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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里亞納海溝深達(dá)萬米,平日里連龍族都很難涉足此地,更別說天魔了,所以敖夜選擇的沉眠之地對他來說很安全。但是安全的另一個含義就是因為很難有妖精或者神仙涉足此地,所以就也不會有人清理,加之馬里亞納海溝獨(dú)特的地理位置——它位于兩個陸地板塊之間,會隨著時間推移逐漸加深,所以老應(yīng)龍每一年都在下沉,而兩個陸地板塊摩擦造成的沉積物很多——幾千年下來,落在敖夜的巢xue上面的沉積物足足有幾十米厚,而且這些沉積物在水壓的作用下已經(jīng)板結(jié)成塊,老應(yīng)龍從巢xue里出來,勢必要破壞這些板結(jié)成塊的沉積物,他足有百米長,從巢xue中出來,可能造成的海水動蕩無異于海底的一次地震。這也是蘇文若必須找到定海神針的原因。海面如同沸騰了一般,不斷有硫化物氣泡浮上來,然后破裂。蘇若借了一個望遠(yuǎn)鏡看了看,沸騰的海面只有他們面前的這一片,呈一個圓形,而圓形之外的海面風(fēng)平浪靜。蘇文若呼出一口氣,看來石青璇已經(jīng)把定海神針物歸原主了。海水沸騰之后,就開始掀起巨浪,但是巨浪的范圍仍然只有一個圓形區(qū)域,這個圓形區(qū)域的四周似乎有一個結(jié)界,結(jié)界里面是巨浪滔天,結(jié)界外面風(fēng)平浪靜。圓型區(qū)域中掀起的巨浪已經(jīng)有百米高了,軍艦停泊在圓形區(qū)域的外面,所以只是隨著圓型區(qū)域外平靜的海浪輕微的起伏著。金鑾鳥很激動,竟然恢復(fù)了原形,他張開巨大的雙翅,投下的陰影把整個軍艦都籠罩住了。海浪的高度還在繼續(xù)攀升,蘇文若都要仰著頭才能看見浪頂了。雖然海浪沒有波及到圓形區(qū)域之外,但是巨大的海浪還是給軍艦上的人帶來了海底的氣息——潮濕,冰冷。巨浪持續(xù)了幾十分鐘之后終于有了褪去的趨勢,墨蛇站在船舷邊上,微微抬起頭嗅了嗅空氣中的水分,然后一頭栽了下去。蘇文若聽見他旁邊的黑羽說了一句:“怎么現(xiàn)在流行一言不合就跳海啊?!?/br>蘇文若笑道:“他師父上來了?!?/br>黑羽鼓了兩下腮幫子,說:“我還沒見過真龍呢?!?/br>“你腦子進(jìn)水了?”蘇文若拍了一下黑羽的后腦勺,“吳憂不就是龍?!?/br>“可是沒見過原形啊?!焙谟鸩环薜卣f道。蘇文若揉揉黑羽的后腦勺,繼續(xù)說道:“龍威哪是那么容易見到的,一言不合就變身可不是龍族的作風(fēng),不過今天你可以去見見了?!?/br>黑羽指了指海面,說:“我真過去看看了?”到目前為止,黑羽還是蘇文若和藍(lán)子木的指定保護(hù)人,另一個指定保護(hù)人金鑾鳥早就激動地飛走了,黑羽覺得自己真是一個好徒弟,堅守到現(xiàn)在都沒去看熱鬧。“去吧、去吧?!碧K文若輕笑一聲,都好幾百歲的妖精了,好奇心還是那么重。被留在原地的蘇文若和他旁邊的石菖蒲互相看了看,蘇文若忽然笑了一聲。“怎么了?”石菖蒲問。“我是手殘?!碧K文若舉了舉仍然打著石膏的手臂,說:“你是腳殘,我們兩個要不要互助一下?”石菖蒲抬眼望了望,除了蘇文若,他認(rèn)識的人一個在天上,一個在海里,剩下的都去看熱鬧去了,他只能點點頭。