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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找到方向。此時,正前方升起一道裊裊炊煙,想不注意都不行。太子提氣一躍,凌空向炊煙處飛去。正在倒垃圾的鄭天祥突然看到天上有人在飛,仔細(xì)一看,那人一頭華發(fā),身著錦衣長袍,真的在飛。“爸,爸爸,山神來啦!”鄭天祥大叫著跑回山洞,拉住鄭曉的手就往外面托。鄭曉心有所感,扔下手里的水壺,跟兒子跑出山洞。允祥正好飄散落在他的面前,“殿下……”鄭曉恍惚一陣,眼前之人一頭華發(fā)刺痛他的眼睛,就算三年未見,也不用將自己逼成白發(fā)魔男啊!眼前模糊一片,鄭曉顧不得擦干眼淚,就往允祥懷中撲去。迎接他的不是愛人溫暖的懷抱,而是一只拎住衣襟的大手,鄭曉一愣,眨眨眼睛抬頭看向太子。“你,是何人?”鄭曉徹底愣住了,這是什么鬼?!鄭天祥也嚇了一大跳,本來以為見到神仙了,沒想到神仙一把抓住了自己老爸,他連忙跑上前去拉扯“山神”的衣袍,“壞神仙,快放開我爸爸!”允祥低頭,詫異的挑高眉稍,這孩子的長相怎的與自己如此相似,松開鄭曉,允祥拎起鄭天祥,細(xì)細(xì)的看著,這孩子不但面容與他相像,還身具淺薄的太明經(jīng)的內(nèi)力,太明經(jīng)是只有皇族直系子嗣才能修煉的頂級內(nèi)功心法,這生于荒野的小兒竟習(xí)得,看來父皇說的人就是他們了。這邊鄭天祥掙扎的厲害,冷不丁冒出句,“壞神仙!”鄭曉被那句“你是誰”擊得遍體凌傷,未等他從中緩過氣來,就聽見自己兒子的話。他悲傷的摸摸兒子的腦袋,讓他安靜下來,道:“傻兒子,這個是你另一個爸爸,你叫他爹吧?!?/br>“什么?!”鄭天祥驚愕的看向老爸,再看向白發(fā)老爹。然后他發(fā)現(xiàn)那新來的老爹一臉震驚的看著自己老爸。第75章“殿下!老臣,可算見到你了,嗚嗚……”蘇盛拄著拐杖從山洞中走出,見到太子不禁熱淚盈眶。“蘇盛,”太子疑惑,自從三年前走火入魔,再未見過陪伴自己長大的蘇盛,曾問過父皇,只得到蘇盛年老已領(lǐng)了銀子回家養(yǎng)老的結(jié)果。問過趙聶等人,眾人也搖頭不知,未曾想到,在這絕地崖底見到了。只是,現(xiàn)在有更重要的是需要確認(rèn),轉(zhuǎn)頭看向鄭曉,丹鳳眼瞇起,“你,剛才的話何意?朕何時有了子嗣?”鄭曉苦笑,不知道這三年發(fā)生了什么,讓他一頭華發(fā),記憶全失,心痛之余,卻也恨自己無能,雖然活了幾世,卻一直被別人掌控,他不要再接受命運的苦果,他要向天爭命,只因他的愛人,再也不想與他分離。制止蘇盛急切的想要解釋的話,鄭曉嘴角含笑,溫柔的從他手中抱過天祥,不知為何,對上他的眼睛,允祥未做絲毫阻擋,心里一直有一個聲音在告訴他,這個人是不同的。將兒子放在蘇盛身邊,告訴他:“扶著蘇爺爺,他不能站太久?!?/br>“嗯?!编嵦煜槁犜挼狞c頭,扶住蘇盛的手臂。鄭曉將臉頰邊的長發(fā)撥到身后,走到允祥面前,忍不住觸碰他的白發(fā),鄭曉沒忍住眼角微紅,輕輕的問了句:“頭發(fā),怎么變成這樣?”