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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她對我特別好?!?/br> 季寧心里劃過一絲異樣,他自然是知道葉玉特別好的,但是從云宛嘴里說出來,讓他某一瞬間有一種自己的東西被別人覬覦的感覺。 “可是,”云宛沒有察覺到他的情緒,又問,“夫人不是才是你的親生母親嗎?為什么你會被瑤夫人撫養(yǎng)?。俊?/br> 如果能是被夫人撫養(yǎng)就好了,她這么想到。 季寧也不知道怎么解釋,只能說道:“這事解釋起來挺麻煩的。你是不是怕我娘?其實我娘人也挺好的,等以后你接觸了就知道了?!?/br> 云宛不置可否,她只見過何水瑤一面,那人綿里藏針的目光扎得她渾身不舒服。不過想想自己的身份,何水瑤不喜歡自己也是正常的??墒悄侨水吘故丘B(yǎng)大季寧的母親,她也不敢說什么壞話。 季寧跟云宛分別后回院子時,何水瑤正站在廂房門口等他,季寧趕緊迎了上去:“娘,你病還沒好,怎么站在這里?” 何水瑤笑著握住他扶著自己的手:“不打緊,這些日子阿寧照顧我辛苦了,娘想跟阿寧談?wù)勑??!?/br> “那差丫鬟來叫我就是,怎么還親自來了?”說完就扶著何水瑤往主屋去,“還是快進(jìn)屋?!?/br> 何水瑤余光看了一眼季寧緊張自己的樣子,嘴角微微勾出一個諷刺的角度,葉玉啊葉玉,你就算不在乎季睿了,可這心心念念的兒子,不還是一心向著她。 可是想到季寧最近的變化,她的心里又生出幾分恨意。我若是毀了他,葉玉你又該如何呢? 兩人進(jìn)了屋里,何水瑤讓季寧也在一邊坐下,裝作不經(jīng)意似地問道:“阿寧剛剛是去哪里了?” 季寧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何水瑤就像是看到了他的為難,又笑道:“是去見云宛姑娘了吧?” “娘!”季寧緊張地看了她一眼,“我……” “阿寧?。 焙嗡巼@了口氣,“上次是娘沒考慮周全。其實那云宛姑娘,看著也是個好姑娘,其實娘也喜歡得緊?!?/br> 季寧臉上露出幾分欣喜,他沒想到娘會這么快就妥協(xié):“娘,你真的這么想嗎?” “當(dāng)然了,娘也是想你能開心就好?!焙嗡幠樕弦桓睂櫮绲谋砬椋睦飬s暗暗嘲諷,居然喜歡那么個上不得臺面的,“只是你爹那邊怕是不好說。” 她當(dāng)然不會真的接受云宛,便又把難題踢給了季睿。其實季寧娶什么人,何水瑤并不關(guān)心。只是季寧面上還是養(yǎng)在自己膝下的嫡長子,而葉玉不管事,丞相府的交際都是自己在出面。 在她心里,既見不得季寧娶什么貴女,但也不能娶這么個野丫頭讓自己成為京城貴婦圈的笑料。 季寧聽她提起季睿,也是有幾分發(fā)愁,但還是笑道:“爹那邊再想辦法就是,娘你能支持我,孩兒就非常感激了?!?/br> “一家人說什么感激不感激的,對了,下次也把云宛姑娘多帶來見見我,畢竟也是要做我兒媳婦的是不是?”何水瑤語氣熟稔地就像真的已經(jīng)認(rèn)下了這個兒媳婦。 季寧自然是最高興的,也有心準(zhǔn)備把云宛多帶來與娘聯(lián)絡(luò)感情。 他們正說著,丫鬟端著茶上來了:“瑤夫人,少爺請用茶。” 她先把茶水遞給了何水瑤,再遞給季寧時,手卻有些哆嗦,連帶著茶杯的蓋子都在抖動。 季寧不明所以地看了她一眼,見何水瑤表情不好,體貼地伸手自己去接,結(jié)果這一伸手,卻嚇得丫鬟直接打翻了茶杯。 