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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道為什么,一想到你要和他在一起,我這心里就不踏實(shí),或許是當(dāng)?shù)拿。浦龆枷駢娜恕?/br> 田父一笑,叫人端飯給田幼薇吃:“我們是吃過了,你快吃,今夜里要守貨物,馬虎不得。” 田幼薇想著法子逗樂,直到田父露出笑容才放了心,父女二人叮囑眾人看牢貢瓷,一路平安無事到半夜。 “到啦!”船靠碼頭,便是一震,無論船老大還是田父等人都暗暗松了一口氣。 田父正要讓人去叫邵璟,邵璟自己從船艙中走了出來:“這一覺睡得真踏實(shí),這就到臨安啦?” 船老大陪著笑點(diǎn)頭哈腰:“是呀,邵爺,平安抵達(dá)。” “很好!辛苦了?!鄙郗Z對(duì)著船老大的肩頭輕輕一拍,船老大齜牙咧嘴險(xiǎn)些沒哭出來,強(qiáng)行忍了,低眉順眼:“您還有什么吩咐嗎?” 邵璟道:“你有相熟的腳夫么?叫他們來幫著卸貨,只要穩(wěn)妥,工錢好?!?/br> 船老大眼睛一亮:“人幫您叫來?” “不必,你告訴我人名,還有在哪里可以找到。”邵璟輕描淡寫地?fù)嶂滦渖系鸟薨?,修眉俊目,在燈影下格外好看?/br> “噯,真好看?!碧镉邹毙睦镞@樣想著,就聽到一條女聲這樣了出來。 她吃了一驚,莫非是她自己不心出來了?不對(duì),這聲音不是她的聲音。 她回頭一瞧,但見旁邊一艘極大的官船,船上燈籠高挑,一個(gè)十二三歲的少女被一群丫鬟婆子簇?fù)碇驹诖?,居高臨下地往這邊看。 因是夜里,看不仔細(xì),只能看到那少女容貌嬌俏,通身上下珠圍翠繞。 田幼薇心里頓時(shí)警惕橫生,這怕不是那什么譚指揮使的閨女? 她決定靜觀其變,然而田父已經(jīng)聽到并看到了,皺著眉頭聲道:“這就是長得太過好看的壞處!要不,你再想想?” 田幼薇生氣:“不,您別再了,不然我真的生氣了!” 田父唉聲嘆氣。 那邊邵璟毫無所覺,聽船老大了幾個(gè)人名,就吩咐如意:“去請(qǐng)幾個(gè)腳夫過來,剛才他提到的那幾個(gè)人不要!” 如意笑起來:“是!” 船老大:“……” 邵璟朝田幼薇和田父走去:“我知道這附近有個(gè)食肆,專在夜里賣吃的,他家的煎魚飯不錯(cuò),稍后咱們?nèi)コ孕!?/br> 田父應(yīng)了一聲,把邵璟拉了背對(duì)官船站著,不叫那船上的人看到他的正臉。 邵璟有些奇怪,卻沒有得罪岳父的習(xí)慣,讓他怎么站他就怎么站,聽話得很。 田幼薇看著這二饒動(dòng)作,十分好笑,剛勾起唇角,又聽后頭傳來一陣女子嬉笑之聲,于是頗為醋意,轉(zhuǎn)身仰頭直視那些人。 她長得玉雪好看,雖穿著普通,卻擋不住風(fēng)姿妍華,不笑之時(shí)眼神頗為凌厲,就這么盯著那些女人看,竟頗有幾分氣勢(shì)。 丫鬟婆子的嬉笑之聲漸漸了,那嬌俏少女卻是挑釁地瞪著她,絲毫沒有回避或是心虛的意思。 邵璟察覺不對(duì),淡淡瞟了一眼,伸出大手輕拍田幼薇的發(fā)頂,低聲道:“不相干的人,你與她置什么氣?” 田幼薇一想也是,自己是來京城辦正事的,何必多惹是非? 這是她遇著了,所以酸唧唧,那她沒跟著的時(shí)候,他也沒少被人看,難不成別人看他一眼,她就要和人家生一回氣? 