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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的,反飛回去穿過門洞,狠狠砸在青衣隊接球的隊員臉上。 那隊員大叫一聲,跌坐在地,球跟著也落了地。 與此同時,倒掛金鉤的邵璟也下盤不穩(wěn),一個踉蹌險些摔倒,于是又引起一陣善意的笑聲。 哨笛聲響,全場結(jié)束,剛好六比五,險勝。 青衣隊只呼倒霉,紅衣隊這邊的人則是對著邵璟臭了臉,一個少年郎更是直言不諱:“十八哥,你怎么叫他做球頭?我還以為他很厲害呢,今天要不是運氣好,就輸了!” 吳十八看向邵璟,見他低著頭站在那里,淡淡地微笑著,不急不躁,自有一種風華在里頭,便道:“運氣也是一種實力,沒輸就行啊?!?/br> 眾人啞口無言,踢球還真看運氣的。 “嘿!那個小子,腳臭運氣好的那個白臉小子,說的就是你,你過來!” 不遠處傳來一陣叫囂聲,卻是一個打著赤膊,胳膊上紋了一條大蟒,滿臉兇煞之氣的大漢沖著邵璟嚷嚷。 眾人抬頭去看,只見這大漢身后站著的是白老爺、溫泰,以及穩(wěn)風流和小旋風等人。 這是尋釁。 往常比賽之中也會有這樣的事發(fā)生,甲方發(fā)現(xiàn)乙方有個好手,便叫地痞上前挑釁,惹得好手冒火動手,就趁機把人給廢了。 看似粗劣的辦法,卻屢試不爽,因為參加比賽的多是年輕男子,不然也是血性僨張的男兒,忍不下這口惡氣。 吳十八擔心邵璟上當,連忙勸他:“阿璟別理睬這種小人……” 話音未落,邵璟已經(jīng)飛快地朝著那個大漢沖過去了,聲音高得很:“你罵誰?” “罵的就是你,你不服么?”大漢眼看得計,笑得猖狂:“不服的話,動手練練?” “好??!你當小爺怕你?”邵璟話未說完,人已抓住大漢,一個過肩摔,將大漢狠狠摔在地上。 ☆、第164章 一眼又一眼 這一下摔得極狠,壯漢仰面倒在地上,面露痛苦之色,半天爬不起來。 “小兄弟,火氣大得很啊,有話好好說,何必動手呢?”穩(wěn)風流幽幽地說著,“你傷了人,怎么辦?” 邵璟額頭垂了一縷散發(fā),唇邊浮起一絲嘲諷的笑意:“該怎么辦就怎么辦?!?/br> “這是你說的!”好幾個彪形大漢從穩(wěn)風流身后走出來,眼睛瞪得像牛眼,邊走邊捋袖子,兇神惡煞地把邵璟圍在中間。 白老爺、溫泰等人趁機往后退,藏在了人群里。 只要邵璟出事,田家的蹴鞠隊就亂了軍心,那彩頭必然要從田家手里流出來,到時候大家該搶就搶。 其余在場的窯場主心知肚明,都不肯出聲,想坐收漁利。 田秉急得要命,忙忙地上前去幫忙:“阿璟,你做什么上他們的當……” 忽見一人像牛一樣地橫沖直撞過來,迎著站在最前頭的那個壯漢撲上去,抓住腰帶往上一舉,就把人高高舉過了頭頂。 “想干啥?想干啥?找死是不是?” 小蟲橫眉怒眼,大聲嚷嚷著,將那壯漢舉在頭頂,掄得就和棍子似的,還不忘順勢踢了躺在地上呻吟的“巨蟒”大漢一腳:“想欺負我兄弟,也不問我答不答應?!?/br> 眾人面面相覷,紛紛被小蟲這一手給鎮(zhèn)住了。 