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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大禮:“求王妃幫幫我,阿璟不見了!” 郭氏直接嚇住了,把她拉起來道:“你別急,慢慢說,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人怎么不見了?” 田幼薇忍著眼淚,又將事情敘述了一遍:“……周裊裊才說過這個話,接著阿璟就不見了,戶部的人說他怕不是被人搶去成親了,我怕他是被周家害了……” 郭氏想想這件事不是自己能管得了的,便讓人:“去看看郡王爺回來沒有,若是回來,請他立刻過來。” 不想小羊直到天黑也沒回來,下人也說不清楚他去了哪里。 田幼薇不好再等下去,只好告辭。 郭氏許諾:“你別急,郡王爺一回來我就告訴他,問清楚情況就讓人去和你說?!?/br> 田幼薇再三謝過,出門之后喜眉道:“姑娘,咱們要不要再在這外頭等一等?或許郡王爺很快就回來了呢。” 田幼薇搖頭:“等不著?!?/br> 倘若她沒猜錯,這個時候小羊應該就在處理邵璟的事。 廖先生說得對,瓜田李下,通過郭氏找小羊是正常途徑,自己半道攔人定會得罪郭氏,沒必要多樹敵人。 反正很多事情邵璟已經安排好了,霍繼先等人自會按著章程有條不紊地去做,遠比她到處亂竄更有用。 回到家里,謝氏和田父都沒睡,眼巴巴地等著她:“怎么樣?問清楚阿璟在哪里了嗎?” 田幼薇搖頭:“我先去睡了?!?/br> 田父安慰她:“沒事的,我看阿璟是個有福氣的。” 謝氏則道:“今天那賣線的婆子又來了,只在門外叫賣,沒進來,我把她叫進來說了一回話,還和上次差不多。廚娘今天去買菜,也有人問她這些事呢?!?/br> 五月份的天已經很熱,田幼薇跑了一天全身是汗,黏糊糊的難受,匆匆洗了個澡,躺在榻上假寐晾頭發(fā)。 睡得昏昏沉沉時,喜眉推醒她:“姑娘,郡王爺來了。” 田幼薇驚得跳起來,忐忑不安地將頭發(fā)隨意綰了個發(fā)髻,換上見客衣裳趕出去。 小羊坐在正堂里和田父說話,田父邊說邊流淚,謝氏陪在一旁也是默默流淚。 小羊輕言細語:“阿璟沒事,是朝廷有件緊要的差事要他去辦,他走得急,就沒告訴你們,過些時日就回來了?!?/br> 田幼薇聽到這里便走進去福禮:“給您添麻煩了?!?/br> “不麻煩,應該的,我從前說過,咱們要以兄弟姐妹相處?!?/br> 小羊的目光落在田幼薇身上,將她看了個仔細。 她的頭發(fā)看起來是剛洗過,又來得匆忙,來不及好好打扮,是以碎發(fā)飄散著,發(fā)髻松散不成型。 未施脂粉,臉有些憔悴,卻一點都不難看,反而弱化了平時的剛強,難得的我見猶憐。 ☆、第466章 夜談 田幼薇從未像此刻這樣排斥小羊的注視。 這讓她浮起很多不好的忖度,畢竟曾經發(fā)生過那么多的事。 她抬起頭來,坦蕩大方地回視小羊:“經過那么多的事,沒想到您竟然親自來了,我很感激。我剛才聽到您說,阿璟是去辦差了?過些時日就能回家?” 小羊沒敢和她對視,有些不自在地收回目光,低聲道:“是啊,我有些事要單獨交待你,方便嗎?” “方便?!碧镉邹笨聪蛱锔负椭x氏:“爹,娘,你們先休息?!?/br> 田父道:“不懂事,貴客在家,我們怎么能睡?談你們的,我就在這等著,讓你娘去做些吃食來宵夜。” “不必麻煩,夜太深了,我說完就走?!毙⊙驁詻Q地拒絕了宵夜,問田幼薇:“阿璟有份公文放在他屋里,你帶我去找找?” 這自然是托辭。 田幼薇的心跳得厲害,總覺得是要搜查邵璟的房間。 雖然知道以邵璟的小心謹慎,肯定沒什么東西,但她就是害怕,萬一呢? 大概是她的害怕顯而易見,小羊輕聲道:“你不要怕,我不會害他,我雖然……” 他說到這里頓了頓,又過了片刻才道:“以后你總會知道我是個什么人的。” 田幼薇連忙道:“我知道您不會害他,如果您都要害他,那我真不知道這世上還有什么好人了?!?/br> 這話聽著是夸人相信人,實則也是拿話壓人。 小羊默默地看了她一眼,又默默地收回目光。 田幼薇推開邵璟的房門,再將燭火點亮:“這就是阿璟的屋子,正中這間待客,左邊是臥房,右邊是書房,您想做什么都可以。” 邵璟的屋子家具用具都只是普通,卻布置得很雅致,除了書畫之外,做了整整一面墻的架子,上頭全是田幼薇和他做的各種瓷器。 田幼薇主動打開各種抽屜柜子:“都在這里,要拿出來給您看嗎?” 小羊道:“你不介意我讓人來看吧?” 田幼薇道:“當然不介意?!?/br> 殷善便帶了四個人進來,逐寸搜查室內所有的物品,翻找得十分徹底仔細。 田幼薇看得很不是滋味,忽聽小羊道:“阿薇,你過來和我說說這些瓷器都是什么時候做的。” 田幼薇定了定神,走到他身邊一一講解。 講著講著,小羊突然問道:“當初你為何會想到買賣生絲,為何想要幫助廖先生一家?你怎會知道當年的生絲會漲價?” 田幼薇猝不及防,默了片刻才道:“廖先生才名在外,我想求他教我們番邦話,教我二哥和阿璟讀書科考,就一直找機會,那天聽到他家門口賣糖水的婆子說閑話,便安排了家里的小廝守著……” “至于買賣生絲,是因為我做了個夢,夢見一直不停地下雨,有人在夢里說生絲漲價了,漲價了……當時家里情況太過艱難,我就覺著要不賭一把好了……不怕您笑話,和廖先生借錢,是因為知道他不會問我還。說得不要臉些,這叫挾恩求報。” 小羊半晌沒出聲,田幼薇不知道他是否信了她的話,畢竟做夢這種事太難求證了,感覺都是托辭。 “阿璟剛來你家時的事,你還記得嗎?”小羊再開口,整個人都變了,目光銳利而森冷,仿佛能洞悉人心。 “當然是記得的,我爹去明州港把人接回來的,我娘不喜歡他,村里的人都說他是我爹的私孩子……您問這些,是因為您也相信周裊裊的話嗎?” 田幼薇看著小羊,十分不解且憤怒:“這種栽贓陷害的事,別人可以看不出來,您怎么會看不出來呢?” 小羊抬手止住她,淡聲道:“阿薇,你不是小孩子了,這些年也經過了不少事,你要知道,很多時候人都是身不由己的。這件事由我來查證,對大家是最好的,換了別人不見得會用這樣溫和的方式?!?/br> 田幼薇沉默許久,低聲道:“我知道了,我會盡全力配合您。您還有什么要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