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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此刻讓清歌跟他們回劇組是最好的安排了。 雖然她看到杜藤楓來了,看著還挺緊張的樣子,但是她可不敢把清歌交給這個男人了。 畢竟到底是怎么回事還沒弄清楚。 雖然這個時機這么說不合適,但是魏衡覺得言兮兮充滿信任的眼神對他來說真是滿心通暢! 魏衡點點頭,站到言兮兮右后方護著她,怕她力氣不夠扶不動清歌,自己再摔倒了。 正要往外走,杜藤楓一把握住清歌的手腕。 “我送你回家?!?/br> 聲音懇切心疼,還有一絲的緊張和顫抖。 清歌抖抖手腕想掙開,可是沒成功,像是怕她跑了。 男人握的很緊,但又沒有弄疼她。動作里的珍視小心讓清歌忍不住嗤笑一聲。 清歌緩緩抬起頭,直視著杜藤楓的眼睛,面色蒼白憔悴,眼底的崇拜愛意煙消云散。 “放開?!?/br> 聲音低啞無力,但又充滿了決絕的恨意。 “你不是想盡辦法讓我放棄你嗎?這次終于完成心愿了”,清歌虛弱的扯開唇角,沒有血色的唇瓣上還有被她咬出的痕跡。 “恭喜你啊?!?/br> 安靜的走廊襯的清歌話語聲更加無力。 清歌最后看了杜藤楓一眼,無悲無喜,眼底一片沉寂荒涼。之后垂下頭握了握言兮兮的手臂,示意她可以離開了。 走了兩步清歌腳上虛浮無力,一個踉蹌往前一撲,差點就要摔到地上。一只有力的手臂挽住了她。 霍蘭之一直注視著清歌,當她抬起頭,看到她好像碰就要碎成無數(shù)碎片的樣子的時候,霍蘭之覺得自己的心有點疼。 他發(fā)現(xiàn)清歌走路不穩(wěn),趁她摔倒之前趕緊大步上前扶住了她。 霍蘭之看了一眼呆愣在原地的杜藤楓,一秒鐘千萬種想法在他的大腦中碰撞,最終他一個彎腰把清歌抱在懷中。 冷不丁被人抱起來,清歌的身體有些僵硬。 “兮兮抱不動你,魏衡不可能抱你?!被籼m之用他平常吊兒郎當調(diào)笑的語調(diào)掩飾自己的緊張,“你總不想讓杜藤楓來抱你吧?” 清歌聞言放松下來,她也累了,剛剛那幾句話耗盡了她最后的心神。 她悄悄的把頭靠在霍蘭之的胸口,閉上了眼睛。 默許了霍蘭之的靠近和懷抱。 言兮兮和魏衡對視一眼,最終也一句話沒說跟著霍蘭之走了。 大家走的快,沒一會兒走廊里就靜悄悄的了,只有杜藤楓還站在原地。聽著電梯下行的提示音,杜藤楓用力的錘擊墻壁,眼底一片赤紅。 到了停車場,魏衡看了一眼霍蘭之,一秒意會打開駕駛室的門。 霍蘭之和言兮兮都在后排陪著清歌,清歌剛上車不久就睡著了。回了劇組,言兮兮就搬到了清歌的房間里陪著她。 白天的時候,言兮兮如常跟著魏衡去劇組,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受清歌影響,言兮兮的情緒一直都不高。 魏衡真是有苦難言,他們兩個人總算打破冷戰(zhàn)狀態(tài)開始交流了,但言兮兮天天心不在焉,他覺得兩個人進入了一個進退兩難的瓶頸期。 這種狀態(tài)維持了幾天,他越來越焦急。 這天下戲回到房間之后,魏衡看著對面空無一人的臥室有些惆悵。 他想培養(yǎng)感情,想試探一下自己在言兮兮心里到底是怎么個位置,可是抓不到人啊,這可怎么辦。 自從那天從瑞悅回來之后,魏衡就從樓下的房間搬回來了。 可惜是日日夜夜獨守空房。 魏衡正靠在沙發(fā)上吃著盒飯,油乎乎的蔬菜沒有一點滋味兒,味同嚼蠟。 想念兮兮做的鍋包rou,紅燒rou,紅燒雞腿,佛跳墻。 想吃。 正當魏衡唉聲嘆氣的時候,霍蘭之刷了房卡,滴的一聲門開了。 兩個老男人相互對視,滿目蒼涼。 這幾天霍蘭之也有點憔悴,他總惦記著清歌,但又不好意思打擾她。急的他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連胡子都沒有心情刮。 于是魏衡抬頭一看就是一個蓬頭垢面,掛著黑眼圈,眼睛里都是血絲的頹廢老男人。 “你藏挺深啊,這么多年沒發(fā)現(xiàn)你對清歌有意思?。俊?/br> 魏衡垂下頭面無表情的往嘴里塞飯,瞟了霍蘭之一眼。 霍蘭之苦笑一聲走到他身邊坐好,看著魏衡手里的盒飯皺起眉頭,“兮兮呢?怎么沒給你做飯?” 可真行,兩個老男人一見面就給對方插刀。 這默契不愧是多年的兄弟。 “對了,我上來找你有事?!被籼m之拿出手機掃了一下屏幕,“過兩天有個頒獎晚會,你得去?!?/br> “海松這兩天給你送來幾套品牌的衣服,你看看最后定下哪套?!?/br> “到時候清歌也得去,你幫我照顧一下?!?/br> 幫我照顧一下?魏衡抬頭深深的看了一眼霍蘭之。這幾天杜藤楓不停的給他發(fā)信息打電話問他清歌怎么樣了,心情怎么樣,狀態(tài)怎么樣? 這一出事兒,杜藤楓倒是崩不住了,恨不得飛到劇組來天天看著清歌。 其實杜藤楓抽空來過一次,在樓下等了一夜可惜清歌沒有見他。 真慘啊。 魏衡打死都想不到,自己幾個兄弟之間居然還會出現(xiàn)這種兩個人愛上同一個人的狗血劇情? 等霍蘭之走了之后,魏衡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進了臥室靠在床頭上。褐色的酒水在透明的玻璃杯里晃動,像是海面上的一層層水波。 這段時間魏衡睡的都不怎么好,雖然沒有做夢,但是言兮兮不在自己身邊,他總是不踏實。 喝了半杯威士忌,魏衡躺在床上漸漸要失去意識的時候,突然一個激靈,一個想法涌入他的腦海。 他突然想到了那天言兮兮生病的時候無意識呢喃的話,不要對夏芷表白。 這句話他一直記在心里,不知道言兮兮是對誰說的? 如果言兮兮心里已經(jīng)有自己,那如果他真跟夏芷表白了,言兮兮應(yīng)該會生氣吧?就算掩飾的再好,在他面前一定也會臉色不自然吧? 那這樣的話,他豈不是一下就能發(fā)現(xiàn)她的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