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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仿佛生出了無限的力氣,握著云汐的手細細說到:“不知道從前你家里人有沒有跟你講過,你爺爺和正白爺爺是同一連隊的好戰(zhàn)友,我和正白爺爺結婚時,是讓他做的證婚人。后來有一次,他們連隊遭了埋伏,幾百個人打人家上千人,眼看就要扛不住了,戰(zhàn)友們死的死傷的傷,正白爺爺中了兩槍已經(jīng)倒下了,對方上來補槍的時候,是你爺爺壓在了他身上,替他扛了十幾槍,這才讓正白爺爺能活著等到援兵的到來?!崩咸貞浧鹜拢Z氣都要比剛剛沉重一些,“所以雖然我們常說,是你爺爺救了正白爺爺,但是其實不準確,真正說來,應該是你爺爺用他的命,去換了正白爺爺?shù)拿?。也正是這場仗之后,正白爺爺才正式做了領導,他一直說,這殊榮本該給你爺爺才對。” 云汐沒聽過這段故事,瞳孔微微一震。 老太太緩緩喘了幾口粗氣,繼續(xù)說道:“我知道你來周家后,一直覺得欠周家的,什么也不說,什么也不要,但是孩子你錯了,說到底,是周家欠云家才對,我們欠云家一條命和一個莫大的殊榮,沒有你爺爺就不會有周家的今天。這種事,平壽可能理解不了,他媳婦更不用提,但是,但是我必須記得,因為你爺爺當初救下的,是我的愛人,也是我后半輩子的命?!?/br> “當初你奶奶無法接受你爺爺?shù)乃?,不肯接受我的幫助,一個人將你父親拉扯長大,我一直愧疚不安,眼下 也是我自私,想在死前,能夠平了我這么多年的愧疚,好平平靜靜地走小汐,我說這么多,就是想告訴你不用覺得欠周家什么,這些都是周家應該做的。我知道你不想和周家有什么瓜葛,所以找人替你獨立建了戶口,辦好了護照,替你申請了國外最好的藝術大學,錄取通知書就在遺囑后面。等我走了以后,你就帶著它去國外,好好讀書,長成一個有用的人,我也算,了了一樁心愿?!?/br> “至于公司股份,我沒有留給你,一是知道你不想再與周家有什么瓜葛,二是正白以后可能會用的上,我得替他打算好?!?/br> 云汐握著老太太老態(tài)盡顯的手,沉默地跪坐在床邊良久,直到雙腿都麻木得失去直覺,她才緩緩點了點頭,把額頭輕輕抵到老太太的手背上,低聲說:“好,奶奶我會按您說的做?!?/br> 反正她在這里,也沒有什么需要留下的理由了。 老太太笑了笑,欣慰地合上了沉重的眼皮。 至此,了無牽掛。 一周后,老人帶著微笑離去。 周家舉家悲泣,云汐被擋在一群人外面,隔著重重人群遙遙看向這世界上最后給她愛意和溫暖的老人。這是她第二次見證親人的死亡,沒有第一次那么觸目驚心,但卻好像比第一次還要難過。她胸口喉嚨都悶得厲害,眼眶憋得發(fā)紅,眼睛里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紅血絲,卻一滴眼淚都掉不下來。 周家人在第一時間聯(lián)系了周正白,卻是另一個人接到的通知。幾個小時后,出現(xiàn)在眾人視野的是程澤而不是周正白,程澤說,周正白被要求全封閉訓練,將手機托給自己保管,得到消息后他第一時間試圖去聯(lián)系周正白,但對方現(xiàn)在被困在大山里進行求生訓練,收不到任何信號和消息,他只好留人在x市,囑咐能聯(lián)系到周正白后第一時間將消息告訴對方,而他則率先趕了過來。 云汐站在人群中,像是沒什么反應。 喪禮過后,周平壽按照之前得到的老太太的囑托,遵照老太太遺囑上的要求,將所有東西都留給了云汐。 云汐收拾好行李,盯著桌子上的錄取通知書,靜靜地看了許久。 其實她早就可以走了,但她刻意拖著時間,因為她希望能在離開之前,見一個人最后一面。 樓下大門傳來響動,云汐側耳聽了聽,想不到是誰會在這個時候來,她心里模模糊糊蹦出一個名字,心尖一跳,匆忙放下手里的東西就沖了出去。 轉到樓梯口時,正碰上進門的程澤。 她愣了愣,視線停留在程澤身后的大門幾秒,抿緊了嘴唇,面無表情地就要重新回樓上去。 “你不會在等正白吧?”程澤突然道。 客廳沒有人,何媽剛剛開了門就重新鉆回了廚房,這話只能是對她說。 云汐轉過身,看著他,沒說話。 程澤聳了聳肩,像是同情地說:“好歹我們曾經(jīng)還算半個朋友,友情提示一句,別等了。” 云汐終于動了動嘴皮,“你什么意思?” 程澤不答反問:“你不想知道正白為什么突然要跑到x市去?” 云汐皺了皺眉,沒了耐心,直接問道:“你到底想說什么?” 程澤笑了笑,“正白是不是和你說是為了查他哥哥的事?當然,這確實也是一方面原因,但是周家的勢力都在北京,他一個人無依無靠地跑到x市去,反而不利于查案,這么一樁被壓了多年的陳年舊案,就算近水樓臺,憑他一己之力,查起來也未必會比在北京遠程cao控要容易。” 云汐面無表情地盯著他。 程澤心理素質極佳 ,絲毫不受影響,繼續(xù)道:“說來也是我不對,在報志愿前不經(jīng)意說漏了嘴,告訴他隔壁兄弟孫偉祥,前段時間就被家里領養(yǎng)的女孩纏上了,怎么都甩不掉,后來只能跑的老遠躲著,我提醒他,別重蹈覆轍,不然對他對別人都沒好處,誰的青春還不值錢呢你說是吧不然你以為,他憑什么放著舒舒服服的北京大少爺不當,非跑到x市去?” 云汐眸子溫度驟降,冷笑了聲,質問道:“我憑什么相信你?” “憑什么?”程澤底氣十足地說:“就憑連尹程音都知道周正白要去x市,而你卻不知道。” “” “還有,我們走的那天,你去機場了吧?”程澤看見云汐猛地僵住的神色,就知道自己猜對了,勾著嘴角繼續(xù)道:“我們都看見你了?!?/br> “但是沒人叫住你,對吧?” “” “還有,正白是不是告訴你國慶回來的時候讓你去機場接他?我們都知道,等著看呢。” “”云汐心里有什么東西隨著這句話轟然坍塌,僵硬片刻后,緊握雙拳,冷冷地笑了一聲,絲毫不像程澤想象中那樣被激怒,反而挑著眼角,嘴角輕輕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姿態(tài)高傲甚至帶著蔑視地反問道:“誰說的?你打哪聽的瞎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