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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沒打算瞞著莫錚庭——但是, 在有男朋友的情況下還被他本人抓到要替閨蜜相親, 怎么想, 好像都是她不對。 于是南浠非常乖巧地把鍋都甩給陳墨:“不是我, 是她,她有個娃娃親對象。” 陳墨淚珠子還掛在眼睫毛上, 一抬頭,瞧見來了個大帥哥, 分外敏感地嗅到一股八卦氣息, 朝南浠眨眨眼睛:“小浠, 這個該不會就是你說的那個,那誰吧?誒, 我瞅你怎么有點眼熟——” 她盯著莫錚庭苦思冥想,印象里自覺以前沒見過這么出眾的男人啊, 直到對上他那雙好看卻沉靜如深潭的眼睛, 頓時恍然大悟:“啊,我想起來了,上次我家書書參加綜藝,就是你帶的他?!?/br> 只不過那個時候男人帶了口罩, 擋住了大半張令人印象深刻的神顏。 南浠:“......” 嘖, 重色輕友的家伙,都忘了她也在那個綜藝。 莫錚庭禮貌頷首,從進(jìn)門開始,目光一直溫柔地注視著南浠, 雖未明說,但極其自然的幫她整理頭發(fā)的親昵動作,算是側(cè)面回應(yīng)了陳墨那句話。 陳墨趕緊兒解釋:“那啥,莫醫(yī)生,你別誤會,我只是讓小浠替我拒絕相親對象,不是真的相親。” 莫錚庭很輕地蹙了下眉,似是在吃醋,但因為情緒內(nèi)斂慣了,一張臉看上去平靜如常,半天,勉為其難地淡淡“嗯”了一聲。 陳墨拉著南浠的手,抽抽噎噎地又說了會兒話,正要走,突然想起一件事,興奮地湊近南浠耳邊:“小浠,我的助理簡歷通過啦,書書約我吃飯詳聊了呢!我追他了這么久終于有點效果了!估計等你出院的時候,我也能脫單了呢!” 南浠笑著點頭:“記得捂嚴(yán)實點。” “嗯嗯,我知道?!标惸约壕褪桥逊?,當(dāng)然知道如果她和俞成書被狗仔拍到,得有多少粉絲心碎,她擦干凈臉上淚痕,又瞅瞅旁邊一直靜靜等著南浠的莫錚庭,沒好意思再繼續(xù)打擾他倆,叮囑過南浠說她明天再過來,這才頂著一雙哭腫的桃子眼,輕輕帶上門。 小哭包走了以后,房間恢復(fù)安靜,南浠小貓似的蜷進(jìn)莫錚庭懷里,輕蹭:“我感覺我現(xiàn)在好多了,是不是可以下床鍛煉啦?” 莫錚庭溫柔撫摸著少女,眼底有片刻不易察覺的刺痛,稍縱即逝:“浠浠別急,再等等,很快就可以了?!?/br> 南浠哀怨地咬上他唇:“等多久?我都快在房間里發(fā)霉了——”沒說完,被男人小心翼翼壓在了床上,一記深吻封唇。 等南浠睜開一雙水汪汪的眼,低下頭時,一眼就看到男人被白色大褂遮蓋的長褲,若隱若現(xiàn)地?fù)纹鹆诵┰S輪廓,小手調(diào)皮地撩開衣擺伸了進(jìn)去:“莫錚庭,你晚上還值夜班嗎?” “啪嗒——”話音剛落,柔軟的指尖已經(jīng)靈巧地將皮帶解開,莫錚庭眸光驟深,捉住南浠還想繼續(xù)前進(jìn)的手,重新吻上她:“值班,你乖乖睡,我交完班來陪你?!?/br> 南浠被他吻得情.動,迷.離地勾著他脖頸,將身前柔.ruan貼緊他,在克.制的輕.中斷斷續(xù)續(xù)回:“那、那你快點過來,你不在這,我晚上睡不著?!?/br> 軟軟的小奶音無異于攪亂深潭的又一層撩.