何水瑤臉上的笑意徹底消失,變得陰沉得可怕,丫鬟從打翻茶杯開始就已經(jīng)跪下哭著求饒了。 “對不起!對不起瑤夫人,少爺,奴婢不是故意的。” 她哭得凄慘,季寧擦了擦身上濺到的茶漬,看到何水瑤一副要發(fā)火的樣子,趕緊打圓場。 “沒事的,娘,也不是什么大事,收拾收拾就算了吧?!?/br> 何水瑤看了一眼他衣服上的印記,深吸一口氣,勉強笑了笑:“阿寧就是心善。罷了,我就不追究了。阿寧你也下去換換衣服吧?!?/br> 季寧自然是對她的話毫不懷疑,跟她道別后就出去了。 確定他離開了,何水瑤臉上這才兇光畢現(xiàn),抓起桌子上的杯子就砸了過去:“沒用的東西!” 可憐的丫鬟不敢躲避,任由杯子在她額角砸出一道傷疤,她心里也委屈死了,那可是相府的嫡長子,她怎么敢真的對他下藥。 何水瑤看著她哭哭啼啼的樣子心生厭煩,不耐煩地擺擺手:“滾下去吧。”就知道這些廢物指望不上,還好她有別的棋。 丫鬟忙不迭地收拾了地上的狼藉就爬了出去,一出門,她臉上的唯唯諾諾表情就消失了,摸了摸額頭上的傷口,她疼得直齜牙。 這個瑤夫人脾氣越來越陰晴不定,人也越來越難伺候了,自己得快點找下家主子了。她的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不知道如果把她的事情抖給少爺,這對母子會變成什么樣呢?女人嘴角勾出一絲笑容。 段云知發(fā)現(xiàn),最近府里的下人打量他的目光都有些奇怪,以前他因為長相也會收到不少愛慕的目光,但明顯最近這種目光是不一樣的。 這日他從外邊回來,一進(jìn)自己房門,卻意外發(fā)現(xiàn)那里站著一個人。 段云知下意識就皺了皺眉,自己領(lǐng)地被侵犯的感覺讓他有些不快。 “不知道季二爺怎么會在這里?進(jìn)別人房間之前,至少要經(jīng)過主人的允許吧?” 季星華翹著腿坐在書桌后邊,一派悠然自得的樣子。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這相府的每個房間,好像我都是主人。” 段云知被他噎了一下,也無意爭辯。 “所以,季二爺來這里到底是為了什么?” “這話正是我要問你的,藥王谷的下一任谷主,你來相府,又是干什么呢?”季星華環(huán)顧了一圈這屋里的情況,跟段云知干干凈凈的外表不同,這里堆滿了各種書,桌子上,地上,都是被翻過的痕跡。 他那天見了段云知就覺得眼熟,后來猛然間想起,這不就是江湖上傳得神乎其神的那個藥王谷的下一任谷主。 這讓季星華有些不可置信,堂堂藥王谷少谷主,來給他們丞相府當(dāng)府上的大夫?本來以為是大哥的大手筆,他特意去管家那里問了,段云知的月錢也不過幾兩。 季星華又問了是從哪招來的,管家聽到的時候表情很迷茫。 “相府招人,他就來了,所有來的大夫里,他是醫(yī)術(shù)最高的,我就招進(jìn)來了?!?/br> 去藥王谷求醫(yī)的不乏出手闊綽的達(dá)官顯貴,他怎么可能看得中這幾兩銀子? 季星華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便開始抽絲剝繭地去調(diào)查,還真被他查出了些不同尋常的地方。 “段某是光明正大被招進(jìn)府里的,不懂季二爺?shù)囊馑肌!?/br> 季星華終于放下了他翹著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