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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收入匣中,再抱著飛快地跑回來。 “你做什么?”田父沒看夠,急得追進(jìn)來。 田幼薇把匣子緊緊抱在懷里,說道:“阿璟,你和我爹說?!?/br> 邵璟扶田父坐下,深入淺出地和他說明這里頭的利害關(guān)系,田父聽得一驚一乍的,再三保證不會亂說,然而還是向田幼薇要圖冊:“給我再看看,我就躲在這庫房里看。” 田幼薇搖頭:“不行,你不許看,萬一你喝醉了不小心說出來怎么辦?” 田父氣得吹胡子瞪眼睛的,田幼薇也沒心軟,抱著匣子自己走了。 回去以后也沒驚動家里人,先把幾本圖冊藏好鎖好,再將小羊的筆記交給田秉和邵璟。 廖先生要過去看了一遍,神色頗為復(fù)雜,最終還是道:“可以看,確實是好東西?!?/br> 田幼薇知道廖先生一定認(rèn)出來,里頭有林元卿的教學(xué)內(nèi)容,但還夸是好東西,真心覺著他是個磊落大度之人,于是對林元卿和孟氏更有看法。 接下來的幾日風(fēng)平浪靜,小羊和阿九再未出現(xiàn)。 要說有什么不同,就是李炳又逐步介紹了一些人給邵璟認(rèn)識,多數(shù)都是在軍中任職的。 邵璟很小心地游走著,收集對自己有利的消息,并堅決拒絕將家里人介紹給這些人,同時在做有關(guān)生意的重要決策時,堅決不搭這些人的邊。 轉(zhuǎn)眼到了張五娘請客的日子,田幼薇和廖姝一早起來,穿了新做的衣裙,都是京中時興的款式。 田幼薇眉眼間多了幾分英氣,穿的藍(lán)色碎褶裙,廖姝溫柔,穿了鵝黃色的碎褶裙,配上新做的緞鞋,再系上同樣款式的朱紅錦面狐皮內(nèi)里披風(fēng),都帶珍珠首飾,看起來清爽又活潑。 謝氏仔細(xì)看了一回,覺著還不夠分量,非得讓她們再戴一對鑲寶石的金釵。 田幼薇和廖姝不好和她細(xì)說,這樣看起來實在太過暴發(fā),只一味推辭說太沉,就這樣比較輕便。 田父不知,只在那幫著勸:“能有多沉?你們第一次去參加這樣的宴會,別個都打扮得富貴無比,你們穿得這樣清淡,被人笑話怎么辦?” 田幼薇無奈,只好和邵璟使眼色求助。 邵璟便道:“聽說有些官宦人家就是空架子,女眷心眼比針眼兒還小,見著陌生人穿戴得比自己好看貴重,就要刻意刁難。” 謝氏義憤填膺的同時,終于不再強(qiáng)迫田幼薇和廖姝。 緊接著吳悠和她表姐也來了,將車停在門口招呼田幼薇和廖姝一起走。 田幼薇就牽了廖姝的手,叫喜眉拿著隨身物品,歡歡喜喜往外去。 吳悠的表姐叫錢茜,之前也曾由吳悠帶著見過兩次面,是個穩(wěn)重端方的性子,第一件事就觀看田幼薇和廖姝的裝扮,又問喜眉的包袱里都帶了些什么東西。 這方面田幼薇是有經(jīng)驗的,曉得大戶人家女眷出行,通常都要帶上衣物、手爐之類的備用,笑著一一說了。 錢茜聽完,又親自驗看,說道:“可以了,你們打扮得很合適?!?/br> 謝氏跟出來,千叮囑萬托付,懇請錢茜幫忙照看好田幼薇和廖姝。 錢茜知道謝氏是繼母,不由多了幾分敬重,打包票:“您放心,我怎么把她們帶去的,怎么把她們帶回來?!?