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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州市舶司的邵提舉害得他們沒了活路,不如讓提舉換人。我多了個心眼,讓人打聽了一下,說是買賣海貨的商人……” 田幼薇知道周裊裊在說謊,但明顯不可能問出更多,誠如邵璟所言,此事最后多半會往海匪身上栽。 “我知道了,你安心養(yǎng)傷吧,事情安排妥當(dāng),我會過來和你說?!碧镉邹庇H自把周裊裊送回去,看她安置妥當(dāng)才告辭。 “你們平時都這樣嗎?”周裊裊突然問道:“一言不合就大叫大嚷,他還這么在你面前撒嬌愛哭壞脾氣?” “是啊,他就這性子,外表看著剛強(qiáng),其實就和孩子一樣,都得靠我,誰讓我是他阿姐呢?得養(yǎng)一輩子。”田幼薇半是抱怨半是著急:“我得去給他做吃的了,你吃不?我順手給你多做一碗?!?/br> ☆、第554章 真兇 “吃吧?!敝苎U裊沒客氣,她想知道田幼薇到底能做出什么好吃的食物來,能比御廚、比她家里請的名廚還要好?更想知道,邵璟的口味到底是怎樣的。 眼瞅著田幼薇匆匆而去,翠梅湊過來:“談得如何?” 周裊裊沒出聲,眼神發(fā)飄,半晌才道:“他和我想的不太一樣?!?/br> 馬術(shù)、球技精湛的邵小郎,不畏強(qiáng)權(quán)、個性強(qiáng)悍的邵探花,英俊倜儻、文采風(fēng)流、善于理財、手段冷硬的邵提舉。 她以為他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卻不知道他私底下是這樣的人。 距離她以為的那個人,很有點遠(yuǎn)。 翠梅見周裊裊表情不對,小心翼翼地道:“怎么不一樣???” 周裊裊不想說話,沉默許久才道:“你從側(cè)面打聽一下,邵璟平時的生活習(xí)性是怎樣的,比如說,腳臭不臭,愛沐浴嗎?會不會打鼾,挑嘴不?愛哭嗎?” 翠梅的三角眼都變成了圓眼睛,人也結(jié)巴了:“什、什么?” 周裊裊生氣地道:“讓你去就去,問什么?” “哦?!贝涿烦鋈チ镞_(dá)了一圈,撒了好些碎銀出去,才勉強(qiáng)打聽到些消息。 什么邵大人又和主母吵架啦,因為他不肯換衣服,什么主母生孩子時,邵大人躲起來哭啦,有天晚上聽見雷聲響,以為要下雨,結(jié)果是邵大人在打鼾…… 翠梅遺憾,真正的世家公子,肯定沒有這些生活上的壞毛病,一言一行從小都有要求的,到底是在民間長大的,這些規(guī)矩沒學(xué)好。 周裊裊聽完她的話,繼續(xù)沉默。 這個時候田幼薇做的臊子面到了,噴香的骨湯,均勻細(xì)長的面條,臊子鮮香,撒著幾顆碧綠的細(xì)蔥,看著就讓人很有食欲。 周裊裊不能趴著吃,被扶起來就已出了一身冷汗。 吃完面之后,心情莫名其妙變好了許多,這面是真的很好吃,她自問這一輩子也不可能做出這么好吃的面專供邵璟。 “那些毛病或許是騙人的吧?”翠梅不能承受“真相”,那么好看的邵探花,怎么會是這樣的人呢?光風(fēng)霽月的形象一下子就沒了,遺憾。 “是不是騙人都一樣。”周裊裊吃力地重新趴下,她從小到大,但凡想要的東西和人,一定要到手,并且也真的弄到了手,除了邵璟和婚姻。 得不到的永遠(yuǎn)都是最好的,得到了卻不一定喜歡。 邵璟那些毛病或許是假的,他對著田幼薇做的那些或許是裝的,但真的嚇退了她。 