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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狈堕喅降?,不想再談。 “柳琛!”趙麗娘嘴巴微張,沙啞的送出一個名字,嘴角帶著譏諷的笑。 每個人臉上的驚訝,都被她看在眼里。 “你說的是真的?”宋岱震驚于自己聽見的這個名字。 “我與頭目枕邊話時,他親口說的,怎會有假?”趙麗娘肯定。 又是一陣寂靜,誰都知道柳琛是柳家的家主,當(dāng)今太后的親哥哥,擁有幾乎大周朝一半的財富。 知道真相,趙麗娘被關(guān)了起來,其余人離開了刑室。 外間,寧羅已經(jīng)離開。 苗氏抱著兒子趙安慶跪在地上哭,趙宏盛蹲在角落里,頭垂得很低,一聲聲的嘆息。 趙玉蓮抹著眼淚,無措的站在父親身邊。 當(dāng)鐵門開啟,洛紫走了出來。 趙玉蓮呆呆地看著昔日的小表妹,連哭都不敢,只能用力憋住。 趙家的人全部貼去墻邊,讓開不大的空間。 洛紫看著一臉怒火的宋岱,就怕他怪罪趙宏盛。 “爹,我能留下來說兩句話嗎?” 宋岱看著女兒發(fā)白的臉,以及眼中隱藏的淚水,最終點了頭。 苗氏和趙安慶被帶走了,只留下趙宏盛和趙玉蓮。范閱辰知道,洛紫想見的只有這兩個人。 “姐。”洛紫叫了聲,喉嚨好像有什么東西堵住了。 趙玉蓮趕緊跪在地上,渾身發(fā)抖,一句話不敢說。她現(xiàn)在知道了,她家的小表妹是什么身份。 洛紫心酸,走過去蹲下,想扶起趙玉蓮。 “我不敢?!壁w玉蓮抽著自己的手臂,膽怯的躲避。 洛紫無法,去了趙宏盛身邊,拿著帕子給那張蒼老的臉,輕輕拭著淚痕。 “紫丫頭……你,是我們趙家害了你?!壁w宏盛哽咽,“但錯了就不會躲避,舅舅雖然是個村夫,罪責(zé)一定擔(dān)得起!” “舅舅,不是你的錯?!甭遄想y過,或許有些東西已經(jīng)變了,可她不愿看著趙宏盛和趙玉蓮受牽連。 “是我的錯,我沒有管好她,她才跑出去做了那么多傷天害理的事,這是毀了多少人家?”趙宏盛自責(zé)得無以復(fù)加,“憑什么人家遭受痛苦,趙家要好好地?” “舅舅,別這樣說,你根本不知道?!甭遄蟿裾f著。 “紫丫頭,你知道舅舅心里多苦?多少的好人家,就是我們?nèi)叶妓懒?,人家也不解恨啊!”趙宏盛痛苦的抓著自己的頭發(fā)。 洛紫知道趙宏盛的脾氣,雖然為人厚道,但是脾氣很倔。她明白這樣單純勸說,人是聽不進(jìn)去的。 話說回來,趙麗娘是罪該萬死,可是最該死的難道不是柳???如果不是柳家背地里的支持,那些拐子何會如此猖狂? “姐,你別哭了。”洛紫看著瑟瑟發(fā)抖的趙玉蓮。 她知道,如果不是這件事,趙玉蓮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成親了。這樣一來,怕不是親事會黃掉? “舅舅,這段日子先委屈你們一下,留在公主府。”洛紫道。 接下來,宋岱和范閱辰肯定會針對拐帶這件事查下去。而她似乎也看出來,這是一個機(jī)會,明錚等了很久的機(jī)會。說不定,借此就會除去柳家,將整個大周的實權(quán)全部奪回來。 因此,趙家人是不能讓別人知道行蹤的,不可有一點點的風(fēng)聲出去。 “舅舅,我會找人好好安排的?!甭遄喜荒苷f太多,她看了眼鐵門,最終沒有把趙麗娘的下場說出來。 