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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取了一只木盒過來,里頭裝的不是什么金銀貴重之物,而是一組栩栩如生的瓷娃娃。 一男一女,男的身著大紅官服,女的穿著命婦服飾。 在這二人身邊圍繞著一群小孩子,四男三女,神態(tài)各異,天真可愛。 “這瓷人的長相跟你和阿璟很像?!绷捂媒o田幼薇看:“這雕刻手法也很精細高超,還有你看這些衣裳彩飾,不是繪制上去的,很特別?!?/br> 是用其他顏色的妝土嵌入瓷坯之中,再燒制成型的。 “是謝良表哥。”田幼薇摩挲著小瓷人,翹唇輕笑,這技法正是當初謝良和她探討的鑲嵌瓷器制作之法。 當時謝良抱怨找不到合適的妝土,現(xiàn)在卻做出了這么一套精美的瓷器,說明他已經(jīng)把這個關鍵技法解決得差不多了。 出家云游的人,仍然牽掛著家鄉(xiāng)的人,手藝也沒丟,說明并不是真的心如死水。 田幼薇沒那么擔心謝良了,或許有一天,她能看到一個重新活過來的謝良。 席終,許多客人要走,田幼薇趕緊收拾了出去送客,因為心情愉快的緣故,她走路時情不自禁蹦蹦跳跳。 廖姝撐著腰站在臺階上目送小姑走遠,忍不住也笑了起來,和喜芝說道:“還和個孩子似的……” 話音未落,她突然覺著肚子緊繃了一下,開始疼痛。 喜芝見她神色不對,趕緊上前扶住她,疾聲問道:“怎么啦?肚子不舒服嗎?” 廖姝忍過那陣疼痛,鎮(zhèn)定地道:“不礙事,扶我進去歇著,悄悄告訴婆母請她做準備,別嚷嚷著讓客人知道了添亂。” 喜芝連忙照著做了。 ☆、第513章 靈感 田幼薇和邵璟是在客人走盡、他們也將回家時知道廖姝發(fā)動了的。 田幼薇和秋寶樂呵呵的:“來得早不如來得巧,這孩子真會挑時候。” 田秉和田父卻著急得不行,父子倆都黑著臉,坐在那一動不動,拽著脖子側著耳朵聽動靜,不時讓人去問謝氏:“怎么樣了?” 邵璟悄悄和田幼薇笑道:“我以為岳父沒有二哥著急呢?!?/br> 田幼薇瞥一眼那二人,小聲道:“你不懂,他們的著急不一樣。我二哥不管是男是女,只要平安順利。我爹嘛,還是著急生個大孫子的?!?/br> 田家人丁太單薄了,早日抱孫,那就是田父的夢想。 正說著,廖先生也急匆匆趕了來,明明臉是白的,還強作鎮(zhèn)定:“怎么樣了?到哪一步了?” 田秉道:“才剛發(fā)動呢,穩(wěn)婆說不急?!?/br> 廖姝這是頭胎,指不定明天才能生出來。 于是田秉和廖先生在屋里焦躁地來回轉圈圈,田父不良于行,走不動,被他二人繞得眼花,火氣上涌,沒什么好聲氣地道:“你們慌什么?坐下!晃得我頭昏心煩!” 廖先生心里也煩著,回道:“你倒是不慌,怎么會嫌別人煩?” 田父吹胡子瞪眼,自己又壓下脾氣,朝廖先生招手:“來,咱老哥兒倆下著棋等,就沒那么慌了?!?/br> 廖先生欣然同意,兩個老人面對面下起了棋,余下田秉一個人發(fā)呆加煩躁。 謝氏出來趕田幼薇和邵璟回去:“你們先回去吧,這還有些時候呢,留下來也幫不了忙,家里長輩等著,別叫他們掛心?!?/br> 田幼薇和邵璟這才辭別家人,回了穆府。 二人忙了一天,衣衫頭發(fā)什么的都有些亂了,便先回房收拾,再去給穆老夫人請安。 走進正房,只見那隨行的老嬤嬤正貼在穆老夫人耳邊說話,看表情不會是什么好話,見他們進來就停下不說了。 田幼薇自己知道,她今天的行為、田家的行事規(guī)矩,都和穆府完全不一樣,在這位老嬤嬤的眼里看來,大概是很不入流,很不上眼。 她裝著什么都不知道,笑瞇瞇地和穆老夫人行禮請安。 穆老夫人叫她和邵璟起來,細細問了一遍田家的情況,又問:“聽聞你的大嫂發(fā)動啦?” 田幼薇眼角眉梢都是笑意:“是呀,這是家里第一個小輩,全家都很高興?!?/br> 穆老夫人放緩表情,露了笑容:“添丁是大喜事,是一個家族繁榮昌盛的關鍵事。收到消息以后和我說一聲,我們也去慶賀,沾沾喜氣。” “好的?!碧镉邹睖惖侥吕戏蛉松磉?,親切地問道:“祖母今天進食可好?膝蓋沒疼吧?” 不等穆老夫人回答,她又拉起穆老夫人的手試探冷熱,見有些涼,便道:“天氣涼啦,咱們做羊rou湯吃,全家都補補,您看好不好?” 北人愛吃羊rou,大量涌入南方之后,就像麥子一樣的把羊rou價錢給吃貴了,這么多年過去,羊rou還是比別的rou更貴。 穆家不富,日常并不怎么吃這些貴的食材,穆老夫人正想拒絕,見田幼薇的眼睛亮晶晶的,便將話咽了回去,點了頭:“成,這就讓人去準備。” 田幼薇就歪在穆老夫人身邊和她閑話,專說一些家中親友的趣事。 穆老夫人雖然淡淡的,卻也沒表現(xiàn)出厭煩,不時還和她有問有答。 邵璟見她二人相處融洽,便放心地去找穆二先生說話。 穆老夫人到底也沒和田幼薇提規(guī)矩的事情,只在飯后各自回房時才提了一句:“做姑娘和做命婦不同,該注意的地方還得注意,以免被人笑話。” 田幼薇乖乖應了,回了房就和邵璟說起這事:“雖然我很愿意讓他們高興,不過現(xiàn)在看來,怕是有些難得做到皆大歡喜。” 現(xiàn)在是官窯那邊還未開工,等到開工,穆老夫人只怕不會允許她去,這可真愁人。 邵璟輕撫她的肩背,柔聲安慰:“到時再說,這些天就安心享受?!?/br> 他的大手微微用力,暗示地揉捏了兩下,目光一直看到她的眼睛里去:“天色不早,我們該休息了,明日還得起早呢。” 田幼薇的雙腿頓時有些哆嗦,心口也繃得緊緊的,喉嚨發(fā)干:“那什么,明天如果阿姝jiejie生了,還得過去忙活,我這幾天一直沒睡好……” 邵璟不說話,就默默地注視著她,是那種充滿了祈求和“我很可憐”的眼神,和小時候一模一樣。 田幼薇一對上他這種眼神就格外受不了,但她真的是……這個男人不知怎么回事,前世時特別能忍,這次卻是特別不能忍。 且他最是知道她的弱點,心思多花樣多,什么都想試一試,體力還特別充沛…… 她真的是有些受不了,只想好好睡一覺,好幾次想要裝睡逃避,又被他引得沒把持住。 今天她非得硬氣一回不可,田幼薇把臉轉開,堅決不和邵璟對視。 悶坐半晌,邵璟靜悄悄起身走了。 田幼薇心里一喜,她應該贏了吧? 屏風后頭傳來邵璟洗漱的聲音,她湊過去隔著屏風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