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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時到,戰(zhàn)鼓雷鳴,就在大能正欲齊心揭開封印討伐魔族時,一道晴天霹靂,卻將眾神佛洶涌的士氣瞬間打落至谷底。如來佛祖坐化!原來,如來也會死,密密麻麻的人頭開始sao亂。出師未捷,己方底牌之一卻已圓寂,此時人心渙散,已不是能進(jìn)攻的好時機(jī)。鎮(zhèn)元子來到太上老君旁,面色凝重,“佛教的人又在使什么花招?!?/br>沒錯,他認(rèn)為這又是個謠言,如來怎么可能無緣無故突然死了?太上老君望著遠(yuǎn)處眾多欲求證的佛陀中央,一臉悲痛著解釋安撫的觀世音,捋了捋花白的長須,“雖然確實是刻意散播,但也可能這就是事實?!?/br>鎮(zhèn)元子不可置信的看著太上老君,確定對方不是在開玩笑,一時愣住。太上老君被鎮(zhèn)元子的反應(yīng)逗笑,掩飾的用衣袖捂著嘴角輕咳,“咳咳……怎么,你不是一直想對付如來?現(xiàn)在人死了,你不應(yīng)該開心嗎?”“他死了,我自然是開心的,恨不得仰天長笑,但是,我都沒出手,他就這么輕易死了?”鎮(zhèn)元子仍然不敢相信這個讓他高興的事實,好像他卯足了氣力,卻發(fā)現(xiàn)他失去了氣力的使用對象,莫名的失落感。對鎮(zhèn)元子的心情深有體會的太上老君長嘆一聲,“不管他是否真的坐化,今日這場仗是打不起來了,也好。”鎮(zhèn)元子聞言,拋去莫名其妙的感想,‘哼’了一聲,“好什么?魔族猖狂,說不定下一次出來,就是徹底血洗人神佛三界了。”太上老君搖頭,“不會的?!?/br>“你這般肯定?”鎮(zhèn)元子狐疑,直覺對方知道些什么。太上老君的高深莫測的笑,“你以為,孫悟空去哪了?”“你是說……”鎮(zhèn)元子細(xì)思之下,不由大駭,因聲音太大還引起周圍神的注意,連忙壓低了音量,“你是說,孫悟空這個氣運加身者,說是被魔族擄走,其實是他自愿去魔族的?”太上老君輕微點頭,“那天魔族來犯,為何只攻打了天庭跟靈山?尤其靈山,損失慘重。魔族早有了忽視這封印自由進(jìn)出大裂谷的能力,又為何要等到現(xiàn)在?想必,就是因為如來對孫悟空做了什么,才讓本來隱而不動的魔族跳出來的?!?/br>“可是,魔族為何會為了孫悟空至此?而且,你不一直想報你的仙丹被盜之仇嗎?”“魔族怎么想的,我怎會知曉?!碧侠暇慌稍频L(fēng)輕,“真正貴重的極品寶丹我又怎可能存放在兜率宮,自然是時刻隨身攜帶著的,那些被盜的仙丹,只要有時間,想煉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便當(dāng)我送孫悟空這氣運加身者又一個人情了?!?/br>鎮(zhèn)元子看著太上老君嘚瑟的模樣,咬牙,“老jian巨猾,你以為孫悟空那只潑猴會領(lǐng)情嗎!”太上老君一臉承讓,“不及鎮(zhèn)元大仙足智多謀,只看得到放下?!?/br>“……”赤|裸|裸的諷刺。良機(jī)已失,玉帝跟觀世音商榷,欲暫時先退。而就在退軍的號角剛鳴了第一聲,突然一陣山崩地裂,一根粗長的漆黑柱子猛的穿透三百三十層封印,從大裂谷中拔地而起,直插云霄。