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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白皙,下巴尖細(xì),輪廓瘦削,竟然和孤兒院院長十分相似。 看著雜亂劉海下的那道下巴,維達(dá)甚至產(chǎn)生了錯覺,以為是院長立在那里。 但在那張白皙的臉上,除了宛如雕塑一般的高挺鼻子之外,原本應(yīng)該放置其他器官的地方卻空空蕩蕩。 沒有耳朵,沒有嘴唇,眼睛的位置也只剩下兩個深深的窩。 透過厚厚的劉海,昆蒂娜看見了那兩個可怖的眼窩。 她皺起眉頭,縮緊瞳孔,幾乎要尖叫起來。 她從未見過這樣的蟲皇。 在上一世,蟲皇在她的軟磨硬泡下摘過面具——金發(fā)碧眼,一個頗具古典氣質(zhì)的纖細(xì)美男子。 此刻的蟲皇,下巴輪廓依然眼熟,整張臉除了鼻子以外空空蕩蕩,無比駭人。 昆蒂娜害怕的對象又多了一個,她開始嘗試將自己的手臂掙脫出來,拼命往后躲。 察覺到昆蒂娜的抵抗之意,蟲皇顯然無比激動 他死死捏住昆蒂娜的胳膊,歇斯底里道: “你是不是又要嫌棄我?” 昆蒂娜看向他鼻子下方,那里本來應(yīng)該長著一張薄唇,現(xiàn)在卻被光滑的皮膚覆蓋得結(jié)結(jié)實實。 但他的確在說話,在他的斗篷之下,繼續(xù)傳來沙啞的聲音: “你明明已經(jīng)變得和我一樣難看,卻還是要嫌棄我,你是不是接下來就要說出那句......” 昆蒂娜早就被驚駭?shù)脽o法動彈,更不可能去回應(yīng)蟲皇這一串莫名其妙的提問。 維達(dá)的腦中卻忽然閃過一片綴著寶石的華麗裙擺。 她忍不住替這男人補上了后半句:“原本美麗,如今卻從內(nèi)到外都丑陋不堪?!?/br> 蟲皇果然不再折騰昆蒂娜,而是緩緩轉(zhuǎn)過頭,顫聲問維達(dá): “你......你是從哪里聽來這句話的?” 70、坦白 “你是從哪里聽來這句話的?” 蟲皇那張詭異的臉上泛起激動的緋紅, 維達(dá)卻合上嘴巴,沉默不語。 她也不明白, 自己平時的話明明很少, 剛才卻莫名其妙上趕著接話茬。 就像是......有人強行擠開她的唇齒, 命令她說出這句話一樣。 高高在上,獨斷專橫。 維達(dá)最厭惡神的這一點。 銀發(fā)女神似乎是對她下了咒術(shù),將她當(dāng)成了傳聲筒, 故意用來氣自己的舊敵。 半天得不到回復(fù), 蟲皇頗為絕望地仰天大笑, 白凈的脖頸上崩出淺淺的筋。 如果不是這家伙缺失了一對眼睛, 維達(dá)幾乎以為他在落淚。 黑色斗篷之下傳來喑啞的呢喃: “你明明已經(jīng)來到這個世界了, 你明明跑去找其他人了......” 就在下一刻, 聲音卻陡然拔高變尖, 像快速扇動摩·擦的昆蟲翅膀,幾乎要帶上撕裂空氣的嗡鳴: “你卻還是不愿意見我?!” 無人回應(yīng)他。 能夠回應(yīng)他的人并不在這間地下室,甚至可能根本就不在這片宇宙中。 昆蒂娜自認(rèn)為并不愛蟲皇,看到他現(xiàn)在的容貌之后甚至還想作嘔。 可也許是出自直覺, 看到這個突然變得歇斯底里的男人, 捕捉到那個“你”的時候, 她心底隱約有一絲不安。 她忍不住開口問道: “她......是誰?” 捕捉到這幾個短短的單詞后,那張除了鼻子外空無一物的臉陡然看向了她。 昆蒂娜被嚇得一抖,她又開始后悔自己為何又要多嘴多舌。 盡管蟲皇并沒有眼睛,她卻覺得那薄薄的皮膚下仿佛有一對飽含著不甘的眼珠,正在靜靜審視著她。 半晌之后, 他冷靜下來,語調(diào)也恢復(fù)成從前的陰陽怪氣: “我不記得了,大概是什么噩夢吧。” 說完,他松開昆蒂娜的胳膊,打算徑自離開。 昆蒂娜瞬間慌了神,反手扯住他的袖子:“你打算丟下我?” 就在她用力拽住蟲皇胳膊,將他纏得暫時不能動彈的那一刻,漆黑的火焰及時落到了他的袖口上。 蟲皇低頭凝視著被燒得焦黑起泡的皮rou,嘆氣道: “如果你不是真蠢的話,我都要懷疑你是聯(lián)盟的臥底了?!?/br> 昆蒂娜卻依舊死死抓住那只正在被灼燒的胳膊,赤紅的眼底寫滿了請求。 她眼底的惡心與厭惡明明還沒有收束起來,卻已經(jīng)裝起了可憐。 蟲皇嗤笑一聲,將昆蒂娜的手指一根一根從自己身上掰下去。 傷口越來越可怖,火焰卻越來越小。 維達(dá)皺起了眉頭:她明明施加了詛咒。 詛咒卻并不能被刻到蟲皇的靈魂上。 只有靈魂和□□不匹配時,詛咒才會失效。 那抹靈魂仿佛是被強行裝填進(jìn)丑陋的血rou之軀里,挪動著脆弱而頑固的身軀,靜靜觀賞著這道被打到虛空中的、強勁而無用的咒術(shù)。 昆蒂娜的最后一根手指將要離開蟲皇的皮膚了,她閉起眼睛,緊咬著牙齒,將右手直接抓向了那一處還在著火的傷口。 那只胳膊終于卸掉了所有的力度,被安靜乖巧地收攏在她的懷抱里。 她先是喜出望外,結(jié)果發(fā)現(xiàn)自己的雙腳還立在熟悉的鐵皮地板上。 她睜開雙眼,卻剛好對上那道新鮮的截面。 她正環(huán)抱著一只斷手,而手臂的主人早已消失不見。 直到這時,熟悉而劇烈的痛苦才順著指尖一路往上蔓延。 昆蒂娜瘋狂地撕扯著那條被拋棄的胳膊,想要泄憤。 但很快的,那截胳膊從截面開始迅速腐爛融化,只留下一段白骨。 被指頭輕輕一碰,白骨宛如不堪一擊的雪堆,頃刻間便坍塌成灰燼。 ...... 雖然讓蟲皇成功逃竄,但昆蒂娜好歹沒有被救走。 將又哭又笑的昆蒂娜塞進(jìn)新牢房,維達(dá)和阿諾德這才往樓上走去。 看著前方雪白柔·軟的發(fā)旋,維達(dá)簡直有一肚子話想問。 半小時之前,阿諾德忽然敲開她的門,神情急迫,大步上前抓住她的手,要將她往地下室?guī)А?/br> 在獲取權(quán)限的時候,他突然來了這么一句: “你在龐德莊園臥底時,有沒有見到過一個戴著白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