蘇文若攙扶著腿腳不太靈便的石菖蒲慢悠悠地走到了近前,海上的巨浪已經(jīng)逐漸平息了,海面上出現(xiàn)了一個漩渦,但是這漩渦依舊被限制在一個圓形的區(qū)域中。蘇文若望啊望啊望,可是這漩渦深不見底,一直也不見有什么活物出來,蘇文若扁扁嘴,自言自語道:“老應(yīng)龍這是睡太久,連怎么游泳都忘記了嗎?”和蘇文若一樣是凡胎rou體的石菖蒲也沒看見什么,只能試探性地問道:“看見什么了嗎?”“沒有?!碧K文若打了一個哈欠,剛剛?cè)胍顾麄兙烷_始做準(zhǔn)備了,現(xiàn)在早就過了零點,按照普通人正常的作息時間早該是睡覺的時候了,蘇文若接著說:“我估計以你我的目力是看不見龍的真身的,好歹是龍族,總是有點兒障眼法的,你聽聽看,一會兒天上有鳥唱歌了,就是游上來了?!?/br>“那下面有人唱歌呢?”石菖蒲指了指海底。蘇文若豎起耳朵聽了聽,在濤聲中,似乎有什么在低吟,蘇文若“哎喲”叫了一聲,才說:“老應(yīng)龍也開始唱歌了?得仔細(xì)聽聽他唱地是什么?!?/br>石菖蒲只能聽見一點兒不同于濤聲的響聲,似乎是大地顫抖的聲音,又似乎是海風(fēng)的聲音,倒是蘇文若很專心地在聽著,聽著聽著蘇文若竟然翻了個白眼。“你能聽明白?”石菖蒲好奇的問。蘇文若長長的呼出一口氣,說:“他說,‘勾陳你個死東西,現(xiàn)在才來找老夫’。剩下的太猥瑣了,還是不復(fù)述給你聽了?!?/br>“這位前輩……”石菖蒲倒是聽墨蛇和金鑾鳥說起過他們的師父,在墨蛇和金鑾鳥的口中,他們的師父仙風(fēng)道骨、德高望重、和藹可親、溫文爾雅,完全是和蘇文若相反的類型,石菖蒲的內(nèi)心有那么一點點對他們的師父有的神往的,但是蘇文若現(xiàn)在說老應(yīng)龍竟然在罵人,石菖蒲忽然有些無措了,不過他細(xì)細(xì)一想,誰也沒有規(guī)定神仙不能是蘇文若這樣的啊,誰也沒規(guī)定神仙不能罵人啊。“游上來了?!碧K文若努了一下嘴。石菖蒲回過頭,看見海面上的漩渦逐漸在縮小,然后海面竟然平靜了下來,忽然海水分成兩半,從里面升上來一座臺子,臺子上站著兩個人,然后天上沖下來一道金色的影子,墜到臺子上化為了人形,又一道金色的影子從蘇文若身邊沖了過去。“師父、師父,真的是你???我終于等到你了。”從天上墜下來的當(dāng)然是金鑾鳥,他撲到敖夜的懷里,繼續(xù)說道:“早知道師父你在這海里,我就下去看你去了?!?/br>從蘇文若身邊飛過去的是小鳳凰,小鳳凰嘰嘰喳喳地說:“師公師公,我是小鳳凰,我爹是孔雀,孔雀是金鑾鳥的哥哥,所以你是我?guī)煿??!?/br>第154章雖然小鳳凰說的這個輩分有點兒奇怪,但是敖夜還是坦然接收了這個可愛的小徒孫,他捏住小鳳凰,摸了摸,然后說:“來來,師公給你禮物?!?/br>敖夜從懷里掏了掏,掏出一個拳頭大的珍珠遞給小鳳凰,說:“見面禮?!?/br>小鳳凰本來也不比拳頭大多少,這珍珠和他的個頭差不多大,小鳳凰繞著珍珠蹦了幾圈,懊惱地說:“我還太小了,拿不了啊。”敖夜把珍珠一拋,扔到金鑾鳥的懷里,說:“讓你叔給收著。”蘇文若看著下面的師徒幾人,輕笑著說道:“老家伙竟然搞了一座蓮臺。”蘇文若扯開嗓門喊,“老東西,把我的蓮臺還給我?!?/br>老應(yīng)龍身下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