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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葉家的滅門,他林楓可是出了不小的力在里邊,就算這樣,你也還是對他念念不忘嗎?”季睿每說一句,表情就寒上一分。 葉玉的表情微微一變,她也沒想到季睿腦補(bǔ)出了這么一出大戲,還提起了這些陳年往事。 “我沒有忘記,也沒有與林將軍有往來?!彼鞠胗芍绢T趺床潞昧?,可是念及今日的目的,終究還是解釋了一句。 本以為季??隙〞@解釋不屑一顧,哪知自己說完后,卻明顯感覺到對方那懾人的氣勢,竟真的散去了些。她有些不可置信,這就可以了? “這件事,你別再管了?!奔绢=K于松開了鉗制在葉玉下巴上的手,卻還維持著擁著葉玉的動作。 葉玉一聽便知他是知道了自己派妙晴去現(xiàn)場查看的事情了,難怪這么容易就相信了自己的話。 “大人,你是想怎么處置云宛姑娘?”她終于把話題帶到了正題上,知道跟季睿裝傻也沒用,葉玉索性挑明了問。 季睿卻像是沒有真正把云宛放在心上:“處置她?”反問的時候,他反而笑出來了,“季寧若真是為了她有跟我叫板的魄力,我倒是可以考慮接受她。但是,他有嗎?” 葉玉面色一僵,是的,季寧優(yōu)秀自然是優(yōu)秀的,但確實(shí)缺乏一種果斷。 “這么說起來,何水瑤也算是教子有方是不是?”季睿仿佛在故意刺痛葉玉的神經(jīng),“若不是她的悉心教導(dǎo),季寧被你養(yǎng)著,也許就不會那么唯我是從了是不是?” 葉玉終于淡定不了了,她突然就明白了,季睿一直都是知道的,知道季寧的性子有何水瑤故意引導(dǎo)的因素在里面,卻放任著事情發(fā)展到今天。 這個認(rèn)知讓葉玉有些壓抑不住自己的憤怒,咬牙就要起身,卻又被季睿又按了回來。 “我還以為你是不會生氣的木頭人,結(jié)果……又是為了季寧?!?/br> 季睿的眼里有著莫名的憤怒,但此刻更憤怒的葉玉根本無暇去辨別,極度的厭惡讓她連做戲都做不下去,只想遠(yuǎn)離這個男人,卻始終掙脫不了那雙手的禁錮,這讓她隱隱有些崩潰。 “季睿!那也是你的孩子!是相府唯一的嫡長子,你便是再恨我,毀了他對你有什么好處?” 葉玉終于沒忍住發(fā)出了質(zhì)問,她的胸口因?yàn)闅鈶嵑秃粑粫扯鴦×移鸱?,那雙平日里總是波瀾不驚的眼睛此刻竟然有些發(fā)亮。 季睿有一瞬間的失神又很快掩飾住了。 “你倒是對他掏心掏肺,”他又是一臉嘲諷,“葉玉,你到底什么時候才能明白,你就算再怎么對他好,對他而言,你也不過是個會令自己尷尬的存在,人生道路上的絆腳石罷了!” “你閉嘴!”被戳中傷疤的葉玉再次掙扎起來,掙脫不得后有些氣急,“你放開我!” 季睿的表情突然變得有些奇怪,葉玉本來也未發(fā)覺,直到身下突然碰到一處硬物時,表情有些僵硬地停下了動作,耳邊季睿的呼吸重了一些,知道這意味著什么的葉玉有些不可置信地對上他的視線。 季睿眼里閃過一絲狼狽,他有些粗魯?shù)貙⑷~玉推開:“滾!” 葉玉被推得差點(diǎn)站立不穩(wěn),她覺得有些可笑,這種時候都能發(fā)qing,季??烧媸恰?/br> 她站穩(wěn)了身形后整理了一下衣物,又恢復(fù)到平日里的姿態(tài)。 “葉玉告退?!?