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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求見皇帝,說:“湯界山以北,有一風雪包圍的小國,自稱雪國,國人不事cao戈,生活富足。”湯國皇帝馬上派人前去查探,果真找到了雪國。有財富還沒有保護財富的力量,湯國皇帝將之看成一個金礦,派遣大軍將雪國搶奪一空,雪國皇室屠盡,剩余國人刺字,當作奴隸日夜勞作。朗珠當時二十歲,是雪國宮廷侍衛(wèi),他為人機敏,見事不好,當機立斷暗中殺死一名湯國士兵,換上他的衣服,找到五歲的皇子,捂著嘴躲在桌地下流淚的南湘,將他揣在懷里,當時侵略雪國的士兵無一不是包袱款款,衣袋里塞得鼓鼓的,他這樣倒不顯眼。于是,五歲的南湘在朗珠的懷里來到了湯國。十年間,他們在風雅軒暗中躲藏,找尋機會,意圖報仇復國。南湘更是不惜以王子之尊扮演樓中公子,在達官顯貴之中周旋打探。南湘狹長的鳳眸冷冷的看向桌上靜靜躺著的名冊,淡淡道:“那周賊人明珠日也會來,可不要忘了給他一份大禮。”“當然,”朗珠露出陰冷的笑意,“區(qū)區(qū)一個商賈,我國人好心招待他,卻轉手向皇帝賣了我國換取富貴,可不能讓他死的太便宜。”南湘點頭,沉吟道:“三皇子是有野心的,可是,要跟太子相爭卻還欠些火候,”“可要我們的人暗中幫忙?”“關鍵時機出手即可,他是把好用的刀?!蹦舷鏈\笑著。湯國三皇子是老皇帝最寵愛的曹貴妃生下的皇子,為人卻只有些小聰明,整日圍著老皇帝打轉,撒嬌癡纏,不事生產(chǎn),不掌軍權。太子卻正好相反,他媽是皇后,可惜死了,不能替他謀劃,他外公家確是赫赫有名的唐國公府,掌著邊關十萬大軍,太子本人又是飽讀詩書,禮節(jié)下士的,按道理說太子的位子做的很穩(wěn),可是,他好色。好色到未娶妻就已有了后宮三十多個侍妾。不過未曾聽到他好男色,否則可是不好辦了。朗珠暗暗想到,自家王子生的好看,做的又是樓里的生意,難保不被占便宜啊。南湘拿眼一掃,就知道自家屬下心里在想什么,臉黑了一層,手里的茶杯嘭地炸開,朗珠嚇了一跳,他陰笑道:“朗珠,你最近很閑啊?!?/br>“哈,哈哈,王子說的哪里話,整個風雅軒哪里不需要屬下cao心呢?”“哦,”上調的聲調,“我來時可是有不長眼的撞上來呢?!?/br>“什么?!”朗珠急道:“您有沒有受傷?哪個不要命的!”南湘淡定擺手:“樓里的小廝而已,搶劫一個唱戲的小子,運氣背碰到我而已?!?/br>“這樓里的小人物我是疏忽了,王子,屬下保證再也不會發(fā)生類似的事?!?/br>朗珠慚愧的低頭道。他身為風雅軒的軒主,本該保護好王子的容身之處,卻讓宵小驚擾到王子,實在是罪過。南湘站起身,壓在朗珠的肩膀,真誠道:“你已經(jīng)做的很好了,萬事難保萬全,你又不是神明,放寬心吧?!?/br>他低頭撫著桌上,紫檀制,雕刻著精致梅花的古琴,嘴角帶著淺淡的笑紋:“今日前來,還有一事,將它收起來吧?!?/br>“王子?”這不是陪伴您長大的梅花琴嗎,為何今日舍下?“我要去做的事,不適合帶著它。待我……”南湘卻說不下去了,未來的事誰又能說得清呢?若他大事能成,自會帶它榮歸故里,若是不成,便是白灰一捧,隨風而逝。朗珠凜然,一月后的明珠日,王子將正式走入人們的視野,攪弄風云,撥亂天下,是吉是兇,卻不是他們能掌握得了了。嘆一口氣,朗珠上前接過梅花琴,道:“王子,我屬下會把它放在二層密室,您放心吧。以后,可要小心,屬下不能全然庇護了啊?!?/br>南湘笑了,好似大雨過后云開霧散般明朗,“朗珠,縱使風云變色,又能奈我何呢?”朗珠一怔,是啊,王子自小聰絕頂,武功才學無不登峰造極,他習慣用微笑掩飾真實的自己,竟讓他也迷惑了,王子,怎么會像他表現(xiàn)出的那么弱呢。“那就好,屬下,多慮了?!?/br>南湘拍拍他的肩膀,轉身走了。夜色迷蒙,將風雅軒的紙醉金迷拋卻身后,南湘在昏暗的河邊小道慢慢的走著,享受著習習的涼風,被吹動的柳枝溫柔的輕撫他的臉頰。然后,他停住了腳步,昏暗的道路旁,一個小小的黑影站起身來,他的臉五顏六色像開了染坊,可南湘卻不怕,這小子不是他剛才順手救下的小孩兒嗎?“是你,”南湘淡淡的笑著,“為何還不離去?”鄭曉在他的目光下,憋紅了臉,半響說不出話。南湘無聊的歪著頭打量他,一身灰撲撲的青色袍子,衣領處的兩顆口子被扯斷,露出精致的鎖骨,他微微的顫抖著,貌似很冷的樣子。看看自己的衣服,也只有一件袍子,給了他自己可要裸著了,還是走吧。抬起的腳步一動,那孩子突然沖上來,跪在他的腳下,克制住踹出去的腳,南湘嘴角微抽,無奈的道:“你想做什么?”“我,我想跟著公子您!”鄭曉閉著眼,猛然叩倒,孤注一擲的喊道:“請讓我當您的小廝吧!”南湘微微睜大眼,然后,他笑了起來,“你這孩子,很有意思啊。”鄭曉不敢睜開眼,渾身緊繃的等待他的答案,良久,試探著掙開一條縫,鄭曉大睜著眼睛爬起來,四處看了看,眼前哪里還有那人的影子,他竟然走了,自己都沒聽道他的腳步聲。鄭曉呆呆的坐在地面,情緒低落的捂住雙肩,果然,是他癡心妄想了吧,南湘公子怎會愿意收一個弱者當小廝呢,捏緊衣角,萬分后悔為了靠近南湘公子扮演了弱者。眼角的淚珠迸出,鄭曉一遍遍的回想南湘公子與他說的話,他是多么溫柔的人啊,喜歡他,太喜歡了,喜歡的心臟都疼了。第二天,鄭曉跟閣主蔡勝出去唱戲,這回是回京述職京城的通州知府徐大凱,在京里剛搬了新宅子,慶祝喬遷之喜。鄭曉坐在搖搖晃晃的馬車里,聽劇團里的人閑聊。“這徐知府買了城東一所四進的大宅子呢,看來當了三年知府,撈了不少錢呢。”這是團里專門演凈角的中年人,別看他在臺上義正詞嚴,聲音洪亮,現(xiàn)下瞇著眼,聲若蚊蠅,一副丑角的樣子。“你可不知道啊,這通州原是鳥不拉屎的地方,后來你猜怎么著,他旁邊就是后來新發(fā)現(xiàn)的雪國,咱們皇帝特不要臉,看人家富庶,就派兵去搶了個干凈,這通州知府這幾年在這來往上隨便扣一點,可不就夠他一輩子用的了。”這是團里專門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