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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臉。他不為對方是同性而迷茫疑惑,只是不懂,為什么偏偏是他。林新見不到他,想得越來越厲害。他開始恐慌。明明應該厭惡鄙視的,卻還有一種相反的情感在心里慢慢滋長。他漸漸又記起來,小時候兩個人就見過面,他并不喜歡這個人,卻沒有其他玩伴。那天于杰跟著爺爺離開后,林新悄悄地想,也許明天他還會再來。這樣的話,他可以不介意那個胖小孩碰他的琴,也可以分一些糖果給他。林新可笑地抱著這個想法過了許多天,直到升入小學,搬了家,不再缺少玩伴,眾星捧月,漸漸養(yǎng)成冷眼旁觀的心性。他都一直沒再出現過。林新再不想被人這樣影響情緒,更不希望前后兩次讓他撕心裂肺的竟都是同一個人。他下意識地就做了那樣的決定,似乎松了一口氣,默默地想,只要他不再出現,就像小時候那樣,慢慢地也就好了,不會再想他。自己的喜怒全憑別人一顰一笑牽引控制,這種局面必須打破,他要了斷。十幾歲的高中生,做事鮮少考慮后果,更何況為別人。于杰不僅離開了學校,還杳無蹤跡,遠走他鄉(xiāng),但他還是不開心,更加不開心。他沒能再像小時候那樣,用一年兩年,就忘了他。再次見面,林新用了很長時間,才確定那是他。也漸漸明白,他從來沒有清高淡漠,只是不擅長與人相處。林新泡在泳池里,把頭悶進水中,直到大腦缺氧,手腳開始掙扎,水嗆進口鼻,也沒有好過一點,迷迷糊糊意識離散的時候,想的還是他。原先心里只是得不到的酸澀,現在全都是滿滿的凌遲般抽搐的劇痛。他想要接近對方,卻難免遲疑。他曾經張揚飛拓,造成的是難以彌補的過失。雖然本性不可改,但對喜歡的人,他心里有一團火,隱隱燒去了對眾人千篇一律的冷漠疏離。他想慢慢來,時間那么長,一步一步,總會有結果。他難得的耐心,小心翼翼,自己都覺得好笑。但謹慎小心并不能讓他如愿,他算的很準,于杰的處境艱難,又誤會了李潛清,見了面也只會把他當作陌路人。李潛清那樣的人,更不會多看他一眼。可他沒算周全,沒有想到兩個人會獨處那么久。在香港那段日子,長時間生活在一起,習性特點都暴露在對方的眼中,任何一個小細節(jié),都被無限放大。他甚至還沒理清頭緒,想好應對的章法,就被人中途截了胡。第69章決斷“現在感覺怎么樣?!绷中陆舆^侍者遞過來的紅酒,瓶塞已經除掉了,他直接拿過于杰的杯子,給他倒酒,順便問了一句。于杰一直微微低頭,并沒有在意,半天才緩過神來,明白林新問的是他,只得點點頭,答道:“我很好?!?/br>林新一時也沒有別的話,勉強笑了笑,應他:“那就好。”頭道菜上來,是鮭魚慕絲,李潛清把餐盤往中間挪了挪,抬手晃了晃杯里的紅酒,說:“你的酒有些年頭,配這道菜,很好?!?/br>林新沒有答他的話,撥了撥面前盤子里的菜,問道:“還沒出去?”李潛清放下刀叉,搖頭:“下午一直呆在房間里休息,小杰恐怕到現在時差還沒倒的過來,我們打算明天再出去。”李潛清微笑著看向于杰。發(fā)現他嘴角沾了些油漬,湊過去用右手拇指仔細抹干凈,習慣又自然。于杰一直低著眼,這個時候睫毛顫動,慢慢抬眼,直直地看過去,兩個人對視一眼,李潛清輕輕一笑,又各自坐好。“對了,你這時候不應該在美國嗎?怎么有時間來巴黎?電力的案子談好了?”“談不攏,對方是個半洋鬼子,中美混血,本來聽他一口的京片子,以為至少溝通起來方便些,誰知道難纏的很,家族后臺又太硬,不好惹?!?/br>“那個人我知道,這個年紀就掌控了整個家族,黑白均沾,很有手腕,和他談,我們討不到便宜。這案子倒不急,可以緩一緩,不跟他合作也沒什么,我在美國還有其他人脈,只是都不及他占的份額大?!?/br>兩個人略談了些公事,沉默片刻,林新又問起于杰來年的打算。“我托了關系,過了年就去香港,在香港大學里念建筑?!?/br>林新說這很好,沒有比這更好的。李潛清點頭,握住于杰的手,轉過身對林新道了句抱歉,打過招呼,就帶著人先離席了。回到房間,李潛清有個臨時的視頻會議,于杰就先去洗澡,浴室架子上,面臺上,許多瓶瓶罐罐,都是酒店提供的,上面的外文他看不懂,拿在手里,轉過來,卻看到每個小瓶背后都用便簽紙貼好了中文,那是下午于杰休息的時候,李潛清陪了他一陣子,閑來無事想起來,一張張紙條寫好后貼上去的。于杰認得他的字,不由笑了,低下頭找出洗發(fā)液和沐浴液,捧在手里。兩個人無事,時間尚早,看了電視,于杰猶如欣賞默片,目不轉睛也一無所獲。李潛清按掉開關,拉他坐在床邊,從包里拿出那天的書,小心翼翼,像少年時給他補課,心無他念,兩個人融入到一本書里。于杰湊過去看他手里的書,燈光昏暗,兩個人只能靠得再近些,于杰提了許多問題,最后兩個人不再看書,李潛清把燈關了,他們并排躺下,在黑夜里說話。什么都說,李潛清說他的各種見聞,他的許多想法。他的追隨者很多,但卻沒有一個傾訴對象。他只要別人對他每一個動作,每一句話,甚至每一種語氣心領神會,他不需要被人理解,他這樣的人,身處高位,怎么能被人理解。于杰也說,斷斷續(xù)續(xù)的,小時候過年,奶奶包的北方大餃子,爺爺親筆題寫的春聯,后來打工,教他做菜的師傅,張哥張嫂一家人,還有老廠長,他從來沒有機會表達的情緒,都一一道盡。說到最后,人也累了,不知不覺就閉上了眼。李潛清給他重新蓋好了被子,掖好被角,在他額頭上輕吻一回,也靜靜躺下睡了。第二天,于杰在酒店大廳坐著等李潛清,他接了個電話,事情突然,讓于杰坐著等他十分鐘,如果還沒來,就自己回客房。于杰看著時間早到了頭,猜想大概李潛清在這里還有些公事,到了巴黎,就開始忙了。剛起身要回去,就見林新看見他,幾步走過來,停在他面前,躊躇片刻才問:“怎么他沒有陪著你?”于杰往后略退了一步,直視他:“大概是公事,他最近很忙。沒有別的事,我先回去了。”他轉過身,林新在后面喊住他:“我想和你談談,不會太久。”見于杰還站在原地,他走過去:“不要拒絕我,只是談一談?!?/br>于杰猶豫了一陣,想著早點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