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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爽,田父的心情好了很多,在廖舉人的勸說下,終于答應(yīng)讓田秉和田幼薇來做秘色瓷鑲嵌金銀飾的事。 “掙了錢留給你們用,賠了也是你們自個兒的?!?/br> 田父喝得半醉,躺在馬車上和兒女說道:“廖先生說得對,你們長大了,遲早要自立門戶獨當一面,既然那么想做,就去做吧……” “你們啊,比阿爹強,阿爹放心了,特別是阿薇,阿爹最不放心的就是你,你哥實在不行可以去賣苦力,再不行就去當兵,總能混到飯吃。 你一個嬌滴滴的女孩子,沒有本事腦子不夠用,那可怎么辦呢?阿爹就怕你被人欺負……” 田幼薇萬萬沒想到事情竟然會這樣發(fā)展。 好心的隱瞞,并不見得就是好事。 田父的不踏實和痛苦,來源于他對不能傳承祖?zhèn)魇炙嚨睦⒕?,更是來源于他對生活的不確定。 現(xiàn)在他的高興和放手,則是因為知道兒女并不是他以為的那么脆弱無能,所以突然放了心,也更想得開了。 田幼薇忍不住贊嘆:“廖先生是個有大智慧的人,我們真是運氣好才能遇到他?!?/br> 田秉小聲道:“我們要不要把鋪子的事也告訴阿爹呢?” 他想讓田父再高興一下,更放心更踏實一些,更愿意放手讓他去做事。 田幼薇堅決反對:“不行!有人一直悄悄盯著咱家呢,咱們必須留一手!” 田秉一下子驚醒過來,用力拍了自己一巴掌:“看我這腦子,糊涂了吧!” 邵璟抿唇微笑,贊許地看著田幼薇。 田父回到家中,將此事告知謝氏,謝氏也歡喜不盡。 然而,凡事有利有弊,讓家中長輩放心的同時,村里人也很快知道了這件事,于是人人瞧著田幼薇的目光都不同了。 在田幼薇鉆研秘色瓷作金銀裝飾技法的同時,田家的女客突然間多了起來。 這些客人甚至是八竿子打不著的拐彎親,她們來了之后,往往要求田幼薇作陪,再肆無忌憚地打量她,問這問那。 緊接著,媒婆開始上門,是給田幼薇說婆家的,有一天,甚至同時來了兩個媒婆,介紹的都是所謂的“青年才俊”。 田幼薇煩不勝煩,索性稱病,躲到房里不出門。 田父既驕傲又生氣:“我女兒還這么??!他們就敢打她主意!不行不行!給阿秉提親倒是可以的?!?/br> 于是讓田秉跟著露露面,叫來訪的客人啊媒婆什么的看看他的人才怎么樣。 田秉再次絕望,女兒是親生的,兒子不是。 謝氏卻是趁機將田秉說親的事兒緊鑼密鼓地準備起來了,今日去相看東家,明日去相看西家,務(wù)必要給田秉挑個門當戶對、資財相當?shù)暮霉媚铩?/br> 長媳,那是不能錯的,謝氏非常慎重認真,也私底下問田秉的意見:“你想要個什么樣的?心里有沒有中意的?” 田秉羞羞答答:“我還不想提這事,我還小,想再讀讀書,先生說我還是有前途的,萬一將來我中個進士什么的……” 來源: ☆、第104章 什么時候開始的 天才本站地址: 謝氏道:“那不耽擱啊……可以先看著,有合適的可以早些定下?!?/br> 田秉跳起來:“先生要搬家,我得去幫忙了!” 謝氏失笑:“這孩子還害羞呢?!?/br> 高婆子左右看看,見四下無人,就把門關(guān)上,湊過去輕聲道:“主母,這二爺若真有前途,將來能中進士,那是極大的好事!” 謝氏贊同:“那是?!?/br> 高婆子小聲道:“所以這親事得抓緊定下!” 謝氏道:“這可急不得,得慢慢細看,不然將來上不了臺面,那不行?!?/br> 高婆子急道:“您呀,怎么就這么傻呢?老爺不能生養(yǎng),您這輩子也就只能指望著二爺、秋寶過日子了! 現(xiàn)下都時興榜下捉婿,那進士爺啊,剛放榜就能被富家豪門捉了去!咱二爺人生得好,品行也好。 您現(xiàn)在不給他定好親事,將來萬一被豪門捉去做了女婿,兒媳婦看不上您這個小門小戶的后婆婆怎么辦! 這種事情難道還少了嗎?男人們時常不在家,管不著這些事,兒媳婦磋磨您,還不是您自個兒受氣,有苦也說出不出來!” 謝氏道:“那不能吧?老爺和阿秉不會不管的?!?/br> 高婆子一拍巴掌:“嗐!老爺年紀大了,就算心疼您,難道還能管到兒媳婦頭上去?二爺?親生的還有了媳婦忘了娘呢!何況是后娘? 那時候他是要聽媳婦的呢?還是為了您去得罪有錢有勢的岳家?咱們姑娘倒是貼心,但她嫁人了啊,就只剩下您一個了! 所以啊,您得趕緊選個門戶差不多的定下來,性子要軟要和善,要聽話,不敢和您叫板,那才好!” 謝氏臉色發(fā)白,緊緊捏住手帕,半晌不言語。 高婆子貼到她耳邊,輕聲道:“眼下倒有那么一個合適的……” 另一邊,廖家新房。 田幼薇、邵璟正在幫著廖姝做最后的清掃。 明日就要正式搬家,得把旮旯犄角的再打掃一遍才行。 忽聽外頭腳步聲響,田幼薇豎起耳朵聽了,道:“是二哥來了?!?/br> 久等不見田秉進來,田幼薇覺著奇怪,跑到窗前一看,只見田秉在院子里不停地搓著手,來回踱步轉(zhuǎn)圈。 她忍不住叫道:“二哥,你在做什么呢?為什么不進來!” 田秉慢吞吞走進來,一張臉紅彤彤的。 邵璟奇怪道:“二哥,你的臉怎么這樣紅?” 廖姝停下手里的活,關(guān)心地道:“莫不是病了?” 田秉連忙搖頭:“不是,不是,沒?。 ?/br> 田幼薇踮起腳尖要去摸他額頭:“不是,那你的臉為什么這樣紅!” 田秉不叫她摸,急急慌慌跑過去,強行接過廖姝手里的笤帚,埋著頭猛掃:“反正我沒病!” 掃帚大開大合,掃到廖姝的裙子,雪白的裙子上立時多了幾道灰印。 “我不是故意的!”田秉丟了掃帚想給廖姝拍灰,手碰到裙角又想起男女授受不親,便尷尬地抓著頭,臉越發(fā)紅得厲害。 廖姝抿唇笑著,柔聲道:“沒關(guān)系。你是怎么了呀?需要我們幫忙嗎?” “我沒事,沒事……”田秉慌張搖手,目光亂飄,突然大聲道:“呀!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功課沒寫!我先去寫功課了!” 話未說完,人已經(jīng)跑了出去。 田幼薇就像看瘋子似地看著田秉的背影:“他是受什么刺激了?” 邵璟眨眨眼睛,笑著朝她招手,要她低下頭去聽他說悄悄話。 田幼薇很不愿意,但是又不想讓廖姝知道田秉的窘事,只好低下頭去:“什么?” 邵璟貼著她的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