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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起手掌對著他的背狠狠一巴掌拍下去。 吳十八曉得田幼薇的手勁不小,正替邵璟疼呢,就見田幼薇的手輕飄飄地摸了邵璟的背一下。 正是高高舉起,輕輕放下,嚇唬人而已。 邵璟一縮脖子,眼睛瞅著田幼薇,臉上全是燦爛快活的笑容。 田幼薇揪著他的手,拽了他往一邊去,兩個人邊走邊說,很快就不見了影子。 吳十八蹙起眉頭,心情莫名有些不快。 一個少年跑出來一把扯住他,語氣急促:“十八哥,十八哥,你快來,你可知道里頭坐了個什么人?” 吳十八道:“什么人?” 少年比劃著,對著天上指了一下,緊張地道:“上頭那位家的,帶了個不長毛的中官,坐在里頭吃涼面,那眼睛就和刀子似的?!?/br> 吳十八肅了神色:“你怎么知道是上頭那位家的?是哪一個?” 少年道:“以往曾跟家中大人去臨安,看見過,是小的那一個。我們怎么辦呀?” “什么怎么辦?”吳十八曾聽聞長輩提過那位很是難纏,便道:“你們招惹他啦?” 少年道:“我們就是悄悄看了兩眼,沒曾想被他發(fā)現(xiàn)了,他就叫我們進(jìn)去,其他人不知死活,進(jìn)去了,我怕你不知道厲害也跟著闖進(jìn)去,所以跑出來給你報個信?!?/br> 吳十八嘆一口氣:“我未必能躲過?!?/br> 正說著,就見另一個少年走出來道:“十八哥,那位貴人請你進(jìn)去呢?!?/br> 吳十八無奈,只好走進(jìn)去,又不好明說自己知道這人的身份,便若無其事地行個禮,道:“不知這位小哥找在下什么事?” 綠衣少年淡漠地瞟了他一眼,拖長聲音道:“你就是明州吳家的吳十八?你可知道這個賭局是誰設(shè)的?” 吳十八謹(jǐn)慎地道:“是明州的鄒家。” 綠衣少年沉默片刻,道:“以你看,明日你們能贏么?” 吳十八試探著道:“這可說不好……賽場上的事,瞬間變化萬千,要看運(yùn)氣的。” “那我若是要你們輸呢!”綠衣少年把筷子丟開,目光一掃,身旁的宦官和藍(lán)衫男子便走過去將幾人的退路堵住。 吳十八皺起眉頭:“在下不知貴人何意……” “我要你們輸給溫家或者是白家,讓田家把圖冊交出來,懂了么?”綠衣少年冷冷地道:“我剛才問了,他們都以你為首,只要你說一聲,他們都會聽你的。” 吳十八抿緊唇,半垂著眼不出聲。 綠衣少年呵笑一聲,道:“嘖,真是有骨氣的人呢……” 話音未落,宦官已然縱身而起,直撲吳十八。 吳十八早有防備,側(cè)身一讓,拔腿就要跑。 那宦官一擊不中,隨手將另一個少年抓在手中,陰測測地道:“小子,你能往哪里跑?” 吳十八果然停下來,卻是道:“小胡,對不住,打假球這種事咱們不能做。” 此種情形,他自知絕不能退讓,否則便是沒完沒了。 少年忍痛喊道:“是不能做,否則以后哥幾個的江湖名聲會比爛魚還臭,再不會有人請我們打比賽?!?/br> 宦官大怒,用力一擰,少年尖叫出聲,另外幾個少年紛紛抓起桌椅板凳沖上去:“拼了!” 一旁忙活的田家女眷見狀,全都尖叫著往外跑:“殺人啦,殺人啦!” 于是好多賭徒往這邊狂沖而來,激動地道:“殺人?在哪里?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殺人?” 田秉和廖姝站在涼棚附近,含情脈脈地兩兩相望,聽得這邊熱鬧,立刻收心,叫阿斗:“你看好廖姑娘,我去看看!” 不等廖姝出聲,他已經(jīng)跑遠(yuǎn)了。 廖姝急得跺腳:“別看熱鬧呀……” 阿斗踮著腳拽著脖子往前看:“姑娘,那可不是看熱鬧呢,出事的好像是咱們家的涼棚?!?/br> 廖姝一看,臉都白了,提起裙子往前跑:“快去看看,阿薇這個時候在里頭呢!” 卻見白師傅和小蟲快步而來,師徒二人走得飛快,虎虎生風(fēng),氣勢迫人。 廖姝連忙叫道:“白師傅,我們家的涼棚里頭有人鬧事,阿薇好像在里頭……” 白師傅點(diǎn)點(diǎn)頭,一個縱身,搶在田秉前頭直入涼棚,但見里頭吳十八等人正圍著一個宦官拖、拉、扯、咬、抱、墜,便皺了眉頭,跨步上前,抓住一個少年的衣領(lǐng)往后一扔。 少年騰云駕霧一般飛起,卻穩(wěn)穩(wěn)落地,毫發(fā)無傷。 接著,白師傅的手往前一伸一擰一甩,也不知是怎么弄的,宦官便迫不得已松手后退,怒目而視,喝罵道:“哪里來的老匹夫,竟敢多管閑事!” 白師傅收手肅立,將吳十八等人護(hù)在身后,淡淡地道:“一個不怕死的老匹夫,照顧一下家里的客人,怎么會是多管閑事呢?” ☆、第170章 天潢貴胄 白師傅衣衫落拓,昂然而立;宦官衣袍精致,盛氣凌人。 二人面對面站著,彼此瞪視著對方,互不相讓。 一個少年小聲道:“十八哥,我感覺到了一股殺氣?!?/br> 被白師傅拋出去的那個少年則道:“我感覺到了一股正氣?!?/br> 吳十八沉默不語,靜靜地看著白師傅,眼里滿是贊賞。 綠衣少年面無表情,冷冷地看著白師傅,仿佛在看一只螻蟻。 田秉跑過來,小聲道:“怎么回事?” 少年們忙著將剛才的事情說了,小聲推測:“要我們輸球,要么就是他想狠賺一筆,要么他就是白溫兩家的靠山?!?/br> 田秉大為著急,立刻就要去找廖先生來處理這事。 此時,涼棚外頭已經(jīng)匯聚了許多看熱鬧的賭徒。 田秉剛擠出人群,就聽有人高聲喊道:“里頭的那個穿綠衣服的人,仗勢逼迫田家打假球!他好贏錢!” 喧鬧的人群先是一靜,眾賭徒茫然四顧,沒反應(yīng)過來是怎么回事。 接著又有人高聲應(yīng)和道:“什么?要打假球作弊騙大家的錢?那可不行!愿賭服輸!任他天王老子來了也不行!” 眾賭徒猛地反應(yīng)過來,群情激奮:“誰想作假騙大伙兒的錢?打他!揍他!” 嚷嚷著,鬧鬧著,傳到前頭話變了味兒,成了涼棚里頭的人已經(jīng)靠著作假騙了大家的錢。 許多賭徒吼叫著沖進(jìn)去,推翻了桌椅板凳,大聲叫道:“是誰?是誰?” “穿綠衣服的那個!”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賭徒們迅速撲了過去。 他們可不知道什么貴人不貴人的,只知道誰敢作弊斷他們的財路,那就活該被打死。 綠衣少年看著這洶涌而來、猙獰兇悍的眾賭徒,終于勃然變色,跳將起來大聲喊道:“誰敢亂來,我是尚國公!” 那宦官也丟下白師傅,沖過去護(hù)住綠衣少年,藍(lán)袍男子則是抽出一把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