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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還兇巴巴地板著臉,為什么?你不疼我了,才幾天沒見,你就變心了?!?/br> 林照辰猛然一把捧住姜宛姝的臉,俯過去,堵住了她那張唧唧咕咕的小嘴。 他一點(diǎn)兒都不溫柔,幾乎是在惡狠狠地咬她,咬她的嘴唇、她的小舌頭,貪婪地想要把她吃下去的樣子。 姜宛姝被他吻得差點(diǎn)沒背過氣,開始時還想用小拳頭砸他,才動了一下,手就鉆心地疼,連打都打不得。 她氣壞了,眼淚流得更兇了,咿咿唔唔地叫著,身體卻如同一團(tuán)春水般,溶化在林照辰的懷中,躺在他的臂彎里,整個人都是軟綿綿的。 ☆、大結(jié)局 林照辰慢慢地輕了下來, 一下一下地舔著,輕輕啄著,唇齒交纏, 怎么也吻不夠, 就是不肯放開她。 直到姜宛姝真的差點(diǎn)兒暈過去了, 眼睛都迷迷瞪瞪了,林照辰才意猶未盡地松了口。 姜宛姝伏在他的身上, 不愿起來, 用軟軟的聲音委屈地道:“你又欺負(fù)我?!?/br> 林照辰的火氣還沒消,幾乎又被撩撥起來了:“你每回做了錯事都是一幅理直氣壯的模樣,我真是把你慣壞了,你等著,這次回頭我非得好好教訓(xùn)一下你?!?/br> 姜宛姝瞪大了眼睛,她的眼眸里還帶著纏綿的水光, 叫人心又癢癢的。 她嬌嗔著道:“我又怎么了?哪里又做錯了?你看、你看,我身上的傷都是為了你受的, 你不心疼我, 居然還要怪我, 你到底有沒有良心?” “說的就是這個!”林照辰怒道, “你為什么不能安安分分地等著我救你, 你強(qiáng)出什么頭?怎么會把自己傷成這個樣子, 莫非在你心中,我是個無能無用的男人,不能護(hù)你周全?” 姜宛姝小嘴巴張了張, 居然一時為之語塞?! ×终粘饺盅b未除,表情嚴(yán)厲,一身凌厲的氣勢迫人而來,他虎視眈眈地盯著她,等她回話。 姜宛姝呆了半天,然后一頭扎進(jìn)林照辰的懷中,抱著他蹭來蹭去,軟軟地撒嬌:“表叔,我脖子疼、手疼、全身上下都很疼,你給我吹一吹。” 真是個小無賴,偏生林照辰就吃這一套,被她這一撒嬌,再剛硬的心也軟了下去。 林照辰揉了揉姜宛姝的頭發(fā),在她頭頂又落下一個吻:“疼?疼死你算了,看你日后還敢不敢?!?/br> 姜宛姝從林照辰懷里抬起眼來,偷偷看他一下,輕輕地“哼”了一聲,還有一點(diǎn)小委屈。 林照辰還待再和她膩歪一下,突然隔著幕布,傳來了張孟焦急的聲音。 “啟稟公爺,斥候來報,后方十五里有胡人的軍隊,半數(shù)為回紇人、半數(shù)為突厥人,領(lǐng)頭是乃是阿其格,正向這邊疾速逼近,人數(shù)莫約三十萬上下,前方魏子楚的人馬亦重新集結(jié),殺將過來,將要成前后夾擊之勢,請國公爺定奪。” 林照辰霍然起身,語氣之間也不免有了幾分驚怒:“這里已經(jīng)接近中原地區(qū),我燕云十六州向來防守嚴(yán)謹(jǐn),胡人是如何過來的?” “這卻不知?!睆埫系恼Z氣遲疑了起來,“看架勢,這兩方人馬早有勾結(jié),除非……除非他們繞過燕云十六州,唯一的通道就是鄴城了,但是,鄴城地勢奇險,向來不可攻破,若非城中有人接應(yīng),這些胡人是斷不可能通過的?!?