/br> 趁著這個當(dāng)口,田幼薇往車外看,看到邵璟站在門洞里沖她比了個手勢,笑容燦爛。 他是說,等到差不多了,他會去接她們回家。 她便也跟著笑起來,比了手勢回復(fù)他。 錢茜一路上輕言細(xì)語,說些這種宴會上需要注意的事項,又寬慰田幼薇和廖姝:“記著謹(jǐn)言慎行就是,一般不要和人起沖突,但若是對方真的太過分,也不用怕,只管來找我,我會處理。” 田幼薇和廖姝聽得心里暖暖的,和吳悠使眼色。 吳悠得意地抱著錢茜的胳膊,炫耀道:“也不看是誰的表姐,臨出門前姑母說了,既然是朋友,就要互相照看的?!?/br> 待到了張家宅子外頭,但見路旁早停了好些馬車,全都裝飾華麗。 ☆、第302章 富貴天 張五娘親自迎出來,領(lǐng)著田幼薇幾人往里走,不停夸她們打扮得好看,還拿自己新做的鞋子給她們看——是田幼薇專給她畫的花樣子。 越往里走,越見洞天。 田幼薇不由感嘆:“這園子可真大?!?/br> 上次她見著有蹴鞠場,有藏寶閣,以為至少看了一半,這次才知道,不及四分之一。 張五娘笑道:“我爹閑了無事,就愛吃喝玩樂。” 到了賞花處,卻是整整一園臘梅,看年頭株株都得有好幾十年,開的金黃燦爛,濃香撲鼻。 一條用七彩鵝卵石鋪就,曲曲繞繞的小溪從花樹下方蜿蜒而過,水波清漣。 并無賞花的暖亭,只沿著溪流搭起一層約底部架空的木臺,木臺面上鋪了一層厚厚的茵席,色調(diào)清雅,卻又十分華貴精致。 又逢晴天,天高云淡,梅影疏落,許多先到的女子已經(jīng)坐在席上說笑喝茶,鶯鶯燕燕,熱鬧又養(yǎng)眼。 張五娘引著田幼薇等人褪了鞋子,登上木臺,叫她們在一張空著的木幾旁坐下,讓一個叫梅英的丫鬟伺候著,說道:“我還要去接其他客人,你們先安坐,有什么需要就問梅英?!?/br> “請便?!碧镉邹弊?,驚訝地發(fā)現(xiàn)茵席溫暖得很,似有熱氣不停從底下傳遞上來,雖是隆冬又在室外,卻一點都不冷。 廖姝和吳悠也十分驚奇,錢茜笑道:“你們第一次見著,難免驚訝,這個是在木臺下方放了炭盆的,每隔十步一只黃銅炭盆,燒的是最上等的銀絲炭,既暖和,又不會熏了客人和花樹,天然舒適?!?/br> 吳悠贊道:“京城人真會玩,也真富貴,是家家都如此嗎?” 錢茜笑道:“傻了吧?這么大的花費,有幾家人能做?這是張家特有的,大家私底下起了名兒,叫富貴天!” 廖姝不由有些緊張,小聲問道:“五娘的父親到底是什么?” 錢茜道:“她的父親官職不大,貴重的是她的伯父,乃是陛下親封的清河郡王?!?/br> “異姓王?”廖姝肅然起敬。 錢茜笑道:“阿悠之前竟然沒和你說的?五娘的伯父立了很大的軍功,后來因病不領(lǐng)兵了,陛下就封他做了王。五娘的父親擅長經(jīng)營,把兩家人的財產(chǎn)拿去做生意,一來二去,發(fā)了大財?!?/br> 田幼薇低咳一聲:“其實我不是特別清楚這個,五娘不愛說,我也沒追著問,只曉得她家富貴,朝中有人,不是一般人家。” 畢竟能把皇帝請到家里看蹴鞠賽,還藏了那么多的寶貝,又和小羊相熟,肯定不一般。 錢茜嗔道:“看你瞧著精明,竟然不知自己與什么人交往,糊涂了?!?/br> 吳悠舍不得錢茜說田幼薇,就道:“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