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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少你們吃和穿,輕易也不打罵。但不是說,你們就能不講規(guī)矩。以后誰敢亂來,一定饒他不得!都聽見了嗎?” 喜眉等人全都被嚇著了,諾諾稱是。 田父就叫高婆子去收拾行李,讓老張和平安把她送回謝氏娘家。 高婆子絕望地哭著離開,田幼薇跟上去:“我去送送高阿婆?!?/br> 田父不知她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你送她做什么?” 田幼薇道:“好歹也在咱們家那么多年,也有幾分人情,我得給她幾句忠告?!?/br> 田父就沒再管。 田幼薇追上高婆子,叫老張、平安避開,輕聲道:“高阿婆,我有話要和你說。” 高婆子又恨她又怕她,哭道:“姑娘,你好狠的心!是你害的我!” 田幼薇搖搖頭:“我沒害你,是你自己作出來的,你不肯聽我的話才會自食其果。看在咱們從前的情分上,我奉勸你兩句,做人要惜福,若敢在外頭胡說八道,誰也救不得你。若是懂事,我還能照顧照顧你,將來老了能有副棺材。” 高婆子看她兩眼,沒敢再多話,哭著去了。 田幼薇輕輕呼出一口氣,轉(zhuǎn)身往回走,卻見邵璟靜悄悄地站在她身后不遠(yuǎn)的地方,看著高婆子的背影若有所思。 田幼薇覺著好像被他看穿了,然而她也沒什么好顧忌的,她又不指望他愛她,便無所謂地走開。 她的親人她的家,是這世上最寶貴的存在,誰要搗亂拆散她的家,她就和他拼到底! “阿姐!”邵璟叫她。 “有事?”田幼薇回頭看著他,坦然自若。 “沒事。就是想叫你?!鄙郗Z一笑,唇角的酒渦甜甜的。 田幼薇點(diǎn)點(diǎn)頭,繼續(xù)往前走,背影挺直,步伐堅(jiān)定。 邵璟半垂了眼,陷入深思之中。 很多事都不一樣了,包括她在內(nèi)。 田幼薇回到家里,正好田父要出門,便攔住他道:“阿爹要出門嗎?” 田父道:“我得去一趟廖家,不能假裝這事兒沒發(fā)生過?!?/br> “那您打算怎么說?”田幼薇很是擔(dān)憂,自家老爹說話向來很直白,會不會反而引得廖先生不快? 田父也沒瞞她:“我打算直接問廖先生,愿不愿意與我做個兒女親家,不肯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我也不覺著他是瞧不起我。這事兒主要還在男方是否心胸開闊,女方嘛,有人求親是好事?!?/br> 田幼薇想想,事到如今,好像也只有這樣了,光明正大的,廖先生想來也不至于見怪。 忽聽“哐當(dāng)”一聲響,一只花盆歪倒在地上,田秉落荒而逃,也不知他是在那等了多久。 田父好笑又好氣,輕輕搖頭,折身要走。 田幼薇道:“您和娘說過了嗎?” 田父道:“說過了呀。” 田幼薇看他的樣子,不信他已經(jīng)安慰好謝氏,便道:“阿爹,娘心里怕是不好受,您再和她說說,寬寬她的心唄?!?/br> 田父很有些不自在:“不用。” 田幼薇攔著不讓他走:“您得說!去廖先生家賠禮,總不能空著手去吧?讓娘給您備些禮?!?/br> 田父一想也是,就折身回去找謝氏。 謝氏獨(dú)自坐在角落里默默流淚,高婆子到底是陪伴她多年的人,早就習(xí)慣了,突然就這么趕走,她心里真不是滋味,同時(shí)還覺著,真的就只剩下她一個人了。 田父進(jìn)去,看到這場景,心里便是一軟,上前柔聲安撫:“你是個明事理的,就是心太軟,咱們昨夜不是說好了嗎?這婆子留她不得,不然家里要亂套。你想想是不是這樣。” 謝氏沒忍住,趴到他懷里哭道:“可是我心里難受?!?/br> “那不怪你,阿貓阿狗養(yǎng)得久了也有情分,何況那是個人?!碧锔副ё≈x氏:“稍后我就讓人牙子過來,你自己挑個喜歡的,時(shí)間久了也一樣?!?/br> 謝氏好過多了,擦著淚道:“你不是要去廖先生家賠禮么?我給你備禮。” 一炷香后,田父拎著茶葉盒子踏踏實(shí)實(shí)地走了。 田幼薇又等了片刻,才牽著秋寶去到主院,先敲門,再和秋寶說道:“咱們看看娘有沒有空陪秋寶玩???” 秋寶奶聲奶氣地道:“娘!秋寶要抱抱?!?/br> 謝氏慢慢從屋里走出來,眼圈還是紅的,朝著田幼薇勉強(qiáng)一笑,彎腰抱起秋寶:“進(jìn)來吧?!?/br> 田幼薇跟著進(jìn)去,也不多話,就挨著謝氏坐了,笑吟吟地逗弄秋寶,見謝氏衣裙上有褶皺,就幫她捋平。 謝氏看她一眼,沒說話。 田幼薇又坐了片刻,很自然地拿了抹布里里外外地收拾。 謝氏不自在地道:“阿薇今天不去工坊了嗎?” 田幼薇道:“不去了,我在家陪著娘,幫您做事兒。” 謝氏道:“你別收拾了,家里這么多人,哪里就要你親自動手,有這功夫,你不如繡幾朵花呢,眼瞅著就是大姑娘了?!?/br> “還是娘疼我?!碧镉邹闭嫘膶?shí)意地笑起來,謝氏管她,是不怪她了。 雖然也許謝氏并不知道她算計(jì)了高婆子,但謝氏對她、對田秉、對田父,是真心的,她想盡力讓謝氏高興些。 謝氏嘆口氣,摸摸她的頭:“你是我看著長大的?!?/br> 田幼薇道:“讓喜眉過來伺候您吧,我能照顧好自己?!?/br> 謝氏也沒客氣:“叫喜眉這幾天辛苦些,你爹很快就叫人牙子帶人來了,到時(shí)候挑個得力的。阿璟漸漸大了,也給他挑一個。” 田幼薇暗松一口氣,謝氏能想開,那是最好不過。 過日子嘛,就是講究一個和氣順意。 ☆、第112章 界限分明 田父在廖家待到中午還沒回來,只叫平安回來拿了一壇酒去。 田幼薇放了心,這是要和廖先生喝酒了,說明互相之間談得很高興。 廖氏也踏實(shí)了許多,正如高婆子所言,高門大戶的兒媳肯定是不好相處的,廖姝就不同了,剛好符合她的要求。 出身書香,溫厚文靜,又是田秉喜歡的,將來就算田秉走得高,也不至于上不了臺面,真正良配。 田父傍晚時(shí)分才由邵璟、平安扶著回來,醉眼朦朧的,看得出來心情不錯。 田秉迎上去換下邵璟,卻不好意思問情況,只紅了臉憋著。 田父瞅他一眼,也不說話,倒下去就睡了。 田秉急得,恨不得用涼水把他爹潑醒,一口氣問個明白。 田幼薇忍著笑意把他勸走:“這么沉不住氣,可不行啊?!?/br> 邵璟也寬他的心:“二哥,我今天一直在外讀書,聽見師父和伯父相談甚歡,就算不是好消息,也一定沒有壞消息。” 田秉聽到這話更加不安:“什么叫不是好消息,也沒有壞消息?沒有好消息,那就是壞消息!” “嘖嘖……”田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