/br> 林照辰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鄴城州牧李義宏當(dāng)年以是周王的屬從,魏子楚當(dāng)真喪心病狂,為一己私欲,竟引狼入室,他在想什么?想和阿其格聯(lián)手對付我嗎?可笑,就憑他們?” 他冷冷一笑,斷然喝道:“傳令上下,迎戰(zhàn)!牽我的馬來!” 姜宛姝不敢阻攔他,但她不自覺地把雙手交纏在一起,指節(jié)發(fā)白:“表叔,可是你的腿受傷了?!?/br> 林照辰皺眉,拉過姜宛姝的手,把她的兩只手分開,就這一下工夫,她的傷口處又滲出了血,微微地透出了繃帶。 林照辰沉了臉,嚴(yán)厲地道:“你要是這么不愛惜自己,回頭新賬舊賬我要和你一起算,把你打一頓才好?!?/br> 姜宛姝的眼睛馬上紅了,和小兔子一樣,可憐兮兮地望著他。 林照辰敲了敲她的頭,把聲音稍微放柔和下來:“你的表叔是最厲害的,天下無人能敵,相信我?!?/br> 這廂,張孟告罪了一聲,撩起幕布進(jìn)來,扶住了林照辰往外走。 士兵們將馬牽了過來,張孟扶著林照辰上了馬。 林照辰接過了他的銀槍,回頭對姜宛姝微微一笑:“宛宛,等我回來。” 那聲音很輕,有著無限溫存。姜宛姝的心尖顫了一下,有點(diǎn)發(fā)酸。 林照辰旋即一揮手。 千軍萬馬動了起來,如同沉悶的雷聲從地底傳遞出來,轟轟隆隆,地面微微顫抖。戰(zhàn)馬齊聲嘶鳴,刀與槍的寒光一起迸出,風(fēng)聲獵獵、錦旗獵獵。 軍隊奔赴戰(zhàn)場,塵煙滾滾。 一小隊士兵奉命掩護(hù)著姜宛姝從側(cè)面離開了戰(zhàn)場,到了橫斷山脈的腳下,尋了一處隱秘的林地等候著。 其實這里離戰(zhàn)場也不算太遠(yuǎn),隱隱約約可以聽見廝殺的聲音從風(fēng)中傳來。血腥的味道漸漸地在空氣中濃郁了起來,像粘稠的液體一樣涌動。 姜宛姝的心沉甸甸的,手腳一片冰冷,她久久地站在那里,連動彈一下都忘記了,幾乎凝固成雕像。 時間似乎過得特別慢、特別煎熬。 從晌午,一直等到天色漸漸地暗沉了下去。黃昏的斜陽如同血染,有一種妖冶而不祥的紅色,抹在天的另一端。 姜宛姝想起了當(dāng)年在平江城外看到的景致,仿佛如同此時。斜陽血色。 她的臉色一片慘白。 不知道又過了多久,廝殺聲平息了下來。 姜宛姝用手捂住胸口,心里七上八下的,踮起腳尖眺望遠(yuǎn)處。 黑壓壓的軍隊回轉(zhuǎn)了過來,遠(yuǎn)遠(yuǎn)地看見是燕州軍的旗幟。 姜宛姝顧不得儀態(tài)端莊,撩起裙子就向前方跑去。 當(dāng)先一騎正是林照辰,他看見姜宛姝就勒住了馬。 衛(wèi)兵們扶著林照辰下馬,腳踏到地上的時候,他踉蹌了一下。 姜宛姝本來想撲入他的懷中,慌忙生生地剎住了。 天色暗沉,但姜宛姝還是看見了林照辰滿身的血,正沿著他黑色的鎧甲向下淌落,滴入黃沙中。 “表叔!”姜宛姝捂住了嘴,紅了眼眶。 “傻瓜,我沒事,你別瞎擔(dān)心?!绷终粘降穆曇粢琅f冷靜從容。 他將槍交給衛(wèi)兵,脫下頭盔,甩了甩頭發(fā),血和汗水一起濺落,雄性濃郁的味道撲面而來,令姜宛姝有點(diǎn)想嘔吐、又有點(diǎn)心跳加速。 林照辰向姜宛姝伸出了手。 姜宛姝再不猶豫,撲了過去,張開雙臂抱住了他。 一身黏糊糊的。 “好臟、好臟,把我的衣裳都弄臟了。”姜宛姝抱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