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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均勻撒上黑白芝麻,單看著就令人食指大動。云汐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 她虎口撲食,一口咬下一整顆,碩大的山楂球進了口,把小姑娘半邊臉撐成個葫蘆形。上下白牙一相會,刺透糖皮和山楂,先甜后酸,隨后匯合,酸甜滋味瞬間溢滿口腔,云汐享受得眼睛都瞇了起來。 老太太笑瞇瞇在一邊看著,云汐吃完一樣,立馬遞上下一樣,司機老李跟在后頭結(jié)賬。不過老太太身體不好,逛了沒多久就累得厲害,領(lǐng)著云汐找了家名聲在外的老店吃烤鴨。 云汐負責(zé)吃,老太太負責(zé)點,點完還沒來得及吃,推門進來一個人。 云汐嘴里還含著一個山楂球,看見不請自來的周正白,歪歪頭,不明所以。老太太也吃驚,開口像盤問抗戰(zhàn)年代的間諜:“臭小子,你怎么來了?” 周正白旁若無人地拉開椅子坐下,說:“給李叔打電話問了地址?!?/br> 答非所問,老太太白他一眼,又問:“你來干嘛?” 周正白瞥一眼云汐,實話實說:“早上允諾了這小姑娘要晚上帶她買衣服,白天忘了,剛剛想起來,騎車到家聽何媽說您帶著她出門下館子,所以找過來?!?/br> 云汐含著山楂球呆了一呆,“啊......” 說實話,她是記得這件事的。放學(xué)后還推著自行車在校門口等了會兒,左等右等,直到確信周正白是忘了這碼事,才鼓著嘴背著書包一個人回了家。 她覺得難過,可理智又提醒著她沒資格因為這種事難過,況且是周正白說話不算數(shù),小姑娘心想,她可不能因為別人的錯誤懲罰自己。自我開導(dǎo)了一路,回家又被老太太帶出來,心里幾分怨氣消散得一干二凈,這人才姍姍來遲。 云汐沒想到他還會特意趕來。當(dāng)下竟然覺得不好意思,她嚼巴嚼巴咽下嘴巴里的糖葫蘆,想了想,說:“奶奶帶我出來買衣服了?!?/br> 周正白說:“那正好,我拎包。” 說著話烤鴨上來了。周正白在學(xué)校吃完晚飯過來的,便沒動嘴,專心動手為兩位女士服務(wù),給左邊的夾完rou給右邊的添茶。他是被伺候慣了的,深諳其中門道,侍候人的時候精細貼心,面面俱到,轉(zhuǎn)頭出門拐到人事部,估摸著也能應(yīng)聘個高級主管。 一頓烤鴨吃完,云汐徹底飽了,捏捏肚皮都要流油,三人于是轉(zhuǎn)戰(zhàn)商場。云汐沒意見,周正白懶得發(fā)表意見,老太太獨當(dāng)一面,緊握審美大權(quán),幾個小時下來收獲頗豐,最后老太太看上周正白身上那件,橫跨大半個商場找到專柜,又買了個同款式的女款給云汐。 從商場出來天已經(jīng)黑透了,李叔極為小資的在商場一樓星巴克點了杯咖啡等著,瞥見他們出來立馬迎了上去,接過周正白手里拎著的十幾個袋子,顛了兩下笑著說:“挺重啊?!?/br> “是啊,”周正白懶洋洋地掰了掰被勒紅的修長手指,渾沒正形地說:“人家陪女孩子逛街折腰折金庫,我得折手指?!?/br> 老太太挽著云汐走在前面,聞言一記眼刀飛過來:“委屈你了?” “那哪兒能啊,”周正白笑了,說:“能為您這樣的美人服務(wù),是我的榮幸?!?/br> 老太太罵:“油嘴滑舌?!?/br> 周正白答:“您教的好?!?/br> “......” 到家已經(jīng)十點多,三人拎著東西進屋,剩何媽還等在客廳。老太太讓何媽下班休息,親自拎著買的東西送到云汐房間,周正白作為主要勞動力自然跟上。 推開門,里面還是如同第一天一樣的一窮二白。 三個人的腳步頓在門口。 老太太從云汐來第一次沉下臉,抿著唇不言語,身后的周正白也輕輕皺起眉。良久,老太太開口,沉著聲音,叫的是周正白:“正白,你這個mama,有時候辦事,過于小家子氣了?!?/br> 周正白垂眼,說:“您教訓(xùn)的是?!?/br> 氣氛有些凝重,云汐不知說什么好。她并不覺得多么委屈,因為來之前就已經(jīng)做好了寄人籬下的準(zhǔn)備。反倒是老太太這樣好的對待,讓她覺得手足無措。 她曾經(jīng)在家里時,也不曾受到這樣的珍視與善待。云家多年如一日的重男輕女,云汐從前在家中幾乎沒有存在感。哭了沒人哄,傷了沒人疼,要求永遠被忽視,家長會從不敢奢求會有人參加,考了再好的成績拿了再大的獎也換不到父母一頓精心為自己準(zhǔn)備的飯菜。 家中只有哥哥對她要好一些,小時候她還會覺得不公平的時候,常常會用離家出走這樣的手段來妄圖喚起父母對她的重視,每每半夜回家,只有哥哥會搬著小板凳等在家門口,身上披著母親送來的外套。 后來,哥哥出門讀大學(xué),她被刪了聯(lián)系方式丟在這里,以后不知猴年馬月還能再見一回。 經(jīng)年累月,云汐已經(jīng)習(xí)慣這樣被漠視被冷待的生活,乍然被人這樣明目張膽的袒護與偏愛,她只覺得承受不起。 她從未得到過這樣的好,所以連得到時該說怎樣的客套話都不會,此刻只能張著嘴,有心無力地沉默著。 老太太又進門把衛(wèi)生間也看了一遍,才終于沉著臉離開。 周正白跟在身后,等老太太走遠,他身影在門口晃悠了一圈,轉(zhuǎn)過身,突然沒頭沒腦地問:“今天早上,你為什么突然對我生氣?” 云汐沒反應(yīng)過來:“什么?” “早上,你突然,”周正白用了一個非常合適的形容詞,“像只刺猬一樣。” “......”云汐知道他在說什么了。 這是要秋后算賬了! 她輕咳一聲,想想早上自己鬧得脾氣,不大想解釋,含含糊糊地說:“你發(fā)現(xiàn)了???” “?”周正白面無表情道:“不然在你眼里,我是五官不全的樣子嗎?” “什么?” “沒長眼。” “......” 兩人沉默對峙,房間里只剩下隔三差五隔壁98K大佬被獨自一貓丟在房間里憤怒的叫囂聲,堅持了幾分鐘,周正白沒了耐心,正想開口說“算了”,身邊的人突然小聲說:“我生氣,是因為你突然變兇?!?/br> “?”周正白莫名其妙,“我沒有?!?/br> “你有。”云汐很堅持。 “行,”周正白妥協(xié):“那你說哪里兇?” 云汐立馬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