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17
成為此生難忘的對手也不錯。血焰流走,在龍離的右手中延伸定型。那是一柄只能用彪悍來形容的血色大刀,刀刃微轉(zhuǎn),龍離曲膝俯身陡然電射而出。漆黑的鎖鏈交錯編織,在赤練面前形成一張柔韌卻靈活的鎖鏈之盾。這些鎖鏈可以從赤練身體的任何一個部位射出,宛如活生生的靈蛇一般用意想不到的軌跡鉆入敵人露出的空隙之中。幾乎是在龍離與赤練正面碰撞的一瞬間,兩人周圍的三十米范圍內(nèi)就成為了閑人止步的禁區(qū)。龍離的戰(zhàn)斗方式是赤練前所未見聞所未聞的,簡直已經(jīng)超出了他的認知范圍。簡單來說,就是不可能。明明不可能在下蹲的過程中突然起身,明明不可能在向左躲避的瞬間突然轉(zhuǎn)向向右,明明不可能加速避開,卻偏偏加速了。違背了無數(shù)自然規(guī)律的動作,時不時出現(xiàn)的瞬間爆發(fā),無法推斷下一步行動做出應(yīng)對,因為對方根本就無法用常理去預(yù)測。這就是絕對控制的力量。龍離所做的,只是在腦海中下達指令,他不需要考慮自己是否做得到,他只需要考慮這個指令是否能夠起到作用。沒有緩沖限制,沒有冷卻時間,指令下達身體就會做出反應(yīng)。龍嘯龍威血焰絕對控制,只要能量足夠,龍離就立于不敗之地。龍離與赤練的交鋒只持續(xù)了短短的幾十秒,不得不提赤練無處不在的鎖鏈給龍離造成了很大的麻煩。一旦被鎖住了手腳,就必須耗費大量能量發(fā)動血焰來掙脫。但是,當(dāng)赤練被龍威所懾動作停頓的那一瞬間,戰(zhàn)斗就已經(jīng)結(jié)束了。鮮血飆濺,幾乎被當(dāng)胸一刀兩段的赤練平飛墜地,合上了眼。龍離垂下手中染血的血色大刀,看向包圍在四周的白袍人。首當(dāng)其沖的,自然是那名端著□□的車隊主人。對方迎著龍離看過去的冰冷目光,憨厚滄桑的臉上突然出現(xiàn)了一抹詭異的笑容。槍聲響起。龍離在看到對方那個笑容的同時猛的轉(zhuǎn)過身,向著身后不遠處的莉莉跑過去。眼見那枚子彈就要射中自己的女兒,龍離揚手猛力投擲出手中的大刀,搶在千鈞一發(fā)之際插在莉莉身前為她擋住了爆炸。眼前突然躥出一道白影,擋住了龍離前沖的勢頭。龍離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yīng),白影就爆炸了。雪地被炸出一個巨大的深坑,那名阻擋龍離的白袍人引爆了威力極強的炸彈。當(dāng)然,這并不可能給龍離造成什么致命的傷害,這些白袍人的目的只是拖住他而已。一個接一個的白影出現(xiàn)在視線中,龍離的身影徹底被接連不斷的爆炸光團所淹沒,震耳欲聾的爆炸轟鳴成為了這片空間的主宰,上百名白袍人有秩序的沖進爆炸中心自爆,沒有猶豫,沒有掙扎,也不慷慨激昂,就像是去吃飯喝水一樣平靜淡然。血色的火焰護盾沖破了爆炸的光團,龍離把能量像是不要錢一樣瘋狂輸入護盾中,硬頂著可怕的爆炸沖擊波突了出來。然而在視野恢復(fù)的下一刻,他就愕然停下了腳步。沒了。就在他被白袍人的自殺式爆炸襲擊所阻礙的這不到十秒的時間里,莉莉不見了,跟著那個端著□□的車隊主人一起不見了。龍離停下了腳步,茫然四顧。然后在下一刻,被從后面追趕上來的眾多白影包圍,刺眼的爆炸光芒淹沒了他的身影,在驚天動地的巨大喧囂之后,就是漫長而蕭瑟的寂靜。