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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他,對他眨眨眼兒,笑著小聲道:“蛋蛋?”楊鈺臉更紅了,抬頭看了眼還在為他加油的老爹,無聲的嘆了口氣。站在楊鈺右邊的少年,一身與五長老款式一樣的青色袍子,鳳眼微微瞇起,嘴角抿起細微的弧度。原來教主的兒子,陰蘭教的天之驕子,有一個這么蠢的名字,相比而言,他的名字封隨心倒是好聽多了。楊鈺是夙淵的兒子,自小修習(xí)陰蘭心經(jīng),自然是教主候選人的一員。少女名叫天煞風(fēng)靈,十四歲,乃是艷姬與天煞一刀的女兒,父母皆為陰蘭教殿主,自小修煉刻苦,小小年紀便已成為一流高手,勉強有能力角逐教主候選之位。而最后的少年,是陰蘭教外出的一位長老領(lǐng)回來的,據(jù)說當(dāng)時村莊染了瘟疫,父母都死了,八歲的小孩子成了孤兒,長老正好缺一位藥童,便領(lǐng)了回來。小孩長大后自己取名封隨心,意味著封存往事,未來自在隨心,對救了他的長老真心孝順。五位長老沒有孩子,自然盡心教他。沒想到,小孩子在醫(yī)術(shù)方面天賦驚人,醫(yī)書過目不忘,如今年方十六,醫(yī)術(shù)高超之極,五位長老皆敗于他手。五長老對這孩子相當(dāng)有感情,完全當(dāng)成了自己的孩子,有什么都想留給他。有了選擇教主候選人的機會,五位長老求到夙淵跟前,對著封隨心大夸特夸,夙淵本來對于教主之位就沒有多看重,便應(yīng)允了。這才有了三人站在臺下的場面。一位長老宣布選拔開始,天煞一刀飛身來到臺上,他是第一場的主考官,分別考教三人的武功。天煞風(fēng)靈先上場,對上自家永遠嚴肅著一張臉的父親,風(fēng)靈小姑娘根本沒有妄想父親會放水,當(dāng)下抽出碧月刀,清哧一聲,用了十成功力攻了過去。天煞一刀眼中閃過滿意,也抽出血魂刀,用了三分力與她戰(zhàn)在一起,不出一刻,風(fēng)靈小姑娘摔下比武臺,碧月刀都飛了出去。這種情況從小到大太多次了,就算如今在比武臺上,風(fēng)靈小姑娘也淡定的很,拍掉裙子上的灰塵。對父親行了一禮,嬌聲道:“多謝刀魂殿主指點?!闭f罷,撿起刀回去了。天煞一刀目光一柔,目送女兒的身影,勝不驕敗不餒,他很為女兒驕傲!接下來上場的是封隨心,五位長老一陣激動,椅子都坐不住了。只見少年先對天煞一刀深施一禮,恭敬道:“能得刀魂殿主指教,實乃封隨心生平之幸?!?/br>天煞一刀對他就沒有對女兒的耐心了,當(dāng)下舉起血魂刀:道:“來吧。”封隨心也緊握一根沉心木的搗藥杖,道:“殿主,失禮了!”話落,飛身上前,木杖狠狠向天煞一刀擊去。木杖與刀刃相觸,發(fā)出一聲清脆的聲響,天煞一刀目光一凝,道:“好木杖!”封隨心嘴角一翹,這是他偶然得到一塊沉心木,用時七七四十九天鍛造成功,堅硬程度堪比鋼鐵,重量卻并不沉重,正適合他。兩人你來我往,封隨心竟然堅持了兩盞茶的時間才被擊下臺去。五長老一陣唏噓,又拍大腿道,“要是小封用了木杖中的迷藥,這場比試還不一定誰贏誰輸呢!”