這可不是普通人啊,這可太厲害了,這力氣,比牛還大! “噯,我說這位小兄弟,有話好好說,別傷人啊?!?/br> 白老爺眼看自家請來的人要吃虧,不得不從人群里走出來,義正辭嚴:“比賽就比賽,怎么動手呢?我可先把話撂這里啊,我家隊里的人若是因此不能參賽,那就算你們作弊!” “真不要臉!”小蟲冷笑著,將那大漢往白老爺橫著扔過去。 那大漢人高體壯,怕得有近兩百斤,這被砸中,指不定能把人給砸廢。 白老爺唬了一跳,忙不迭地往旁躲讓,誰想身旁全是看熱鬧的人堵著,躲都沒地方躲。 他嚇得抬手將頭臉護著,想著自己這回鐵定是要吃個現(xiàn)虧了。 誰知旁邊伸過來一只手,穩(wěn)穩(wěn)地將那大漢給接住,輕輕放在地上。 白師傅昂然而立,淡淡地道:“小蟲,你這動不動就出手的性子不好啊。要知道,這世上本是沒有道理可言的,別家的人尋釁傷人是應該的,你教訓別家的就是作弊?!?/br> 小蟲皺著兩條粗黑濃重的眉毛,甕聲甕氣地道:“那不怕,拳頭就是道理!” “胡說八道!”白師傅回頭看著白老爺?shù)h首,“本家大老爺,小徒無知,讓您看笑話了?!?/br> “誤會,誤會。”白老爺早知道白師傅的事,更是記得他那句“要當官,殺人放火受招安”,監(jiān)窯官都不怕的人,哪敢惹? “我也覺著是誤會?!卑讕煾典J利的目光緩緩掃過鬧事的彪形大漢們,突然屈指彈向其中一個大漢的手背。 那大漢慘呼一聲,手里掉了一把閃亮的小刀出來。 白師傅輕巧一撈,接了那刀奮力一擲,刀尖狠狠扎入大漢鞋頭。 “嗷,嗷!我的腳!”大漢瞪圓眼睛看著自己扎了刀的那只腳,一動不敢動,嘴里“嗷嗷”地吼著。 其余人先是一怔,隨即亂成一團:“殺人啦,殺人啦,救人啊,救命?。 ?/br> 白老爺心里涼颼颼的,指著白師傅顫聲道:“你,你,兇徒!” 白師傅面無表情,俯身拔出小刀,道:“抬腳!” 大漢被他的氣勢嚇住,不假思索地抬起腳來。 白師傅又道:“動一動?!?/br> 大漢依言動了動腳尖。 “噗……”眾人一陣狂笑,但見大漢的鞋尖被穿了個洞,透明透亮的,兩根粗壯的腳趾在破鞋子里頭扭來扭去。 原來白師傅剛才那一飛刀,并未傷到他,而是剛好擦著他的腳趾縫刺了進去。 “好!”吳十八大喊一聲,帶頭鼓起掌來,看向白師傅的眼神就和發(fā)現(xiàn)了寶似的。 這一手功夫可真太了不起了,隔著鞋子能夠精準無誤地做到這一步,那得是多少年的深厚功夫和膽識! 白師傅看向邵璟:“你還不回去?等著再惹禍,好叫我替你收拾呢?” 眾人明白了,人家這是有高手罩著的,尋釁生事這一套吃不開。 “都散了,都散了!”溫泰站出來,呼喝著將人群散了,又假笑著夸了邵璟幾句。 回去的路上,田秉難免責怪邵璟:“為什么這樣沖動?不知道這種爛人罵人,都是撿著痛處踩的?為的就是逼你動手?!?/br> 他是指穩(wěn)風流罵邵璟時提到了邵夫人。 邵璟一笑,并不解釋。 吳十八卻是勸道:“田兄莫要罵他,阿璟這是真聰明,他是想讓那些人以為他是個暴躁沖動的性子呢,這賽場也如戰(zhàn)場,兵不厭詐的?!?/br> 田幼薇聽了這話,極認真地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