若是這樣想不開,還是別在一起自找罪受的好。 于是一笑:“你得對(duì),不相干的人,我不與她置氣,不過,她是不是姓譚?” 邵璟先還贊許,聽到后頭一句,險(xiǎn)些被口水嗆著:“你還記著呢?” “你覺得我會(huì)忘記?”田幼薇聲道:“我都拿本本記著的,你自己當(dāng)心!” “我不認(rèn)識(shí)什么壇姑娘罐姑娘,更不認(rèn)識(shí)這么個(gè)姑娘,我發(fā)誓!”邵璟頗有些得意,將大手又在她發(fā)頂拍了拍,親昵地道:“矮子!” 田幼薇心里甜滋滋的,算是放過了他:“快去做事吧!看我爹瞪你瞪得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邵璟回頭,果然看到田父一直抱著手臂氣呼呼地瞪著自己,仿佛自己就是他的仇人。 邵璟爽朗一笑,朝田父討好地拱拱手,領(lǐng)著人去監(jiān)督腳夫卸貨。 “喂!那是你哥哥嗎?”官船上傳來一條還帶著稚嫩的女聲,語氣十分囂張無禮。 田幼薇專心地看著前方,只當(dāng)沒聽見。 一顆不知什么東西朝她扔來,少女嬌蠻地道:“你聾了啊,我問你呢!” ☆、第231章 還施彼身 田幼薇充耳不聞,只往左邊輕跨一步,剛好避開那扔過來的東西。 那東西滴溜溜落在地面上,卻是一粒有拇指頭那么大的松子。 田幼薇認(rèn)得這松子,這非得北方的深山老林里才有,如今這世道,南方有錢也不一定能買到,這女孩子竟然拿它扔了打人,果然有錢有勢(shì)。 她更加堅(jiān)定不搭理這女孩子,拉著田父上了岸。 身后傳來那女子的斥責(zé)聲,她頭都沒回。 田父唉聲嘆氣:“看吧,年紀(jì)就招蜂引蝶的,將來大了可怎么辦吶?阿爹我想想就替你擔(dān)心啊?!?/br> 田幼薇揪著他的袖子往前走:“阿爹,您老了。” 田父不服氣:“我正當(dāng)壯年,哪里就老了?” “那您怎么比宋廚娘還嘮叨?”田幼薇笑:“我娘總覺著別人看不上我是瞎了眼,您怎么老覺得我不行?” 田父不高胸閉緊了嘴,連帶著滿臉的胡須,像一只長滿水草的蚌殼。 邵璟招呼人裝好貨物,把船老大叫到一旁低聲交待:“你換個(gè)地兒營生吧,這一百兩銀子足夠你上岸了,水上討生活哪有在地上安穩(wěn)?” 船老大朝他作個(gè)揖,撐著船連夜離開,自此不知所蹤。 安置妥當(dāng),幾人坐下來吃那家久負(fù)盛名的煎魚飯,邵璟熟練地照顧田父和田幼薇,介紹各種好吃的。 田父奇怪道:“你怎么這樣熟悉?” 邵璟面不改色:“聽吳十八的。” “哦。”田父想起吳十八,更郁悶了,其實(shí)他真心認(rèn)為,倘若不是吳三奶奶,吳十八更比邵璟合適做女婿。 被嫌棄的邵璟假裝什么都不知道,更加賣力地討好田父和田幼薇:“吃飽吃好,咱們稍后要做大事呢!” 剛蒙蒙亮,周監(jiān)窯官便出了門。 他剛吃了一頓豐盛的早飯,因?yàn)槌缘锰?,他不得不腆著肚子扶著腰,剔著牙,慢吞吞地往前走?/br> 白老爺亦步亦趨地跟在一旁,討好道:“大人,咱們只要能把這批貢瓷送到修內(nèi)司,田家就要倒大霉了吧!” “你呢?”周監(jiān)窯官不屑冷笑,那么毒的連環(huán)計(jì),他就不信田家能逃過這一劫。就算田家能找到瓷器補(bǔ)上,也趕不上趟!誤期是肯定的了! 白老爺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