撥,男人剛剛放緩的輕吻再度轉(zhuǎn)為急風(fēng)驟雨,等分開,一雙淡眸幽深濃郁。 南浠戀戀不舍地抱著莫錚庭,又蹭了好一會兒,直等到他午休時間結(jié)束,這才不舍地放他走。 窗外郁郁蔥蔥的高樹靜默佇立,舒展著繁茂枝葉,陽光透過罅隙,打在一室純白的病房,南浠百無聊賴地刷著手機,偶爾抬眸,盯著地板上的光影發(fā)呆,不知道莫錚庭的這句快了,還要再等多久。 時間在日復(fù)一日的焦躁中緩慢流逝,葉子逐漸褪去清爽的綠色,變得金黃,南浠看著手機上的日歷從夏天來到秋天,在天高云淡的九月,開始觸到了日漸沁涼的風(fēng)。 她卻依然躺在床上,沒有痊愈的跡象。 “莫錚庭,都三個月了,我可以站起來了嗎?”南浠快速吃完莫錚庭喂她的飯,扶著他的胳膊,躍躍欲試想要下去。 腿卻仿佛沒有知覺。 她急得額頭沁出了一層薄汗,緊咬著牙,艱難地把一條腿放到地上,想要嘗試,緊緊抓著莫錚庭的手試圖放開。 但被他穩(wěn)穩(wěn)扶住了。 “浠浠,別著急,你現(xiàn)在還沒有完全恢復(fù)?!蹦箱贿@副倔強的樣子落進(jìn)莫錚庭眼底,仿佛一把無形利刃,無聲凌遲過莫錚庭的心,他勉力壓下從心底一直蔓延到眼角的驟痛,一把抱起南浠,極其輕緩地小心將她放在床上,輕柔安撫。 “真的嗎?”南浠心里沒來由地慌,死死盯著莫錚庭。 “真的。”莫錚庭對上她視線,“我什么時候騙過你?” 這倒是實話......南浠差點兒崩潰的情緒被他后半句話撫平,悶悶“嗯”了一聲,看著此刻完全成了裝飾的兩條大長腿,心里又憋屈又無奈,許久,和莫錚庭拉勾勾:“莫錚庭,你不準(zhǔn)騙我哦?!?/br> 莫錚庭逼回心底酸澀,緊緊牽住她:“好?!?/br> 他把少女緊緊攬入懷,眼圈微紅。 從選擇成為醫(yī)生的那天起,莫錚庭就做好了面臨一切殘忍可能的準(zhǔn)備,他從不把個人情緒帶入工作,也知曉醫(yī)生不是圣人,總會有他們拼盡全力卻也無法救回來的遺憾,而身為一名骨科醫(yī)生,除了生死,他們面臨更多的是比死亡更難教人接受的,在生死之間的,殘缺。 死亡留給家人的疼也許只是十年八載,而殘缺卻會讓所有活著的人疼一輩子,沒人愿意接受從擁有健康再到被殘忍剝奪的巨大落差,這種緩慢凌遲的痛,使得病人崩潰情緒更甚以往,對早已看淡這一切的莫錚庭,他可以冷靜地告知病人手術(shù)后果,也可以給到他們最合適最禮貌的安慰。 可這些,唯獨面對南浠,他做不到。 當(dāng)南浠用那種絕望卻又期冀的眼睛看著他,他所有的專業(yè)知識和冷靜都瞬間灰飛煙滅,滿腦子都是恨不得替南浠承受的劇痛——從醫(yī)以來,他在治療成百上千的病人過程中鍛煉出的盡人事聽天命的超脫淡然,在南浠面前,頃刻崩塌。 這一次,他不要盡人事聽天命,他要,逆天改命。 他要他心愛的小姑娘,不留絲毫后遺癥的,和以前一樣,肆意奔跑。 窗外樹葉緩緩飄落,南浠在莫錚庭溫柔輕哄中,情緒逐漸變得平穩(wěn),她重新恢復(fù)到往常古靈精怪,用力抱著莫錚庭,仰起臉蹭著他鼻尖:“我不急,只要腿還長在我身上,我就肯定能好,你放心,我不會浪費我這雙大長腿的,等我好了,我要買好多好多雙高跟鞋,天天穿給你看?!?/br> 莫錚庭眼底一直克.制的疼在這一瞬倏然加劇,又很快被他壓下,他輕輕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