她和他,永遠(yuǎn)也不可能做到田幼薇這樣。 他們之間相差太遠(yuǎn),更何況,她的父親也不會答應(yīng)。 邵璟很明顯是主戰(zhàn),她的父親卻是主和,天生對頭。 那就這樣吧。 周裊裊閉上眼睛,昏昏沉沉。 “睡下了?”田幼薇得到消息,淡淡地道:“把她和她帶來的人都看死了,不許有任何消息傳出去?!?/br> 喜眉應(yīng)聲而去,邵璟道:“你怎么看?” “和周相、阿九脫不掉干系。”田幼薇舀起一勺藥,做作地吹著,遞到邵璟唇邊:“喝吧,不燙了,別砸碗啊,熬藥不容易呢?!?/br> 邵璟笑了:“不這樣,她總以為我是神仙,死不回頭?!?/br> 其實有用沒用,夫妻倆都沒底——尋常人看到這里,正常應(yīng)該知難而退,周裊裊卻是不一樣,榜下捉婿出了那么大的丑,竟然還能念念不忘。 “你寫一封信,讓如意親自送去郡王府?!?/br> 邵璟說,田幼薇寫,寫好之后密封進(jìn)蠟丸,再用布袋裝好,如意也剛好回來了:“大人,根據(jù)現(xiàn)有的線索,我們都懷疑和海匪有關(guān)聯(lián)。” 自從有了巡防船隊,海匪打劫過往商船的機(jī)會大大減少,斷了生路,他們恨透了邵璟,恨不得生吃了他。 這樣一群人,再有京中勢力援手,自然膽敢對他下手。 “你立刻啟程,把這封密信送去普安郡王府,帶著回信回來。注意隱蔽身份,不要讓人發(fā)現(xiàn)?!?/br> 邵璟交待如意:“有關(guān)梁三奶奶的事,等到普安郡王吩咐后,你再走一趟相府,就說,她與我們狹路相逢,生了齟齬,刺客趁機(jī)下手,誤傷了她?!?/br> 周家知道這個消息后,自然知道該怎么處理。 周裊裊這一輩子,結(jié)局已經(jīng)注定——本朝即便貴為天子、公主,也不是事事順意的,何況只是個普通女子呢? 任性妄為,事事爭強(qiáng),卻又沒有與之匹配的手段性情,搖擺不定,好不了。 如意聽命而去,邵璟也累了,就在田幼薇的陪伴下沉沉睡去。 第二日,家中前來探傷的客人多了起來,明州府衙、市舶司的上下官員,吳七爺?shù)却蟾簧?,宋如海等番商,都分別登門探望,打聽消息。 田幼薇嫌棄他們打擾邵璟休養(yǎng),更不想讓他們知道家里還有個周裊裊,盡量多的婉拒了,只讓知州、吳七爺、宋如海等人面見邵璟。 錢推官是第三天才來的,以非??隙ǖ恼Z氣告訴邵璟,他抓住了兇犯之一,是海匪下的手,另有兇犯在逃,問邵璟要不要親自審問。 邵璟自然是咬著牙、強(qiáng)撐著精神,與知州一同親審兇犯,那兇犯卻不承認(rèn)是自己射的箭,說是射箭的另有他人——此人獵戶出身,曾從過軍,百發(fā)百中,乃是海匪中一等一的神箭手,至于名兒,只曉得大家都叫他百穿楊,真姓名是不知道。 又承認(rèn)是如今在海上橫行的四支海匪頭子共同商量的計策,主犯便是勢力最大的海匪頭子花青紅。 晚間邵璟回了家,將情況說給田幼薇聽:“想要沾上京中那兩位很難,不如另作文章,趁機(jī)讓陛下加強(qiáng)海防,掃蕩海匪?!?/br> 之前今上雖然同意加強(qiáng)海防,卻是在一定范圍內(nèi),現(xiàn)在可以借機(jī)增強(qiáng)力度了,驅(qū)除海匪的同時,也能震懾靺鞨人。 田幼薇很不甘心:“難道就讓他們白白刺了你一箭?不讓他們知道痛,下次再動手怎么辦?” “看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