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諂媚討好的笑:“我告訴他們,定制的必須加價,所以是三兩三錢銀子一只,那些秘色瓷也要,這是報價……” 邵璟接過報價單看了一遍,交給田秉:“二哥,你做主?!?/br> 報的價還算公道,田秉當(dāng)場拍了板:“就這樣吧。” 陳管事擦一把冷汗,又去和扶桑商人洽談收定金,再回來小心翼翼地立在一旁:“小的來安排二位的住處,如何?” “那就有勞你了?!鄙郗Z指著貨架上陳列的秘色瓷和動物瓷像:“這些不許賣,就在這陳列著,可以訂貨,急活要加價,不急的不加,動物瓷像統(tǒng)一定價三兩三一只,一套十二只三十兩,童叟無欺?!?/br> “是,是。”陳管事叫了伙計送他們?nèi)ツ_店休息。 田秉生氣:“這jian商,剛才若不是你懂得扶桑話,曉得他一直談的都是三兩三一只,我就要上了他的賊當(dāng),白叫他多吞三錢銀子!” 邵璟道:“沒什么好氣的,慢慢地他就知道我們的厲害了?!?/br> 田秉雙眼冒光:“阿璟,你好能干!都是一樣跟著先生,我比你還大,為什么沒有你學(xué)得那么快,那么多?” 邵璟道:“二哥跟著先生的時間沒我多啊。你日常還要跟著伯父打理窯場的事,太忙?!?/br> 田秉道:“你不必安慰我,我知道自己的斤兩,只要你和阿薇好,我就很知足了!” 邵璟嘆道:“二哥,阿姐這次要是跟著我們來就好了?!?/br> 田秉也想家里了:“不知家中現(xiàn)在是個什么情形?!?/br> ☆、第119章 想做筆大買賣 二人飽睡一覺起來,一起上街備了禮,再讓人往吳七爺家中送了名帖,約定次日上門拜訪。 邵璟提醒田秉:“二哥,明日我們可以向吳七爺求助?!?/br> 田秉愁道:“我也這樣想,但只怕吳七爺不肯?!?/br> 吳錦是個壞東西,蟄伏這么久,好不容易逮著機(jī)會,必然狠咬一口,吳七爺與他們說到底非親非故的,不太可能為了外人給自己樹敵。 邵璟道:“商人利字當(dāng)頭,許之以利,倒也不一定。今日我們的瓷器賣得這么好,不知有多少人眼紅著呢,我們將這分利分給吳家,他應(yīng)該不會拒絕?!?/br> 田秉想了想,咬牙豁出去:“試了被拒絕不過丟一次臉而已,不試就永遠(yuǎn)沒有機(jī)會,我來說!” 二人湊在一起,小聲商議妥當(dāng),各自睡去。 次日,吳七爺熱情地接待了他們:“你們先生還好?” 二人一同應(yīng)了,談到此次來明州港的原因和目的。 吳七爺聽完,贊道:“阿薇姑娘真是奇才,昨日的盛況我已聽說,恭喜你們了?!?/br> 田秉笑道:“其實晚輩這次過來,還有另外一個想法。” 吳七爺笑道:“你說。” 田秉起身行禮:“我家遠(yuǎn)離明州港,也沒合適的人守在這邊長做生意,家中長輩要守窯場貢瓷,我們年幼要讀書學(xué)本領(lǐng),沒辦法很好地打理這些瓷器?!?/br> 說到這里,他有意停下看看吳七爺?shù)谋砬?,見吳七爺聽得聚精會神,便又不好意思地道:“若是能交給七爺代理,那就再好不過了?!?/br> 吳七爺笑了:“你這孩子不誠實,大樹下面好乘涼,是不是?” 單憑田家,是沒有辦法和吳錦以及他身后的人抗衡的。 但若是加上一個吳七爺,那就不一定了。 