天煞一刀眼眸一瞇,木杖之中有蹊蹺,他竟然未曾發(fā)現(xiàn)。封隨心卻笑著行禮,利落的下臺去了。最后一人,到楊鈺了。楊御曦激動了,站起身來,大聲為兒子加油,不知又喊了幾聲蛋蛋,夙淵放下青玉笛,難得將注意力放在比武臺上,目光落在兒子身上,面上露出一抹笑來。楊鈺對天煞一刀恭敬的微微彎腰,道:“天煞叔叔,請您指教了!”他在陰蘭教中地位高崇,對天煞一刀也不必行禮,只許表達對長輩的敬意便可。天煞一刀微微低頭,道:“少主,請。”楊鈺從袖中抽出自己的武器,乃是一根白玉長笛,與夙淵的同出一轍,乃是他年幼時看到父親的青玉笛子,也想要,夙淵親手為他做的。風(fēng)起,兩人身影瞬間消失,場中不時傳來刀玉相碰的清脆之聲。封隨心微微睜大了眼,沒想到楊蛋蛋的武功如此之高,不愧為天之驕子。天煞風(fēng)靈表情頗為落寞,如此看來,她是三人中墊底的了。時間慢慢流逝,后來一瞬間,兩人身形顯現(xiàn),楊鈺的袍角微動,他對天煞一刀笑道:“天煞叔叔,承讓了?!?/br>天煞一刀道:“不愧是少主?!?/br>楊御曦在高臺上笑道:“蛋蛋贏了?!?/br>楊鈺微笑的臉一僵,無奈的看了自家老爹一眼,背影蒼涼的回去了。接下來是比試醫(yī)術(shù),這回做裁判的是五長老,還有艷姬。艷姬的女兒風(fēng)靈在武斗中被自家丈夫淘汰了,她的心情相當(dāng)不快。于是五長老和她各出一題時,就出了一個超難的。“人之身體罹患黃疸者,何醫(yī)?”五長老提出的問題較為簡單,看了不少醫(yī)書的楊鈺也答得出來,如今見到如此偏僻的疑難雜癥,難得卡殼了。封隨心見他愁的眉毛都落下來了,心下好笑,問道:“少主,不知您可有答案?”楊鈺欲言又止的看他一眼,可憐的搖了搖頭。封隨心手指動了動,忍下了摸摸他的頭安慰的沖動,道:“那不才就先說出自己的看法了?!?/br>他侃侃而談道:“黃疸癥屬濕熱郁結(jié),瘀阻氣血,肝脾受困。治則祛濕解毒,同時活血化瘀。最忌犯實實之誤。茵陳蒿湯加柴胡桃仁土鱉調(diào)治急性黃疸型肝炎,茵陳宜重用……”艷姬不爽的表情變?yōu)轶@訝,五長老也擼著胡子笑容滿面的看著他,不時點下頭,封隨心最后道:“同時可酌加少許山茱萸,三棱莪術(shù)丹參也可酌情選加?!?/br>艷姬點頭笑道:“正是如此,你很是不錯?!?/br>封隨心淡笑行禮,并無絲毫驕傲之色。楊鈺輸了一場,聳拉著耳朵,不敢看臺上的兩位父親。楊御曦卻一聲朗笑,真誠的稱贊道:“這位小少年,你的醫(yī)術(shù)非常不錯,我家蛋蛋相差遠矣。”封隨心驚訝的抬頭看了一眼,回過神來連忙行禮口稱不敢。夙淵緩慢的站起身來,一步步走下高臺,他身姿不高,氣場也不強,可是他一動,全場寂靜無聲,眾人全都恭敬的聽他指示。夙淵走到兒子面前,白皙的手指輕輕揉散他緊皺的眉頭,又對一旁的封隨心道:“你過來。”封隨心不敢耽擱,立刻走了過去,淡定的臉也泛起一絲激動。這就是教主,陰蘭教至高的存在。夙淵打量他一會兒,笑了,拉起他的手,又牽起兒子的手,將兩只手合在一處,清潤的聲音響徹全場。“從今日起,楊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