招羽進(jìn)來,“姑娘,主子叫你過去?!?/br> 洛紫站起來,眼角沾著淚滴,“招羽,讓人照顧好舅舅和表姐?!?/br> “是?!闭杏瘘c頭,隨即對著伸手?jǐn)[了擺手。 幾名仆從進(jìn)來,將趙家父女帶了出去。 洛紫看見了趙宏盛臨走時愧疚的眼神,扛起整個家的男人,脊背完全彎了,他心中的天也塌了。 花廳,好聞的茶香飄著,桌上兩碟精致的點心。 宋岱和寧羅坐在主座。 范閱辰坐在一旁,手里握著茶盞。 “你是說,你是因為拐子才查到趙麗娘的?”宋岱問。 “當(dāng)年,趙麗娘能帶走紫兒,必是有幫手的?!狈堕喅降?,“要是普通人,誰敢動世家的姑娘?更別說制造了火災(zāi),還有一具童尸?!?/br> 宋岱點頭,“果然□□無縫?!?/br> “趙麗娘心狠手辣,怕紫兒醒過來吵鬧,用了大量的藥,昏迷太久致使她的記憶喪失。”說著這些,總讓范閱辰覺得心疼。 她才那么小,被人打罵,灌下藥汁。 “既然這樣,就派人就去憑州查,當(dāng)年丟失的孩童,”他繼續(xù)道,“果然,查到了當(dāng)年的拐子,有一個年輕女子,是一個逃出來的孩子說的?!?/br> “適才你只是詐她?”宋岱問,“然后放進(jìn)趙宏盛,徹底亂了她的陣腳?!?/br> “將軍,這些就交給您了?!狈堕喅秸酒饋?,對著主座上的兩位拱手,“我覺得范家該避嫌?!?/br> 宋岱皺眉,這不就是把燙手山芋扔到他手里?再仔細(xì)一想也是,當(dāng)年范章和柳琛可是一起的,加上最近范章私宅里的奴隸,不能不叫人多想。 一旁,寧羅面上不變,心里早已經(jīng)氣得不行。柳家可真是一手遮天,現(xiàn)在想想真是后怕,若是女兒當(dāng)時被送進(jìn)京城…… 她不敢想。可是柳家,她絕對不能放過,大周朝始終是明家的。 “晚輩還有一事,”范閱辰看著站在窗邊發(fā)呆的洛紫,“我想求娶清風(fēng)郡主?!?/br> 宋岱和寧羅好像有默契一樣,沒有一個開口的。 “范家是怎么樣的,所有人都知道,”范閱辰毫不避諱伯府中的陰暗,“若我用一個清明的伯府,將軍和長公主可會答應(yīng)?” 寧羅轉(zhuǎn)著手腕上的紅玉鐲子,這已經(jīng)是范閱辰的二次求親了。而今日這事,怎么看都是他特意送上的大禮。 “世子說說?” “真要開口說,倒也不知道該如何了。”范閱辰笑著,他只知道想對她好,她說的一切他都會答應(yīng)。 他看著微微驚愕的人兒,眼神溫柔,“只要是她說的,我都會聽?!?/br> “咳咳!”宋岱故意出聲。 范家小子這樣看著自己的女兒,他想上前打斷他的腿。 “我不會讓范家消失,但是我會重塑范家,就像當(dāng)年開國時?!狈堕喅娇慈ニ吾罚叭羰怯X得不夠,我去邊城守關(guān)?!?/br> 宋岱和寧羅都已聽出,這是范閱辰在表達(dá)決心。 寧羅心中微微反酸,看著女兒一陣心疼。那丫頭一句話不說,當(dāng)初柳若甫的時候,她可是冒著大日頭,跑去跟人表明態(tài)度。 看她低頭的樣子,不就是自己年輕時的樣子嗎?女兒她是愿意的。 “我看,守邊城什么的就算了。”寧羅看著站在面前的年輕人。 他相貌出眾,與范章相似幾分。但他也是秦淑的兒子,就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