允祥微微皺著眉,理智告訴他不應(yīng)該讓陌生人隨意碰,心里卻忍不住靠近,這詭異的熟悉感,這該死的陌生感。究竟怎么回事?頭漸漸疼了起來,越來越疼,允祥眼睛發(fā)紅,額角冒出細(xì)密的汗珠。腦海中閃過輕煙般飄渺的畫面,依稀辨認(rèn)出一個少年的身影。難道,他的記憶出了問題,忘記了一個人……而那個人,允祥低頭,是不是面前這個人呢。運氣壓下翻涌的氣血,太多謎團等他解開,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皇上!皇上!”侍衛(wèi)統(tǒng)領(lǐng)帶領(lǐng)眾人下到崖底,絲毫未見皇上留下的線索,一陣恐慌后,順著炊煙找到這里,乍一見皇上的身影,真是欣喜若狂。“臣等無能,竟讓皇上身陷險地,請皇上降罪!”眾人跪了一片。“皇上……”鄭曉喃喃道,是了,允祥一身明黃色的五爪龍袍,是他一直未注意。允祥轉(zhuǎn)身,已然找到了人,他便等著謎底解開的一天。“免禮,將這三人帶回去?!?/br>“是!”眾人干脆利落的拿出繩子準(zhǔn)備將三人綁在背上,侍衛(wèi)的手碰到鄭曉的時候,允祥心里一陣不舒服,“慢著,此人交給朕?!?/br>鄭曉心一甜,只見太子大手一攬,只覺手臂中腰肢纖細(xì)柔韌,太子手一頓,對上懷中鄭曉欣喜的眉眼,不知為何,嘴角不禁翹起。不對,太子心下驚訝,自己三年無喜無悲,為何會?父皇說的沒錯,太子收緊手臂,答案就在此人身上。提氣一躍,侍衛(wèi)眾人嚇了一大跳,“皇上!”轉(zhuǎn)眼沒了人影,鄭天祥蒙了,回過神來,嚇得大哭:“爸爸——”“等等,咱們兒子還在下面!”鄭曉急忙扒著允祥手臂向下看,允祥未做停頓,“自有人帶他上來?!?/br>鄭曉心里氣急,好啊,失憶一場,兒子都不要了,等你恢復(fù),看我怎么收拾你!第76章陛下出去一趟,帶回來一個皇子!這個消息像插上了翅膀,不到半日功夫,飛遍了整個四方城。曾經(jīng)的太子妃,現(xiàn)在的皇后,手心被緊攥的甲套刺得鮮血淋漓。侍女垂著腦袋,渾身緊繃的站在帷帳陰影里,像秋冬的寒蟬,生怕發(fā)出一絲聲響引來皇后的注意,成為怒火波及的飛灰。“不該存在的東西,上天會收了他的,呵呵~”石皇后臉白的詭異,咬破的嘴角浸出殷紅的血跡,她從暖榻上起身,走到廊下陽光曬到的地方,身體依舊冰冷,是啊,她是這四方城里的皇后,一個與磚石草木一樣的物件,不,連它們都不如,他們有太陽,總有暖的時候,她的太陽,何曾為她停留?鄭曉推開書房的門,那些與太子相伴的時日里,畫出的畫作早已不見蹤跡,可房間的構(gòu)造還是如此熟悉。走到往日為太子磨墨的地方,松煙墨淡淡的清香圍繞在身邊,嘴角泛起溫暖的笑意,懷念的摸摸立在硯臺邊的墨塊,熟悉的溫潤觸感,閉上雙目,仿佛回到了三年前,那時的太子略帶青澀,卻與他心意相通,目光相接時微紅的臉頰,專注閃亮的眼神,無不訴說著他的深情。可是,鄭曉睜開雙眼,看向不知何時到來的太子,現(xiàn)在的皇帝,那一頭閃著銀光的白發(fā),寒潭般冰冷的眼神,告訴他,他的愛人,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