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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華貴,容顏絕色的少女,在眾星捧月之下盈盈走來,那少女雙頰盈粉,雪肌生光,沐浴著三月的春光,他只覺得身后灼灼桃花不如她嫵艷。 那時,陸謹還不知她是嘉懿公主,便站在一旁行禮,那小公主聽到他的聲音,腳步便頓住了,她抿著唇輕輕一笑,媚眼橫波:“這位大人,好生俊美,姓甚名誰?” 陸謹聽她言語放肆,大膽直率,容貌又肖像當今天子,便想起傳聞中那位嬌蠻任性,被帝后寵壞了的九公主,應當就是眼前這位了。 偏偏小姑娘這樣說話,不顯得輕-佻,反倒是多了幾分率直可愛,他低聲道:“臣是陸謹?!?/br> 就這樣,見了第一次之后,那小公主便纏上他了,隔三差五的在后宮里跟他“偶遇”,給他送禮,反正就是各種各樣的花招層出不窮,做的最過分的就是,二月初春時,詩會上,她拿著奪了別人的鞭子抽了他一下。 他雖然疼,卻也沒有生氣多久,就散了,只是那時他也并未意識到,自己對她有了那份心思。 此刻他終于意識到自己的心不知何時已經被那人滿滿的占據了。 既如此,那便坦然的承認,順心而動,她撩了他,那就要對他負責。 解決完之后,陸謹從浴桶內站起來,冰涼的水珠順著他的光滑的身軀往下滑落,這樣看起來文弱清瘦的男人,一身精壯的肌rou,身軀結實有力,他拿起浴巾裹住身子,聲音低啞道:“我沒事,進來吧!” ?;⊥崎T而進,見陸謹已經從浴桶里出來了,臉色蒼白,潮紅已褪,看來是沒事了。 ?;〉溃骸肮?,我請來大夫過來,要看看嗎?” 陸謹搖頭道:“不必了,準備一下,我要入宮?!?/br> 陸謹申時入宮。 他是絕不會縱容任何人作惡,長公主敢對他下殺手,這件事就不能善了。 他進宮自然是為了彈劾長公主。 彈劾的理由是,定國公為救世子,向長公主行賄,長公主邀他入府,對他威逼利誘不成,還想對他下殺手。 至于行賄之物,便是國公府的冰玉床。 這個冰玉床價值連城,定國公花費千金,從一個西域商人手里買了此物時便在京城引起了轟動,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此床冬暖夏涼,定國公夜里便是在這床上,和他的小妾們沒羞沒躁的做那檔子事。 長公主邀請陸謹入洛神居的那一刻,她就將把柄交到了他的手上。 她滿以為陸謹躲不過幻樂香的毒,可他太小看陸謹了,這個男人有著尋常人難以與之匹敵的自制力,只要他不想,哪怕最烈性的催-情藥,也無法讓他屈服。 當崇安帝從陸謹嘴里得知,長公主與定國公勾結,還想威脅陸謹,保住定國公的兒子,頓時勃然大怒,將陸謹打發(fā)回去之后,命林紹晟次日一早帶長公主進宮問個清楚。 林紹晟從鹿鳴宮出來,就讓人去給賢妃送信,如今賢妃和長公主是綁在一根繩上的螞蚱,她肯定會通知長公主想好應對之策。 賢妃得知此事后,氣的將手里的茶盅摔在地上,細著嗓子罵道:“若不是她貪婪成性,又豈會惹上這等禍事,真是麻煩!” 賢妃原本想著和長公主結親,往后豫王便多了一個助力,可誰知這婚還沒成,長公主自己就惹上了□□煩,賢妃心里一陣后悔,早知道就不打這個主意了。 紅芊勸道:“娘娘還是派個人出去給長公主送個信吧,咱們可不能因為這點事把長公主得罪了,以后娘娘總還有用得到她的地方?!?/br> 沒有了琴姑,紅芊就成了賢妃身邊的第一智囊,以前總是有琴姑壓著,紅芊展露不了自己的才華,如今沒了琴姑,她就可以派上用場了。 賢妃到底是聽了勸,讓屋內的趙賢去趟宮外傳個信。 作者有話要說: 陸大人是自己解決的,公主沒來。 ☆、等候 長公主受賄的消息在后宮里不脛而走, 很快就傳到了昭寧宮內。 朱鸞一聽長公主還想殺陸謹,心中一緊,她美目微瞪道:“蘇仁, 你將事情的始末完完整整的說給本宮聽一聽。” 其實蘇仁也只從旁人嘴里聽了個大概, 具體發(fā)生什么腦海里也非常模糊, 他這么跟朱鸞說道:“奴才只聽說,是長公主邀了陸大人入府, 陸大人不肯聽長公主的話, 長公主這才動了殺心,那日長公主還動用了府兵呢?!?/br> 朱鸞關心的倒不是這些,她抓住重點問:“那陸大人可受傷了?” 蘇仁搖搖頭道:“陸大人應該沒事,昨夜里鹿鳴宮的小公公們還看到陸大人安然無恙的入宮了呢?!?/br> 朱鸞聽罷,一顆心總算落回肚子里,腦海里將這些事情都細細的想了一遍。 這件事情比上輩子足足早了三年。 上輩子的三年后, 陸謹同樣抓獲蘇明哲販賣私鹽之事,讓父皇龍顏大怒, 父皇沒有處置蘇明哲平息此事, 想必是動了要抄定國公府的念頭, 這一切皆是有因。 只是她不知道父皇的念頭動的這么早。 如今北邊的達延國屢屢犯境, 戰(zhàn)事不斷, 東邊又有倭人做亂, 崇安帝一心想著長生不老,派人數次去尋求仙方,早已將國庫掏空了大半, 現如今定國公的兒子販賣私鹽,這件事情和定國公脫不了干系,到時候將定國公府一抄,其名下所有的財產都充入國庫,這樣崇安帝就又有了銀錢來滿足自己那些虛妄的追求。 所以朝野上下的官員,無一人給定國公求情,偏偏長公主貪婪成性,為了一點私利,冒這般大的風險,也不知是愚蠢還是太過于自負。 這事情,已經觸到了皇帝的逆鱗,想必圣上不會輕易饒恕她。 “不過,奴才還聽到另外一件事,也不知當講不當講?!?/br> 聽到蘇仁猶豫不決的聲音,朱鸞這才回過神來。 黛眉輕挑:“說吧。” 蘇仁抬起眼皮瞥了下朱鸞的臉色,仔細斟酌之后方說道:“奴才聽聞陸大人被長公主邀入了洛神居,好些時候才出來。” 聽到洛神居幾個字,朱鸞端著茶盞的手輕輕一抖。 里面的茶水晃出來,燙到了手指,朱鸞輕輕“嘶”了一聲,趕緊將手里的茶盞放下,浮碧上前拉住她的手,用帕子擦了擦上面的水漬,瞧著白生生的一根嫩指被燙紅了,瞬間心疼起來。 浮碧偏頭瞪著蘇仁,啐了一口道:“愣著做什么,趕緊去拿藥!” 可此刻,朱鸞卻感覺不到手上的疼,反倒是內心揪著疼。 關于長公主的洛神居,坊間倒是有個傳聞,就是說,但凡長公主看上哪個男子,便會請入洛神居吃酒,然后便是春宵一度,奇怪的是沒有哪個男人入了洛神居之后還會清清白白的出來。 想到這里,朱鸞鼻端涌上一股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