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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玉簡上的畫面逐漸混亂,并傳來噼里啪啦的聲響。 宣天語再次被按在地上暴打。 顏如羽認(rèn)真地看了個半個時辰,發(fā)現(xiàn)并沒有什么亮點(diǎn),于是將玉簡扔到了一邊。 此時的魔尊省已經(jīng)變成最初的模樣。 咬著牙,額頭上全部都是冷汗,腹部的凸起還在攪動著。 將手伸到魔尊省鼻下,感受到了他微弱的氣息。 顏如羽這才松了一口氣。 雖然明知道魔尊省不可能這么容易死掉,但他方才的樣子著實(shí)太嚇人了。 現(xiàn)在想想,方才在他腹中爆開的,應(yīng)該是他修煉邪法留下的司徒屠的血rou。 只看他不停變換形狀的腹部,便能想象出他此時是多么地絞痛著。 修行與修心息息相關(guān),在魔尊省得知那個不幸的消息之后,他腹中的血rou叫囂地便更加厲害了。 心魔若已生,這種邪法魔尊省是斷斷不能再修煉下去了! 顏如羽蹙眉,自言自語道:“既然留在腹中便疼痛不止,那吐出來會不會就好了?” 躺在床榻上的魔尊聞言,眉毛輕輕跳動了一下,似乎已經(jīng)醒了似的。 但在顏如羽看過去時,他的表情已經(jīng)變得與方才無異了。 看著魔尊省慘白的臉,顏如羽越來越覺得自己方才的想法可行。 ......只不過,若將司徒屠的血rou吐出來,魔尊省因?yàn)檫@個邪法而得到的強(qiáng)大修為,恐怕也要隨之消失了。 “不過修習(xí)邪法,本就無異于飲鴆止渴?!鳖伻缬鹕裆兊脟?yán)肅起來,“若能回歸正途,不愁來日再修到如此水平?!?/br> 心中下定主意,等到魔尊省醒來就與他商議此事。 顏如羽從袖中拿出紙筆,認(rèn)真地寫下“催吐的一百種方法”這個標(biāo)題,思考了一會兒之后,她慎重地寫下“懷孕害喜”四個大字。 噴血的時候就醒了,但一直在裝暈的魔尊省:“......” 他裝不下去了,正準(zhǔn)備詐尸,被顏如羽扔在他身邊的玉簡突然又亮了起來。 擊風(fēng)的臉再次出現(xiàn)在玉簡之上,恨鐵不成鋼地喊了一句,“顏如羽!我是讓你和魔尊培養(yǎng)感情,不是讓你研究如何改造人體!” 顏如羽被這聲吼嚇地一抖,忙把紙筆收了回去,緊張而認(rèn)真地喊了一句,“是!” 玉簡上擊風(fēng)的臉慢慢拉遠(yuǎn),倚在樹干上,頭上有金色的星星在轉(zhuǎn)動的宣天語也出現(xiàn)在了屏幕上。 顏如羽將熄滅了的玉簡拿回來,塞回袖中,然后再次把目光投在了魔尊省臉上。 “女友粉?!鳖伻缬鹫A苏Q劬?,“任何問題,都要追尋本質(zhì)!首先我要明白的是,一個女孩為什么要有一個男朋友!” 魔尊表示他也很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于是他決定繼續(xù)裝下去。 并暗暗運(yùn)氣,想試試顏如羽那個“吐出來”的辦法究竟可不可行。 “女友粉和老婆粉,應(yīng)該有一定的區(qū)別?!鳖伻缬鹱哉J(rèn)為還是比較擅長理性分析的,“就像想談戀愛和想結(jié)婚的區(qū)別......所以,先用排除法,找男朋友的原因應(yīng)該不是繁衍后代?!?/br> “那么是為了能夠雙修么?”說完,顏如羽便搖了搖頭。 若說是在之前,她或許對雙修來提升修為還有一些期待。 