/br> 季睿死死地盯著她離開的背影,直到她出了書房,才惱怒地把桌上的東西都掃到了地上。 門口的福貴聽著里面再次傳來的乒乒乓乓的聲音,嚇得一身冷汗,難道自己會錯了意?大爺并不是想見夫人? ☆、第24章 放下 妙晴也覺得自家夫人看起來表情不太好,忙急匆匆地跟住她的腳步回去也不敢問。 回到了馨園,葉玉坐下喝了一杯水才慢慢冷靜下來。她記得以前季睿就對她說過,男人的情和欲是可以分開的,這么一看,倒真是沒錯。 “夫人,”妙晴又為她把空了的杯子續(xù)滿,小心翼翼地問道,“是不是跟大爺起爭執(zhí)了?他是想怎么處置云宛姑娘?” 葉玉這會兒已經(jīng)緩過了神,她想起季睿說的話,不由苦笑了一下:“大人不會把云宛姑娘怎么樣的?!?/br> 季睿說得沒錯,這件事的關(guān)鍵還是在季寧身上,想到季寧,葉玉心中微微一痛。 “妙晴?!彼蝗粏玖艘宦暋?/br> 妙晴趕緊回應(yīng):“是,怎么了夫人?!?/br> “若是……”葉玉停頓了一下才繼續(xù)問道,“若是有一天我想離開相府,你愿意跟我一起嗎?” 妙晴一愣,她動了動嘴唇突然就紅了眼眶:“夫人,您這是說的什么話,奴婢不跟著您,還能去哪里?奴婢……” 她語音一哽咽,竟然有些說不下去了。 妙晴從記事起便是跟著葉玉了,葉玉本就是獨(dú)女,兩人一同長大,說是主仆,卻更像是姐妹。葉玉性子好,把她慣得也是沒大沒小,在府里都相當(dāng)于半個主子。 她親眼見證了葉玉從一個無憂無慮、吃不得半分苦的大小姐,變成了如今這個萬般隱忍,什么都放在心里的大方得體相府大夫人,她比誰都心疼。 所以妙晴也逼得自己跟著主子成長起來,她開始懂得主仆有別,懂得如何看人臉色,如何不給葉玉惹麻煩,如何照顧好她,自己有時候在府里受了什么委屈也都吞進(jìn)了肚里。 從那個沒大沒小的丫頭變成如今妙晴姑姑,她與葉玉相依為命走到今天,卻終究還是沒能護(hù)住她。 妙晴每次想到有人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給葉玉下了十年的毒,就覺得心如刀割。她沒有辦法想象葉玉會有不在的一天,這些日子也只能逃避現(xiàn)實(shí)般地不去想這問題,如今被葉玉這么一問,就突然有些控制不住情緒。 葉玉也沒想到她的反應(yīng)這么大,慌忙把她拉到跟前坐下:“好好好,我知道我家妙晴一定會跟著我,是我不好,問這種讓你傷心的問題了?!?/br> 妙晴擦擦眼淚搖頭:“不是的,奴婢不是怪夫人您。”她是怪自己沒用。 她不需要多說葉玉便已經(jīng)明白她的意思了,葉玉張張嘴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妙晴跟著她被困在這深院二十多年,甚至死活不愿嫁人,自己對她一直是滿心的愧疚。 這最后的時間,她不想再讓妙晴陪著自己耗著這里了,知道她不會自己離開,葉玉便想帶她走。 “以前在葉府的時候,我們還經(jīng)常偷溜出去呢!如今在這相府一待就是二十年,我又想出去看看了。”葉玉笑道,語氣里有些懷念。 妙晴已經(jīng)收拾好了情緒:“不管夫人您想做什么,奴婢都會跟著您?!笨墒钦f完了,她又覺得不對勁,這可不像是葉玉會說的話,“可夫人,若是我們走了,少爺怎么辦?” 葉玉苦笑:“他自然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