數(shù)以萬計的魔族踏著魔云從大裂谷中洶涌奔出,他們咆哮著,嘶吼著,如同被地獄深淵放出的惡鬼,明媚的日光也因他們的強(qiáng)勢出現(xiàn)而隱去大半。第96章如果這是結(jié)局(六)鐵柱沖天而立,帶起風(fēng)云變色,隨著百萬魔族開路,黑云層層簇?fù)?,翻滾的魔云如張牙舞爪的洪荒猛獸,仿佛要吞噬萬物。忽然一陣悅耳的樂聲從魔云中傳出,帶著魔族特有的悠揚空靈,仿佛能直擊人心,一隊穿著整齊雪白長袍的樂師,歡奏著踏出魔云。樂聲停止,清脆的叮鈴聲緊隨其后,空氣中飄散的凝重壓得人喘不過氣來,所有人在風(fēng)鈴的脆響中不由自主的屏息,盯著魔云的中央忘了眨眼。隨著一聲獸類的低吼,一輛被兩頭猙獰魔獸拉著的車廂終于從翻滾的魔云中一點一點現(xiàn)出真容。金色銅鈴吊在車的一角,一根紅色綢帶牽引銅芯,十分吸引眼球,但是這唯一一抹鮮艷的色彩卻沒有把通體漆黑的車廂喧賓奪主。復(fù)古的雕花木欄,四周被層層疊疊的帷幔完好的遮掩,帷幔上精致的流云暗繡讓簡單的帷幔看起來,如有流動的魔云附著其上。雖然從外觀看,層疊的帷幔十分深沉厚重,但從內(nèi)看,卻十分通透,遮光只是單方面的,這便又是魔石陣法結(jié)合運用的獨到之處。帷幔細(xì)致的繡紋又將透進(jìn)來的光源分割成大小不規(guī)整的花紋塊狀,條條貫連交錯,為幽靜的車廂打造出如同深處密林的錯覺。繡紋的陰影落在臉上,柔和的了臉上的棱角,此時車廂中的孫悟空,正享受著叨鄔所謂魔王陣仗的大張旗鼓。一路聽著悠揚動聽的奏樂,嗅著沁人心脾的熏香,喝著唇齒留香的花茶,吃著甘美多汁的果盤,還有免費的魔王親自服侍,這就是輕松愜意的生活嗎?至于叨鄔,正將他臨時抱佛腳學(xué)的東西,運用到實踐中來,親手投喂果rou,親手揉肩捏腿,只覺得看著孫悟空享受他得服務(wù)都是一種幸福。當(dāng)樂聲止,閉目養(yǎng)神的孫悟空睜開了眼,金色的眸中閃過精光,如同沉睡的猛獸兀然蘇醒。看向一刻也沒停歇著固執(zhí)的為他揉肩捶腿的魔王,孫悟空想了想,將人拉起來放置在他躺的軟墊上,“殿下,您辛苦了一路,現(xiàn)在便讓在下為您去打個先鋒可好?”本是一句玩笑話,但叨鄔卻有些反應(yīng)過度的彈起了身,面色認(rèn)真道:“所有人都可以稱我‘殿下’,唯獨你,孫悟空,我只許你喚我的名字!”外面漸漸起了喧嘩,孫悟空瞇了瞇眼,“我為什么要聽你的?”“喚嘛~喚嘛~你從來都是‘你’啊‘喂’的叫我,都沒聽過你叫我名字?!边多w沒有半分猶豫,瞬間崩壞霸道魔王的人設(shè),做可憐兮兮狀。“……”孫悟空默了默,張了張唇,看著叨鄔刻意眨巴著的眼睛,還硬是擠出淚水裝出水汪汪的模樣,還是沒忍住癢意,一拳頭揮了過去。“要叫你自己叫吧,我只是想出去會會那些老朋友而已?!闭f完,一個轉(zhuǎn)身,頭也不回的鉆出了車廂。叨鄔將被打偏的頭轉(zhuǎn)回來,捏了捏下巴,幸好沒打出淤痕,大概是孫悟空也覺得他等會兒會不好見人吧,看來孫悟空還是在乎他的。奢華的車廂一路上了如同深淵的蠻荒大裂谷,卻沒有停的跡象,朝著眾神佛的方向一路逼近。漆黑的車廂,清脆的鈴聲,毫無畏懼的猙獰魔獸,這幅情景實在太過詭異,前方的神佛不由自主的后退起來。也有神佛對魔獸出手,想逼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