但現(xiàn)如今,除了變成司徒省的女友粉,任何修煉方法對她來說都沒有任何用處。 故而,就算雙修是其他女孩找男朋友的目的,她也無法借鑒、共情。 ...... 事實(shí)證明,顏如羽非常擅長運(yùn)用排除法。 經(jīng)過一系列干脆地排除,最后得出的結(jié)論就是,對于她這樣“事業(yè)有成、家底豐厚、鋼鐵棒槌”的女子,找男朋友沒有任何用處。 顏如羽:“......” 陷入沉思。 難道對于她而言,擁有一個伴侶,只是因?yàn)橐粋€“愛”字嗎? 不帶任何目的,不求任何利益。 只是一種純粹的、沖動卻又矛盾地自然而然的情感? 她不懂,所謂愛情怎么可以如此莫名其妙。 又或者,愛情其實(shí)不是莫名其妙的,只是因?yàn)樗欢?,才找不到任何原因?/br> 那句話,會有這么大的魔力嗎? 顏如羽俯下身子,看著魔尊的臉。 她五感皆敏,卻沒有發(fā)現(xiàn)魔尊顫動的睫毛。 “......”她的睫毛緩緩扇動,呼吸輕輕地?fù)湓谒哪樕希_口,只是想試一試,“我愛你?!?/br> 正在運(yùn)氣,試圖吐出腹中異動的血rou的魔尊:“?!” 顏如羽蹙眉,嘀咕道:“魔力好像確實(shí)很大......聽完這句,他的臉色馬上就變了?!?/br> 正在思考他這變得通紅的臉究竟是充血了,還是被烤熟了,就聽見魔尊發(fā)出一聲干嘔。 他上半身一下挺起,扶著床榻,吐出了一團(tuán)血rou模糊的不明物質(zhì)。 根本來不及和顏如羽多說一句,又是一團(tuán)血rou涌向魔尊的喉嚨。 “嘔!”魔尊省當(dāng)即嘔吐不止。 看著扶著床,吐地兩眼無法聚焦的魔尊。 顏如羽:“......” 老實(shí)說,這句話的魔力,她不是很喜歡唉。 * 城郊小樹林之中。 圍繞著宣天語頭頂?shù)慕鹕切窍В乇犻_眼睛。 “醒了?” 站在旁邊的擊風(fēng)瞥了他一眼,擼起自己的袖子。 宣天語:“......” 他馬上又把眼睛給閉上了。 擊風(fēng):“行了,不用裝了?!?/br> “快點(diǎn)起來,干活,找到司徒屠,就算你將功補(bǔ)過?!?/br> 聞言,宣天語才扶著樹干,艱難地站了起來。 他帶著滿身的傷痕,向前走了幾步,跟上擊風(fēng),氣若游絲道:“擊風(fēng)長老,這個小鎮(zhèn)已經(jīng)被我和尊上翻了個底朝天,沒見到一點(diǎn)司徒屠的影子?!?/br> “我在想......他是不是根本不在這里?!?/br> 擊風(fēng)頭也不回,“他是咱們兩個筆下的人,我們是最了解他的人。他若逃出冥淵,又沒有去魔宗挑釁,必然會在這里落腳。” 因?yàn)檫@里是司徒屠與他的夫人相遇的地方。 他單方面覺得這是他們的定情之地。 殊不知,他眼中的相知相戀,在她眼中是族滅家破;他眼中的春風(fēng)一度,在她眼中是強(qiáng)-jian。 擊風(fēng)感慨道:“她被生吃血rou,靈魂依舊澄澈,其實(shí)不是對司徒屠沒有恨吧,或許只是更向往自由與解脫。” 宣天語搖了搖頭,道:“你說得不對?!?/br> “她的靈魂不能被冥淵吸引,是因?yàn)樗钡剿劳龅淖詈笠凰?,都保持著絕對的理智。她知道以她的能力,很難成功報仇,又何苦到冥淵之中受烈火灼身之苦?一份付出,絕大可能得不到任何回報,她看得很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