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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走了好一段路,心情還是復雜難言,原來這世上還有這樣的酒坊!腦中回蕩他們的對話——他問為什么全是一種酒,那個青年清脆的嗓音:“哪有為什么?我愿意釀桃花酒就釀桃花酒!我就不樂意釀別的!”他鬼使神差地問:“那你什么時候賣女兒紅?”青年說:“改天吧,哪天有心情了再說!”那您為什么還買了三壇子?屬下不可思議,這種店家哪還買賬???張鴻無奈:“店家說必須三壇子一起買,不然不賣!”屬下沒聲音,好吧,聽起來就是在敲詐,他是那個被敲詐的傻子?;仡^看看,那小小的店鋪門前酒字小旗輕輕飄動,他竟然覺得小巧可愛。想到店里那個身形懶散,眼睛卻古靈精怪的青年,完全沒辦法生氣,搖搖頭,哎呀,那孩子高興就好!“走吧!”“駕——”第2章春風醉嗯,今日十月初七,是個好日子,改賣春風釀了。何佑把酒柜的十壇子酒拿下收進酒窖,換上一色的春風釀。“掌柜的,來十壇桃花釀!”張鴻興致勃勃地過來,他回去一開封,一股醇香的酒味溢滿室內,不會濃郁至撲鼻,也不是絲絲清香,就是桃花的香味,名副其實的桃花釀!口感香甜醇厚,卻不甜膩,好酒!那三壇子也不算白買,價格也不貴,這次路過一下子就記起來了,準備帶幾壇子回去犒賞軍里的兵蛋子們!何佑一看,有印象,打了個招呼:“是你呀!”張鴻稀奇道:“你記得我?”這可難得,瞧這掌柜的性子可是特意記人的!不過做生意的能幾人也方便套關系拉熟客,是他大驚小怪了。何佑沒說話,來往的路人不少,長得五大三粗還啰嗦的就這一個。看這人挺高興的,還是不告訴他好了。張鴻樂了一會兒,見他只顧搬酒不理他,才想到這小子的脾性大得很,甭指望他會開口做生意了。又說;“誒,你拿幾壇子桃花釀??!”這次他可眼尖了,掌柜的手上的就是桃花釀,總不會缺貨了。何佑繼續(xù)搬:“沒有。”張鴻不高興了:“那你手上拿的什么?”壇子上好大一個“桃”字!何佑防止他問,說:“今天不賣桃花釀!”看看天色,都還早呢,他都沒把酒換下來。這人也是光長個子不長腦子,沒有和不賣不是一個意思嘛!張鴻好歹呼風喚雨慣了,脾氣也上來了:“沒有就算了,我這可答應了軍隊里的要給他們帶幾壇子嘗味兒!”邊疆荒涼,什么都沒有,他們可饞著了,大丈夫一言九鼎哪能失信!何佑馬上放下酒壇子,恁是不高興:“什么?你居然把桃花釀給兵油子喝?”張鴻神色就不對了,他是正規(guī)軍,這小子這么反感莫不是反賊?眼睛瞇起,一改先前放松的姿態(tài),將領的氣勢揮灑而出。何佑自顧自地生氣,嚷嚷道:“桃花釀,顧名思義是最風月之物,你居然要給那些粗俗的兵油子下飯?太可氣了太可氣了!”周身的氣勢散盡,張鴻目瞪口呆,還有這個理?哪家商人不逐利?這傻小子干嘛呢?何佑嚷嚷了幾句,最后斬釘截鐵一句“不賣”作結,急忙忙把最后兩壇子桃花釀搬進去藏好。張鴻哭笑不得,也就他大度,換個人都要生氣了,還有人這樣做生意?想到一事,他問:“你不怕我?”何佑生氣對事不對人,見他放棄買桃花釀也不計較了,對他的問話莫名其妙:“怕你做什么?”張鴻強調:“我是軍里來的呀!上過戰(zhàn)場,殺過敵,見過血!”何佑嗤一聲:“這來來往往的,有幾個手里干凈的?沒見過血都走不到這兒來!”張鴻一想也是這么個理:“這么看來,你能在這兒開酒坊也是有幾分膽色!”張大將軍開了金口夸獎了他。何佑背過身翻了個白眼,誰稀罕?又不是小孩子!張大將軍高興了,大方了,不計較了,一拍桌子:“你今天賣什么酒?我包圓了!”何佑懶洋洋地拿下三壇:“春風釀,三壇子,不能多?!?/br>張鴻哭笑不得:“這也是規(guī)矩?不能多不能少?”何佑見他識相,解釋了一句:“嗯,你買多了后邊的人吃什么呀?”重點是,賣完了他今天要干什么呀?張鴻單手摟過三壇子,扔下銀子:“隨你都隨你,我先走了啊!”后面沒聲兒,他回頭,那人已經(jīng)細細地擦拭他的酒壇子去了,頭也不抬。張鴻失望了,這店家也是道別也不說。唉,算了,些微小事不放心上。翻身上馬,沖著那邊說:“后會有期啊!”這才拎著幾壇子酒駕馬行去。柜臺后的何佑心里輕嘆一聲,真是傻!萍水相逢的路人,何必這樣牽掛,這翻山越嶺闖蕩的人,有幾個真的回頭了?日子一天天過,酒坊前的野菊花開了又謝,酒坊和從前一樣來了形形□□的客人,客人來了又走,何佑依舊日復一日擦他的酒壇子,釀他的美酒,過他的小日子。那叢小白菊再次探頭的時候,酒坊又來了個客人。何佑從記憶里翻出這人,嗯,黑了點壯了點,眼里又落了歲月的痕跡,滄桑了點。“掌柜的,記得我不?”張鴻歡喜道。打了幾場不大不小的仗,再次入京路過這條道,自然而然地走到這小酒坊,不知為何,看見那飄揚的小旗子,心情松快許多,親切的感覺和回家似的。回家?家的感覺就是這樣吧,不需要很華麗,不需要很熱鬧,只要漂泊的心有個停泊的地方。依舊是不咸不淡的“嗯”,張鴻不以為意,誰知何佑破天荒地開了口,“來點什么?”想到這人上次的后會有期,何佑心里暖暖的,還沒有人這樣惦記過他呢。張鴻意外:“還能選?不都是只賣一種酒?”何佑斜他一眼:“小爺今兒個心情好,許你換一換?!?/br>青年眉目如畫,一直以來懶洋洋的性子讓他的面孔顯得刻板不近人情,這一斜眼面孔都靈動起來,仿似漂亮的木偶有了靈魂,煞是動人,竟把張鴻看癡了去——這人長得也太好看了吧。張鴻對著俊小哥說:“你看著給吧?!甭犝f美人脾氣大,都依他吧。后來他想起來,總覺得色迷心竅,他該要個女兒紅嘗嘗,那可是招牌酒!這時他是不知道的,青年也就一時好心,聽他說都可,自然轉身就隨意拿了壇子春風釀:“春意正濃,就這個吧。春風釀,踏青帶上,與三五知己在野外共飲再美不過?!?/br>許是春意正好,許是思家,許是何佑的好脾氣壯了膽,總之張鴻也不知哪根筋搭錯,張口就說:“要不,你與我一起去踏青唄?”回過神來,話已出口,張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