作者有話要說: PS:戒煙中...第幾天了...沒印象了......再PS:抱歉,某又失蹤了==不是失蹤,是萎靡,是嚴重萎靡。低氣壓彌漫,據(jù)說很可怕==好吧,老子就是可怕。最近犯困嚴重,一天睡9個小時還覺得困,這就是戒煙的后果,我不想戒了,大不了再進醫(yī)院,以上都是精神錯亂者的抽風(fēng)言論。☆、龍戰(zhàn)于野(二)葉墾利是一座很小的城市,位于藍海流放者同盟地盤的邊緣,居民不到兩千人,絕大多數(shù)都是被稱為零權(quán)限的下等人。多利今年二十一歲,他的母親是杜蘭星人,父親卻是葉那迦星人,所以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星人。他母親在新婚之夜把他的父親生吞下了肚,在生下他之后就把他丟到了同盟的孤兒所,自己去給丈夫殉了情。多利在孤兒所長大,一成人就被強行送進了軍隊。他從小就膽小怕事,被人欺負也只會躲在被窩里偷偷抹眼淚,在孤兒院里就有‘母雞’的綽號。進了軍隊之后也沒什么改觀,在新兵營呆滿了年頭,就被送到藍海分配到葉墾利成了一名城門守衛(wèi)。葉墾利是邊境小城,經(jīng)常會有軍隊和傭兵團隊經(jīng)過,治安一向惡劣,多利這個門衛(wèi)當(dāng)?shù)囊彩制D辛。雖然他今年才剛剛二十一歲,但任何一個人看見他那張臉都不會認為這還是一個青年。那上面永遠帶著謹小卑微的討好笑容,因為長時間對人哈腰低頭,多利已經(jīng)忘記了抬頭挺胸站著是個什么感覺。揣著一包劣煙,多利慢吞吞的從自己的宿舍里走出來。他喜歡冰封期,一年一度的冰封期就是他的假期,他可以放心大膽的在床上賴到八九點,也可以在值班時間里偷溜跑去附近的酒館里聽聽小曲看看小妞。掏出鑰匙打開值班室的門,多利從內(nèi)衣兜里小心翼翼的取出一塊下品炎晶,放進了取暖器的晶槽里。每年冰封期一到,上邊就會給他發(fā)十枚下品炎晶,差不多剛好夠他撐完這一次的冰封期。作為葉墾利唯一的一名門衛(wèi),多利一直都覺得他很幸福。相比那些每天都要為了填飽肚子而四處找零活做的人來說,他能獲得這份穩(wěn)定的工作簡直是太幸運了。知足者常樂,多利一直很快樂。在溫暖的值班室里還沒坐穩(wěn),多利就被一陣巨大的敲擊聲給驚了起來。他熟悉這聲音,這是有人在拿東西砸城門時才會發(fā)出的聲音??觳阶叱鲋蛋嗍?,多利湊到城門旁邊的觀望口打開觀望鏡一看,心里就有了數(shù)。是傭兵,在雪原里遇了襲的傭兵。多利二話沒說立刻去開門,他知道外面那片雪原有多可怕,那就是個吞噬人命的巨大魔獸。把城門打開一條足夠人通過的縫隙,多利顧不上關(guān)門,就急忙沖著那個背著一個人的傭兵迎了上去。去攙扶的手剛剛觸碰到對方的手臂,多利心里就是一驚,他感覺自己簡直就像是摸到了一根冰棍。“跟我來,趕快去暖和一下?!?/br>多利撐著傭兵向自己的值班室走去,他曾經(jīng)想要幫對方背一下背上那個同伴,卻被對方無聲的用動作給制止了。多利也不惱,他清楚這些把天天行走在死亡邊緣的傭兵都對陌生人保有極大的警惕和不信任。一走進溫暖的值班室,多利就感覺自己攙扶著的傭兵身體驟然一松,壓在自己身上的重量也沉了許多。他扶著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