如今只看吳七爺接不接招,是否愿意摻合進(jìn)來。 田秉見心思被看破,不由紅了臉。 邵璟立刻接上去道:“您慧眼如炬,卻沒有完全說中晚輩的想法。大樹底下好乘涼是一個原因,感恩知恩一起賺錢也是一個原因?!?/br> 吳七爺沉吟片刻,道:“未嘗不可,不過,倘若這東西已經(jīng)送入宮中,這渾水我就不趟了,若是沒有,倒是可以合作?!?/br> 田秉就帶著邵璟穩(wěn)重地告了辭,一起離開。 吳七爺端起茶湯慢慢喝著,目光落在邵璟帶來的禮盒上,凝思不動。 郭管事從一旁走過來,彎著腰小聲道:“七爺,您怎么看這事?瓷器雖好,但吳錦身后是劉祿,劉祿如今正是風(fēng)生水起的時候,不好招惹。” “或可一試?!眳瞧郀?shù)溃骸按俗勇敾垡褬O,小小年紀(jì)便懂得借力打力,更是舍得,前途不可限量,我想在他身上做筆大買賣。” 郭管事道:“您是指田家二郎嗎?” 吳七爺搖頭:“我是說邵璟。老陳那就是個壞東西,都能被他收拾得服服帖帖的,你說他厲不厲害?” 郭管事笑了:“那您想做什么買賣?” 吳七爺笑而不語,只問:“阿悠今日在做什么?” 郭管事立刻道:“主母有遠(yuǎn)親來訪,跟著主母見客呢?!?/br> 吳七爺?shù)溃骸笆裁催h(yuǎn)親?” 郭管事笑道:“這話說起來可就長了,是主母的七姑母夫家那邊的表親,聽說是才從臺州回來的,替七姑母送些土儀過來?!?/br> 這什么七轉(zhuǎn)八彎的拐角親,什么送土儀,無非就是想結(jié)交自家罷了。 吳七爺每年都要見到很多這樣的“親戚”,并不怎么放在心上。 郭管事接著道:“要說這位表親啊,真巧,她娘家姓方,夫家姓田,也是越州余姚人士。剛好她家有個和咱家小娘子同歲的女兒,能說會道的,人也長得清秀好看,主母就讓小娘子出去一道見客了。” 吳七爺挑了挑眉:“姓田?越州余姚人士?和田家有什么關(guān)系?” 郭管事道:“都從一個地方出來的,不是族人也是同宗。您要是想知道,小的就使人去問?!?/br> 吳七爺點(diǎn)點(diǎn)頭。 郭管事很快回話:“是田仕郎家的堂弟,同一個祖父的,據(jù)說他們這一支,只剩下這么親親的兩兄弟了,是當(dāng)年逃難去的臺州,見家鄉(xiāng)形勢安穩(wěn)了,這才回來?!?/br> 吳七爺?shù)溃骸斑@是至親啊?!?/br> 郭管事束手而立,微微笑著。 吳七爺?shù)嗔恳换?,道:“去和主母說,設(shè)宴款待他們,再使人去把田秉和邵璟請來一起用飯?!?/br> 另一邊。 田秉急著收拾行李:“我們這就回去吧,也不知道家里現(xiàn)在如何了,無論如何也得想法子攔住吳錦,不叫他把瓷像貢到宮中?!?/br> 邵璟也贊同:“那我先去鋪子里看看,還有什么人要訂貨,一起拿回家處理?!?/br> 正說著,就見郭管事來了:“二位這是急著要走?” 田秉也不瞞他:“家中有事,不敢久留。” 郭管事笑道:“是要送信么?我家正好有快船要去余姚,讓府上的下人跟去報信即可。我們家里來了二爺?shù)闹劣H,七爺備了家宴,要請二位赴宴呢?!?/br> “至親?”田秉不能懂,他哪有什么至親會跑到吳家去? 郭管事只是笑:“二位到了就知道啦。” 邵璟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