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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老心臟都要停止跳動了好嗎? 田秉羞愧地道:“我知道自己考不中一甲,但可以爭一爭二甲,本是想考個傳臚,讓你們高興一下,也讓先生沒白教我一場,但是只考了個三十六名,很慚愧?!?/br> 這討打的話,引得那幾個舉子怒目而視,各自揍了他一拳,紛紛叫道:“過分了啊!” 田幼薇抿著嘴笑。 她相信她二哥說的是實話,他真的以為自己運氣好,也許能中個傳臚。 但這話聽在孟氏母子三人耳中,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 林大少的臉色也不住難看起來,質問道:“田姐夫,你怎么能這樣呢?我以為你是忠厚之人,沒想到竟然這樣不懂得尊重長輩,謊話連篇!” 田秉義正詞嚴地大聲道:“你這話不對,我是說我考得不好,但沒說我沒考中啊,倒是你們,怎么能因為我考不起就罵我是燒窯工、泥腿子呢?還嫌我丟你們的臉?話說,阿姝也沒認你們,你們還是別亂叫姐夫的好,高攀不起!” 孟氏的臉色非常之難看,強撐著道:“我也是為了你們好,既然不識好人心,那就算了,我們走!” 田幼薇笑道:“林夫人別急啊,您剛才不是定了獅子林的宴席給我二哥慶功么?我們等著吃呢?!?/br> 孟氏又恨又惱,擠出一個冷笑:“那還等什么?一起走?。 ?/br> 田幼薇笑道:“其實我想說的是,無親無故的,我們不敢占這便宜,我二哥要請客,獅子林肯定訂不到位子了,不如把您訂的席面讓給我們,也算是成人之美嘛?!?/br> 孟氏冷地看著田幼薇,忽而一笑,輕聲道:“田姑娘,女孩子家太過掐尖要強的很不好。” 田幼薇道:“夫人的教誨,幼薇謹記在心。” 忽見一人青衣素服,白面微須,緩步而至,儒雅從容:“咦,你們怎么都在這里?” 林家兩個兒子見了此人,乖得和鵪鶉似的,紛紛上前低頭行禮:“見過父親大人?!?/br> 孟氏也低眉垂眼:“夫君?!?/br> 林祭酒林元卿淡淡頷首,看向廖先生:“子敬,別來無恙?!?/br> 廖先生并不回話。 林元卿也不在意,笑著看向廖姝,和氣地道:“這是阿姝吧?長這么大了,嫻雅端莊,很好?!?/br> 再回頭看向田秉:“阿秉,二甲第三十六名,比省試前進了四十三名,很不錯,后生可畏。你以后有空,不妨多來我家中,與我探討學問,教導我家這兩個不成器的東西?!?/br> 他指向兩個兒子,冷聲喝道:“還不快給你們姐夫賠禮道歉?” 林大少和林二少立時乖乖行禮,齊聲道:“還請姐夫不要和我們一般見識,我們知錯了!” 林元卿又指著田父道:“還有這位長輩呢?” 林家兄弟便又和田父賠禮。 田父是懵的,想還禮覺得不舒服,不還禮又怕人家說自己小氣不懂規(guī)矩。 田幼薇笑道:“阿爹,您是長者,不和小孩子一般見識,就這樣了?!?/br> 田父也就點點頭:“罷了?!?/br> “難得遇上,不如我做東,請各位吃個便飯,給孩子慶功?”林元卿風度翩翩,不墮其祭酒之名。 廖先生這時候才淡淡地道:“我們另有安排,就不打擾了?!?/br> “也好,下次再聚。”林元卿團團作揖,帶著妻兒離去。 氣氛頗凝重,主要是廖先生和廖姝的心受了影響,非常不好。 這種事,兩敗俱傷的,就算讓孟氏不舒服,他們心里也不好受。 田秉突然道:“咦,好奇怪??!” 眾人紛紛問道:“什么奇怪?” “不是說京中盛行榜下捉婿么?為什么沒有人來捉我?難道是我長得不好看?”田秉大聲喊道:“我中進士啦!” 【提示】:如果覺得此文不錯,請推薦給更多小伙伴吧!分享也是一種享受。 ☆、第343章 他的布局 田秉話音剛落,果真涌過來一群人,亂紛紛地喊道:“就是那個穿藍衣的,最年輕的進士老爺了,人也體面,快去抓他……” “哎呀,我的娘啊!”田秉突然反應過來,穿藍衣的人正是他自己,于是拔腿狂奔,那兩條腿速度快得就和轉動的風車似的。 田幼薇幸災樂禍地大笑出聲,一轉眼看到兩個婆子竟然來捉邵璟,頓時翻了臉,沖過去一個一巴掌呼開,厲聲叫道:“你們干什么?竟敢搶我相公,是不是想讓我拿大嘴巴子抽你們!” 那兩個婆子見她兇殘,先就嚇得后退,田幼薇一把扯住邵璟往家走,都不管家里人了。 田父、謝氏見狀,啼笑皆非,也招呼廖先生父女一起歸家,至于田秉那些同學,則是興致勃勃地追去看田秉的熱鬧。 廖姝擔心田秉被人捉去,忙著催促廖先生走快些,倒是忘記了孟氏帶來的不快和傷害。 另一邊,林家四人一起上了馬車,林元卿沉著臉道:“你們來這里做什么?” 孟氏偷覷著他的臉色道:“我?guī)Ш⒆觽儊碛^榜,也好曉得人生百態(tài),剛好看到他們在,就去打聽虛實。廖子敬最近風頭太足了?!?/br> 最后一句話,剛好戳中了林元卿的心事。 確實,自開年以來,廖子敬風頭十足,建國公多次登門拜訪不說,還用自己的馬車將之接至國公府,經(jīng)常徹夜長談。 而每一次,他都被排擠在外。 這種滋味很讓人不好受,要知道,從前小羊對他幾乎是言聽計從,他也把自己的身家性命全部寄托在小羊身上。 孟氏看著林元卿,試探著道:“我是好心,想著阿姝到底也是我生的,希望她能嫁個好人家,過得無憂無慮,我也就放心了。誰想這田家不識好人心,處處與我難堪,與我作對!尤其是那個田幼薇!” 林二少插嘴道:“就是,他們還看不起父親,竟然公開宣稱,倘若那個姓廖的參加科舉,這個國子監(jiān)祭酒一定沒爹什么事兒!真是狂妄無知,讓人氣憤!” “沒你說話的份!”林元卿沉著臉痛罵兩個兒子:“我的老臉都被你們丟光了!第一沉不住氣,第二斗嘴還輸了,狂妄無知、丟人現(xiàn)眼的就是你們!回去自領家法二十棍,跪兩個時辰,寫一百張大字,不許吃晚飯!” 林家兄弟臉色蒼白,低著頭應了是,半個字都不敢辯解。 孟氏看著心疼,卻不敢替兒子說話,只作出替林元卿擔憂的樣子,說道:“這是小事,大不了以后我避開他們就是。但你那邊,你總得拿個章程出來才行,別叫人摘了果子!” 林元卿沉吟片刻,淡淡地道:“放心,我這果子誰也摘不走?!?/br> 他還有底牌沒翻出來呢,整整布局十幾年,區(qū)區(qū)一個廖子敬,還不是他的對手。 孟氏看到林元卿眼里的冷光,由來一陣心慌,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