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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啊。眼瞅著就要過年了,口無遮攔!”田父先是被嚇得夠嗆,老心臟跳得“咚咚”的,聽到田幼薇口無遮攔,就生了氣。 “是,是,我錯了。”田幼薇舉手投降,折往屋里走,卻聽廖姝道:“咦,國公爺?” 田幼薇回頭,但見一輛車停在門口,小羊從車窗里探出頭來看著她。 她十分驚訝,走上前去:“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小羊皺眉反問:“你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田幼薇一聽,這意思還真是出了點(diǎn)事? 她小心翼翼地道:“是不是我給你的收條少寫了數(shù)目?其實(shí)匣子里還有其他銀票我沒看到?要不,是宣和博古圖被我弄壞了?” 小羊氣得笑了:“為了一張收條和一本書,我能親自追到你家門口?在你眼里,我就這么小氣?” 田幼薇慌張起來:“那……是阿璟……他怎么了?” 想到這個可能,她就緊張得不行,手緊緊攥在一起,臉色發(fā)白,嘴唇發(fā)抖。 小羊輕輕嘆了口氣,道:“沒聽說阿璟怎么了,而是你,剛才路上不是有人拿著棍棒追你?你難道不知道?” 田幼薇想起自己看到的那幾個男人,恍然大悟:“他們是追我?為什么要追我?咦,人呢?” 小羊見她后知后覺的樣子,真是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幸虧田幼薇很快回過味來,不好意思地道:“我跑得太快了,沒注意,謝謝你啊?!?/br> 人沒繼續(xù)追上來,那肯定是小羊替她處理了。 小羊道:“你最近得罪了什么人?” 田幼薇想想,最近被她得罪的人可多了,余姚那邊姓白的、姓謝的、姓溫的窯場主,進(jìn)京以后那什么周裊裊、孟氏、林家姐妹…… 小羊看她的樣子,知道她也鬧不清楚,索下了馬車:“去你家里說?!?/br> 田父和謝氏自然是款待:“您還沒吃晚飯吧,想吃什么?” “給他一鍋浮元子就行?!碧镉邹闭埩诵⊙蛲美镒耍H自奉茶:“這事有些那啥……” 廖先生早就帶著廖姝回避了,田幼薇將兩樁事都說了,道:“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不至于吧?!?/br> 她更傾向于是邵璟那邊的問題,但這話真是不好說。 ☆、第315章 融融 “我知道了?!毙⊙虻溃骸拔?guī)熌锬沁呂視ヌ幚??!?/br> 田幼薇見他沒替孟氏和林家姐妹辯解,對他更多了幾分好感,不好意思地道:“始終是尊師的家眷……但我真沒添油加醋?!?/br> 小羊道:“我聽五娘說過了。” 那就更簡單了,田幼薇厚著臉皮道:“那個周裊裊……” 周裊裊很久沒出現(xiàn)了,她以為會在張五娘的賞花宴上出現(xiàn),再動手打壓刁難她的,可是也沒有。 這讓她非常不踏實(shí)。 小羊一笑,清亮的目光注視著她:“你別擔(dān)心,周家的女兒很貴,周相不會許這種事發(fā)生的。若是不小心遇到她,避開就是了?!?/br> 換而言之,周裊裊是有大用的,斷不可能隨心所,最多也就是能在不小心遇到的時候搞點(diǎn)事罷了。 田幼薇道:“那若是避不開呢?” 比如上次在獅子林,周裊裊就是一心生事,根本不許她避開啊。 “實(shí)在避不開,那就不用避開,但要聰明一點(diǎn),有分寸一些,不要吃現(xiàn)虧,其余的交給我處理?!毙⊙驕睾偷氐溃骸澳氵€有什么需要嗎?” “暫時沒有了。”田幼薇開心地笑起來。 果然,放過別人就是放過自己啊。 她和邵璟不再糾結(jié)那件事,放開去和小羊做了真正的朋友,帶來的好處不是一點(diǎn)半點(diǎn)。 “如果有,請千萬不要客氣,我還等著你們給我掙錢呢。”小羊溫和地笑著,見謝氏親自給他端來浮元子,就起雙手接過并道謝:“給您添麻煩了。” 謝氏不好意思地?fù)u手:“沒有,沒有,您慢用,我煮了一大鍋,不夠管用?!?/br> “娘……”田幼薇覺著謝氏這話太過直白,好像小羊沒吃過似的。 小羊卻爽朗地道:“沒錯,我大概是要吃好幾碗的?!?/br> 小羊一連吃了三碗浮元子,吃得心滿意足,秋寶坐在一旁捧著自己吃空了的碗,羨慕地小聲問道:“阿姐,這位哥哥一口氣吃那么多浮元子,不會把腸子粘在一起吧?” “不會啊,他是大人,小孩子吃多糯食才會?!碧镉邹陛p點(diǎn)秋寶的小鼻子,說道:“你只能吃四個,不能更多了?!?/br> 秋寶沖著她吐舌頭:“阿姐又騙人!” 田幼薇失笑:“小鬼頭!” 小羊微笑著摸摸秋寶的小胖臉,柔聲說道:“你是秋寶吧?真乖,糯食吃多了不會粘著腸子,卻會讓你積食不舒服,就不能吃啦?!?/br> 秋寶就乖乖地捧著碗離開,小羊見田父站在門口言又止,便問:“您有什么事嗎?” 田父瞅一眼田幼薇,說道:“有關(guān)宣和博古圖,我有兩個問題要問您。” 小羊笑道:“您問?!?/br> 田父把他拉到一旁去說悄悄話。 田幼薇奇了怪,問謝氏:“我爹有什么話要和小羊悄悄說?” 謝氏無奈嘆氣:“還不是為了備貨的事?!?/br> 田幼薇道:“他還沒死心???” 謝氏小聲道:“他是個犟脾氣,你還不知道?他曉得你和阿璟不是真的聽他話,只是不想和你們生氣傷感,成天琢磨著要找人勸服你們呢?!?/br> 肯定是看他們和小羊好,小羊份又高,所以就把主意打到小羊上去了。 田幼薇很無語,他爹不知道小羊是股東之一,勸股東做虧本生意少賺錢,這讓股東怎么想? “爹!”她走過去,大聲喊田父:“隔壁張老爹找你有急事!” 田父瞅她一眼,曉得她在說假話,卻不好當(dāng)著小羊的面多說,只好和小羊作了個揖,說道:“拜托您了。” 等田父走開,小羊就道:“阿薇,煩勞你送送我?” 田幼薇從善如流,點(diǎn)了一盞燈籠挑著:“您請。” 天空飄飄灑灑下起細(xì)鹽一樣的白雪。 “咦,下雪了,您趕緊上車?!碧镉邹闭f著就要幫小羊打起車簾。 小羊抓住車簾輕輕搖頭:“我們走幾步路說說話?!?/br> “行?!碧镉邹币邢裁寄枚敷页鰜斫o小羊用,小羊拒絕了:“不就是下點(diǎn)小雪么,算不得什么。我不會耽擱太久,說完就走。” “令尊方才與我說,想讓我勸勸你,盡量多帶一些越瓷出海,幫越地的窯戶一把,因?yàn)榻鼇淼归]關(guān)張的窯場又多了好些家……” 小羊不急不緩地走著,聲音不疾不徐,有一種與眾不同的韻律之美。 田幼薇尷尬地解釋:“我爹不知道你也是股東啊,我們不會這樣做的,一定會盡力保證你們多賺錢。”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