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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的方便面,再回到家的時候,云汐累得恨不得攤在沙發(fā)上。面也懶得下了,云汐直接找個大碗,拆開包裝用熱水泡上,湊湊合合地吃完了這頓飯。 隔天周家一家四口到了德國,老太太不放心給她打了電話過來,老人的身體受不住如此長途跋涉,三兩言語過后就虛弱不少,云汐厚著臉皮沒主動掛電話,側(cè)耳聽了會兒,確認沒有人想再來和她打招呼,才笑著和老太太說早點休息,垂著眼掛了電話。 這么大的事全家人都知道她卻故意瞞著周正白,以他的傲氣,估計會氣得回來前都不想理她,怎么還會給她打電話。 她這么想著,手里掛完電話后黑掉的手機屏幕突然重新亮起來,云汐低頭看了眼,整個人都愣了下。 【周正白:轉(zhuǎn)賬2000】 【周正白:98k贍養(yǎng)費?!?/br> 第 26 章 云汐厚著臉皮收下了, 自欺欺人地自我安慰道這是本人辛苦勞動所得, 畢竟照顧貓很辛苦, 不能白白照顧。 她琢磨了兩秒,彎起眼角回復(fù)道:【謝謝金主爸爸】 嘖。 還有她嘴甜哄人開心所得。 嘻嘻。 除夕的鐘聲轉(zhuǎn)眼便敲響, 云汐孤家寡人一個, 放任自己一覺睡到大中午,快十二點了才睡眼惺忪地從床上爬起來。 第一件事就是走到書桌邊, 翻出夾在書本里的紅色福字,珍而重之地貼到了床頭。 福到啦。 她貼完瞇起眼睛, 站在原地滿意地看了一會兒, 隨后輕輕聳了聳肩膀,轉(zhuǎn)身鉆進她的小衛(wèi)生間, 洗漱出來后一身水汽地抱著98k下樓覓食。 冰箱里有她昨天特意去超市買的速凍餃子和速凍湯圓,云汐摒棄餃子取出湯圓餡料是她最愛的花生口味。她胃口小,一個人吃不了多少, 因此煮半包留半包, 晚上再吃一頓。 可惜第一次煮,沒什么經(jīng)驗, 湯圓都黏在了一起,最后盛到碗里的時候, 本來圓圓滾滾的白團子都變得破破爛爛。云汐端著瓷白的一個小碗, 身姿挺直地獨坐在餐桌旁,低頭看了會兒碗里被煮的亂七八糟的湯圓,有點難受, 喃喃道:“本來還想給自己吃頓好的” 勉強吃完一碗湯圓,本以為自己晚上再煮的時候能夠吸收中午的經(jīng)驗,不至于還把湯圓個個煮的稀巴爛。云汐把手里的湯圓倒下鍋前默默給自己立fg,許愿這次至少要有一個不破皮!但現(xiàn)實實在太冷酷,她這碗煮的還不如那碗。 那碗撈出來之后里面好歹還有餡。 云汐瞪著自己白瓷碗里白乎乎的一坨,半晌,終于嘆口氣妥協(xié),也行吧,就當吃花生味糯米膏了唄。 也挺好,人得有樂觀向上的精神。 樂觀向上的云汐端著她的小碗端坐到茶幾后面,對面的大電視上正在播放合家歡樂九州共賞的全球華人春節(jié)聯(lián)歡晚會,蔡明和潘長江這對老搭檔熟稔地在春晚的舞臺上你來我往金句百出。電視的聲音被調(diào)的很高,幾乎到了震耳的地步,坐在電視對面的少女卻恍若渾然不覺,挺直腰板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它,不時含住勺子送到嘴邊的一陀白膏。 整個房間只有這處亮著燈,電視屏幕地閃光將少女面無表情的明眼臉蛋映得蒼白,吊燈斜照在她身上,在她身后拖出長長的一條影子。 不知過了多久,少女眼前那一碗東西終于見底,她扔了碗筷,便就著席地而坐的姿勢屈起兩只白皙修長的腿,用雙臂環(huán)住,下巴輕輕搭在并攏的膝蓋上。電視屏幕里的人物和場景不斷更迭,熱鬧非凡,臺上的演員和臺下的觀眾不時發(fā)出歡喜的大笑;電視機前的少女卻長久地維持著這個姿勢,眼珠子轉(zhuǎn)著,偶爾會伸出一只手輕輕撫摸身側(cè)乖巧趴著的貓咪。 電視屏幕里主持人歡聚一堂開始倒數(shù)的時候,窩在沙發(fā)前的少女終于有了動作——她探手取過擺在桌子上的手機,垂著眼睛點開通訊錄,視線掃過通訊里最開頭的“阿爸”時,她整個人頓了頓,視線和指尖都凝固在屏幕里短短的十一個字母之上,木著臉盯了良久,電視里主持人已經(jīng)此起彼伏的喊著“過年好”,喜慶熱鬧地氛圍傳遍大江南北。云汐一動沒動,眼睜睜看著手機最上方的時間從23:59跳到00:00,最后跳到00:01。 她面無表情地按了退出。 期待什么呢,糾結(jié)什么呢,對方恐怕早就忘了這世上還有一個女兒,自作多情也該有個限度。 她飛速地將通訊錄下滑,找到周正白的名字。她看到這名字便一陣心悸,剛 準備點進去,對方突然心有靈犀一般發(fā)過來一條短信: 【新年快樂,祝你往后的日子都是好日子?!?/br> 云汐垂眼看著這十六個字外加兩個標點符號,覺得鼻頭發(fā)酸,眼底也有些模糊。她眨眨眼,眼前瞬間清明許多,彎了彎嘴角,云汐捧著手機鄭重其事地打字回道:【新年快樂?!?/br> 新年快樂,周正白,我很想你。 她吸了吸鼻子,把目光從手機屏幕上挪開,腦袋微微后仰靠到沙發(fā)坐墊的邊緣。沒等她心里泛起相思少女那點酸,手里緊握的手機突然令人愉悅地震動起來,云汐急忙抬起頭去看來電顯示。 周正白。 握著手機的手指不自覺攥緊,云汐喉嚨發(fā)緊,深吸一口氣,才急忙接通了電話。 “喂?” “是我?!睅兹諞]聽到的低沉聲線猝不及防傳入耳膜,云汐渾身都不爭氣地軟了一軟,沒等她說話,對方發(fā)問:“你干嘛呢?” 云汐瞄了眼電視,實話實說:“看春晚?!?/br> “怪不得這么吵,跟你坐在春晚現(xiàn)場了似的?!睂Ψ秸f話慣性不好聽。 云汐倒沒覺得不好聽,這個夜晚比較特殊,她狗腿地想,周正白今晚上說什么她都愛聽。 但云汐沒有將電視聲音調(diào)小,只把手機盡可能貼近耳朵,在一片嘈雜聲中和周正白有一搭沒一搭地對話。對方也在看春晚,兩人偶爾會就某個節(jié)目討論兩句,不時夾雜兩句廢話。 說了一陣子,云汐窗外忽然猛地一閃,接著一片噼里啪啦的細碎爆炸聲。云汐轉(zhuǎn)頭望去,黑暗天空中乍然綻開的絢麗煙花映進她黑白分明的瞳孔。云汐小小“哇”了一聲,從地板上爬起來,語氣興奮地對電話那頭的人說道:“周正白!外面放煙花了!好多?。∵€沒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