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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這兩個人說我嘴臭!” 有句話叫有熊孩子必定有熊家長,這人張口不問自己閨女為啥跑到人家桌子上,反而領(lǐng)著小姑娘去找茬。 霍英剛才一直在想事情,這會也聽見了動靜,一扭頭。 “霍英?”小姑娘的娘下意識的喊道。 霍英聽這聲音有點耳熟,扭頭一看,“林曉秋?” 看見這人,霍英就忍不住在心里吐槽。 這一天天的運氣怎么就這么背,凈遇上極品,前面才來了個陳招娣,現(xiàn)在又來了個林曉秋。 倆人是初中同學(xué),林曉秋家庭條件好,據(jù)說初中畢業(yè)之后沒考上高中,就直接嫁到外地去了,而霍英當(dāng)時在學(xué)校里是校花,基本上走到哪都是目光的聚焦點。 林曉秋成天就眼紅霍英長的好看,當(dāng)時還在心里安慰自己。 好看有啥用,等嫁了人生了娃,一樣是個黃臉婆。 可是她看霍英現(xiàn)在的樣子,腿長腰細,臉上一點沒有被生活嗟磨的苦,反而紅潤有光澤,一看就是丈夫細心呵護的。 “怎么是你?。窟@是你閨女?身上穿的是自己縫的衣服?我說英子,你也花點錢給閨女買點好衣服吧,你看我閨女身上的是專門從港市帶回來的。”林曉秋扯著嘴角,要笑不笑的說道。 霍英也挺冷淡的,“哦。” 任你嘚瑟,就是不接話。 “琳琳,叫人?!绷謺郧锿屏俗约旱拈|女江琳琳一把。 這人也好玩,又看不上霍英,又忍不住去盯著她。 江琳琳牛氣哄哄,“我憑啥叫人?我要她的鋼筆!” 她伸手指向甜妞胸口的那一支,其實她又不缺鋼筆,就是看甜妞長得好看,看她不順眼而已。 甜妞直接把鋼筆拿下來護在懷里,“不給!” 林曉秋前腳剛說自己家里條件好,閨女就硬是要人家的東西,有些尷尬,“家里不是有派克鋼筆嗎,多貴啊,你非要人家這破爛干什么。再說了,你爹馬上都要上任公安副局長了,咱有點肚量,行嗎?” 霍英聽得皺起了眉頭,這林曉秋真是無時無刻都在秀優(yōu)越感。 甜妞抱著鋼筆站到椅子上,氣沖沖的說,“我這不是破爛,是爺爺給我的!” “爺爺給你的就不是破爛了……” 話還沒說完,霍英說,“這是剛退休的公安局魏局送給我閨女的,怎么?剛上了任就看不起老領(lǐng)導(dǎo)了?” 林曉秋剛準(zhǔn)備吹噓吹噓自己家里有多少好東西,一下子被霍英給哽住了,憋得說不出話。 這還不算,霍英抓住了話頭,“林曉秋,你家閨女又是從港市帶回來的紗裙,又是派克鋼筆,你愛人真的只是個公安副局長嗎?” 霍英剛才可是看見了魏局的行頭,里面的袖子都磨得起毛邊兒了。 說到這個,林曉秋有點尷尬,因為她愛人正直的要命,凡事都是遵守規(guī)章制度,一點便宜不肯占。 閨女身上的這些東西全部都是林曉秋自己拿娘家的錢倒貼的! 但是這話說出來不讓人笑嗎? “跟你沒關(guān)系!” 說完這一句,領(lǐng)著閨女灰溜溜的走了。 這時候席惠也點完了菜匆匆趕過來,正好跟林曉秋擦肩而過,她盯著這母女倆看了好長時間,才搖著頭走過來。 “這倆人誰啊姐?” 霍英無語的把事情經(jīng)過說了一通,“她不就是想嘚瑟比我過得好嗎?真是無聊?!?/br> “這樣啊,那我也有件事情告訴你!”席惠湊過來,低聲說道:“她倆身上穿的名牌是假的,自己做的?!?/br> 作為富婆,席惠對這些事情還頗有研究,一看就知道林曉秋身上穿著的是假貨。 這事兒也挺尷尬,當(dāng)不知道過去就行了,沒想到林懿直接跳上了椅子,指著低頭吃飯的林曉秋母女倆大喊道:“她倆身上穿的都是假貨?自己縫的?” 別說,她這縫的還挺逼真,真的挺好看的。 林曉秋手上勺子嚇得都掉了,心虛的臉通紅,飯都沒吃完就拉著閨女往外走。 吃完了飯,霍英又跟席惠回新房子坐了一會,幫著她收拾收拾家里,兩個人聊聊天,一天也就過去了,反正現(xiàn)在是秋收的時候,學(xué)生們得回家?guī)兔?,沒有課上。 等到了傍晚,眼看著快要天黑,霍英跟席惠道了別,帶著閨女回家。 到家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透了,阮正業(yè)也到了下班的時候,霍英一到家就進了廚房。 “甜妞,你在外面玩會,不許跑遠!” 甜妞應(yīng)了一聲,小短腿不由自主的就往牛棚方向去了。 走到半截,甜妞聽見一陣哐哐哐的聲音,聽上去像是用斧子在劈砍些什么,還有女人的哭泣聲傳來。 甜妞怎么聽怎么覺得這聲音怪耳熟的。 往后退了兩步,接著月亮的光,甜妞終于認(rèn)出來是誰。 “大伯娘,你咋了?”甜妞走過去好奇的問道。 王翠芬本來在哭,聽見甜妞的聲音連忙擦干了眼淚,笑道:“甜妞,你咋來了?” 她的聲音甕甕的,情緒也很低落,甜妞明顯感覺到了。 “我出來玩?!碧疰ぷ笥铱戳丝?,往旁邊地上一坐,好奇道:“你剛才在哭嗎?” 看見甜妞,王翠芬的心情反而平和了下來,她擦了把汗,更加用力的劈著柴火,“沒有,甜妞最近在干啥?” 要說起這個,小丫頭話可就多了,掰著手指頭數(shù),“最近可忙啦,跟爹娘去了醫(yī)院,還帶回了姨姨……” 甜妞說的顛三倒四,有的地方說的非常的清楚,有的地方實在記不清的就開始瞎編。 但是王翠芬也不在意,聽著甜妞嘀嘀咕咕,反而露出了幾分笑容。 自從斷親,阮正業(yè)一家搬走之后阮婆子就跟瘋了一樣,成天的指天罵地,要不就是躺在床上啥也不干,往頭上扎塊布,吩咐王翠芬辦事,嘴上還不饒人,一點不順心就要罵,王翠芬成了她的出氣筒。 看一個人不順眼的時候,就連吃飯都成了錯,王翠芬被阮婆子以不干活的人不能吃白飯的理由給趕了出來,讓她愛上哪呆著上哪,等大家吃完晚飯才出來。 虎子最近跟著他爹出了門,王翠芬想找人撐腰都找不到,只能拿把斧子出來找柴火。 倆人一個說,一個聽,氣氛倒也融洽。 直到霍英拿著鏟子在門口喊,“甜妞!人呢?” 甜妞起身拍了拍屁股,跟王翠芬揮手,“我回家啦!” “等等!”王翠芬搬著柴火跟在甜妞身后,“我把這些放在你家屋后面,明天再告訴你娘,好嗎?” 甜妞乖乖點頭,王翠芬就主動往屋后去了。 不出一分鐘,那邊傳來了柴火落地的聲音,王翠芬尖叫道:“我的娘??!” 作者有話要說: 口嗨一時爽,追妻火葬場。感謝在2020-06-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