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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似真非真的夢中夢夢魘,已經離她遠去。 南浠揉著頭又坐了片刻,恢復精神,從床上下來,突然記起剛才是直播,小臉頓時垮了:“我剛才是不是很糗?” 莫錚庭啞然,有些無奈地看南浠一眼:“沒有?!?/br> “真的?” 見小姑娘依然半信半疑瞅自己,莫錚庭目光溫柔下來,點頭。 南浠勉強信了他——反正該出的洋相也沒躲過去,既然一向直男的莫錚庭說不丑,那就姑且當不丑吧。 整整亂發(fā),正要拉門,想起剛才夢里的那一幕,南浠心里酸脹,轉過身,認真地看著莫錚庭:“謝謝。” 她無從得知夢里聽到的溫柔是真的還是假的,但如果陪在她身邊的不是莫錚庭,她很可能不會做后來把她拽回現(xiàn)實的夢,也許還會陷在過去更久。 這樣一想,就愈發(fā)清醒地認識到,自己對這個男人的依戀似乎越來越深。 簡直無可救藥。 南浠在心底嘆聲氣,對上莫錚庭好像并沒有太多波瀾的視線,沒等他說話,就輕踮腳湊近,霸道地表達自己的感謝:“不知道怎么謝你,請你看我新上映的電影吧,不準拒絕。” 莫錚庭眼眸極輕地動了動,有清淺的笑,不明顯,看著恢復往常神采的霸氣小姑娘,點頭。 小姑娘笑起來,上挑的眼尾像弦月,會勾人:“那說好了,騙人是小狗?!?/br> 莫錚庭輕“嗯”,目光落在她同樣彎起的唇上,莫名口渴,倉皇收回視線。 倆人出去,朱佳佳“哇”一聲抱住南浠,眼淚汪汪:“小浠姐,你終于醒了,嚇死我了啊!你還有沒有哪里不舒服?。恳灰F(xiàn)在做個全身檢查?” 南浠揉揉她頭,安慰她說自己沒事兒,正欲走,被懟到跟前的鏡頭攔住去路,冷眸一瞥:“如果我沒記錯,節(jié)目現(xiàn)在已經結束了?!?/br> 跟拍導演忙訕笑:“大家都很關心你的身體?!?/br> 是關心她的身體還是想趁機蹭熱度,這些人自己心里沒點數(shù)嗎? 南浠冷笑:“既然關心,就該知道我現(xiàn)在需要的不是采訪,而是休息?!?/br> 言罷直接走人。 導演在后面氣得咬牙,琢磨著是不是把這段素材也播出去,一用來蹭熱度,二也是和網友們證明下南浠還有力氣發(fā)火,身體應該沒什么大礙,還沒想好,耳邊傳來一聲男人冷厲的嗓音:“南浠因為長時間錄制節(jié)目導致低血糖、腳傷等多病復發(fā),已經不適合再接受采訪,如果不想惹麻煩,勸你們最好現(xiàn)在就關掉鏡頭?!?/br> 說完,冰冷眸光掃過眾人,警告意味分明。 導演:“......” 這他媽的一個個都拽個屁啊拽,真把他當軟柿子捏了?! 正要硬氣地示意跟拍繼續(xù),接了一電話。 一分鐘后,導演成了被提溜到砧板的魚,衣衫濕的嘴巴黏的,對著還問他拍不拍的攝像木然搖頭,盯著男人早已走遠的背影,猛地吐出口氣,活了過來:“拍你麻痹,收了!剛才的素材也銷了!以后誰問南浠病好沒就說不知道!” 艸!來醫(yī)院取個景都能遇到豪門子弟,你丫的這么有錢還當什么小破醫(yī)生???! 這不是欺負人么...... 