的英雄又會是誰? 肯定是維達。 被曾經(jīng)不屑一顧的人踩到腳底,莫大的屈辱。 回憶起維達那頗為挑釁欠揍的神情,昆蒂娜倏然咬緊了嘴唇: 她恨不得生吃維達的血rou! 血液順著下巴緩緩流淌,她從仇恨之中驚醒過來,開始感到恐慌: 那個人到現(xiàn)在也沒有來救她。 重來一遭,她好像什么都沒有做好。 那個人已經(jīng)對她相當不滿了。 如果她此次沒有成功逃脫,那她很有可能就會被徹底拋棄。 身為半蟲族,聯(lián)盟必定容不下她。 如果蟲族依然丟棄了她,她便真的沒處去了。 ...... 假如不幸被排到夜班,咖啡便是唯一的救贖。 手中的咖啡已經(jīng)被喝得一干二凈,哈欠連天的看守員晃了晃空蕩蕩的杯底,去續(xù)第二杯。 正當他端著新咖啡,慢悠悠地晃到自己的桌前時,杯中g(shù)untang的液體突然垂直涌了上來,瞬間便燒傷了他的面部和眼球。 看守員捂臉痛呼,以一個相當怪異的姿勢向后退幾步,摔倒在控制臺上。 他剛巧撞掉了控制燈開關(guān)。 禁閉室暗了下來。 接著,大大小小的瓷片們接連浮起來,漂在半空中,再驟然加速。 監(jiān)控探頭統(tǒng)統(tǒng)被砸碎,值班的看守員們還沒反應(yīng)過來,便被割斷了動脈 ——畢竟,短短的六秒內(nèi),有人還在伏案工作,有人才剛剛被同事的痛呼聲吸引注意力。 不同于其他半蟲族,昆蒂娜還擁有隔空取物的本事。 輕松殺死看守員之后,她終于有了能夠逃脫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