南浠換完衣服,還沒走出醫(yī)院,才知道她暈倒的陳墨一陣風趕來,看到她,也是“哇”一聲爆哭,眼淚比朱佳佳還多。 “都怪我,我要是陪著你就好了!”陳墨一臉自責,金豆子跟不要錢似的往下掉,慌得朱佳佳趕緊兒給她拿紙巾。 南浠接過紙巾給她擦淚,逗她:“你覺得就你這一米六的小身板,能接得住一米七多的我嗎?” 陳墨癟嘴,抽抽噎噎:“接不住,但我肯定第一時間跳起來,捂住你的眼。” 南浠暈血,這事兒除了她沒人知道,如果她不是重色輕友拋下南浠,怎么可能會發(fā)生這樣的事。 她快自責死了。 南浠眼眶微紅,克制著越大越不聽使喚的淚腺,捏捏陳墨:“好啦,你跳起來也夠不著我呀,我沒事兒,真的只是因為吃得少才暈倒的,晚上吃頓好吃的就補回來了?!?/br> 一聽好吃的,陳墨就被分散了注意力,高興地晃著南浠:“快說你想吃啥,今晚上我請。” 南浠在她倆的掩護下避開人群,邊疾步去房車邊做出認真思考的樣子,還沒想好,身邊那倆小吃貨就給出了不少答案:“火鍋?燒烤?日料?......” 女孩子嘰嘰喳喳的嬉鬧聲回響在空氣,清風一吹,就散落成各種稀奇古怪的碎片,想吃的美食,想去的遠方,想見的心上人。 悸動如雨后滴落潭水的露珠,欲語還休地藏在槐花飄香的季節(jié),美好的不像話。 有人歡喜,有人氣。 直播結束,棠婭帶著一身糞臭味爬上車,癱在座上連眼皮子都懶得抬,卻還惦記著今天的成果:“我上了幾個熱搜?” 助理怯怯回:“沒、沒上......” “大點聲,我聽不見?!碧膵I沒好氣睜開眼,瞪她,“沒吃飽飯還是純心氣我,死丫頭片子,滾滾滾?!?/br> 奪過她手里手機,自己看。 助理本能打了個寒噤,把自己縮回角落,怕棠婭一會兒遷怒于她。 沒躲過去。 棠婭難以置信地翻著熱搜,來來回回翻了好幾次,發(fā)現(xiàn)所有風頭都被南浠一人搶走時,暴怒,手機一摔,擰著助理胳膊:“怎么回事?!我的通稿沒發(fā)嗎?!” “發(fā)、發(fā)了?!敝聿桓液吞膵I直說她所有的通稿加起來都沒比得上南浠暈倒引起的熱度,忍著疼解釋,“聽說南浠是因為錄節(jié)目太久低血糖犯了?!?/br> 棠婭氣笑:“什么低血糖,這么明顯的假暈也有人信?!一群豬腦子!” 他媽的,死狐貍精為了出風頭連裝暈都使上了,她怎么沒想到這一點?! 越想越氣,手上力度就沒了輕重。 助理被她掐得差點兒掉眼淚,又不敢哭,只能祈禱棠婭喜怒無常的暴脾氣快好起來。 突然響起的電話拯救了她。 棠婭低頭,見是經紀人高斌打來的,這才松手,下巴一抬使喚助理給她戴上耳機。 “小婭,”高斌語氣煩躁,明顯在壓著火,“有個事兒和你說下,你之前談的代言品牌方換人了?!?/br> 棠婭嗓音陡然尖銳:“為什么?!” “沒那么多為什么,嫌我們報價高?!备弑笾刂匚跓煟@會兒緩過勁,倒沒棠婭反應那么激烈。 這個圈子不就是這樣,幾個形象定位差不多的藝人,熱度和帶貨能力也相差無幾,品牌方當然是哪個便宜就用哪個了——要不大家怎么會個個都想削尖腦袋成為頂流。 只是有點同情棠婭,自打她拉著自己出走老東家簽約新公司,這姑娘就跟水逆似的,不是被爆舊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