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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沒事找事行么!陳漠然你就是個小人!報復心太重了!小人!”然這終歸是趙優(yōu)的腦補而已。晚上睡覺的時候,胡麗雯趙國慶夫婦一屋兒。趙優(yōu)睡一個房間,陳漠然睡客房。本來兩人初上大學的時候,是在一間房里住著的??墒亲源騼蓚€孩子上了大三之后,胡麗雯和趙國慶又把房子重修裝修了一遍。為了公平對待,不偏不倚,一碗水端平了,不讓沒了奶奶的干兒子受委屈,胡麗雯特地把陳謨然的房間裝修的比親生兒子的還要高檔大氣,家具一水兒都是新買的。所以陳謨然現(xiàn)在回家,就是睡在自己的屋里。陳漠然躺下之后,在床上翻來覆去怎么也睡不著。正對著的窗戶就算是拉上窗簾也有外面路燈的光線隱隱透進來。要在平時,這根本不會影響陳漠然的睡眠,今天卻不一樣了,心里有事,無論如何腦子里想的都是自己的一團亂麻,心煩的很。當然,胡思亂想的事情主角里,無一例外都有趙優(yōu)的身影,也只能有趙優(yōu)。現(xiàn)在那人就躺在自己幾米開外的另一間房里,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莫過于此吧。第四章陳漠然因著他親奶奶歸西,他又須遠赴他鄉(xiāng)求學,山溝溝里是再也沒有什么值得他牽腸掛肚的人或事物了。大學所在的B市離趙優(yōu)家不遠,坐火車一個小時多幾分鐘就能到。每到逢年過節(jié)的時候,他就和趙優(yōu)一同回家。其實莫要說逢年過節(jié),胡麗雯那個對兒子不放心的,一個月總要去看兩趟孩子。要么她不去學校,也是孩子們周末回家來陪她。陳漠然自然而然的就順道一起,吃穿用度等都是趙家提供。陳默然要是女孩子,可跟過去舊時代的童養(yǎng)媳差不了多少了。本來胡麗雯也是早就讓陳漠然搬過來一起住,方便照應么。這下陳漠然是再也沒有余地,沒有理由拒絕了。趙優(yōu)他家接納他為這個家的一份子,他感激都來不及。一開始兩兄弟回家,是住在一起,兩個大小伙子擠在一張床上也不嫌地方小。一同學習,一同玩耍,就連趙國慶都覺著,有個知根知底的孩子在外面和自己親生兒子一塊兒上學,遇上麻煩也相互有個依靠。半大小子最容易惹事,陳漠然的性子看起來是夠沉穩(wěn)的,還可以在趙優(yōu)身邊管他一管。趙優(yōu)哪怕聽不進去,也總比孤身在外來的強,陳漠然就算是不是親生的,又有什么關系呢。而趙優(yōu)也樂得自己有個這樣的兄弟。一起打球,一起翹課,一起打游戲,一起結伴出游,一起參加學?;顒樱黄饘χ鴮W校里漂亮的女孩子吹口哨兒。兩人學的專業(yè)不同,不在一個系里,也不妨礙兩個孩子一日三餐都聚在一起解決。倆人宿舍離得很近,就住對門兒。不是趙優(yōu)老往陳漠然的宿舍跑,就是陳漠然反過來去找趙優(yōu)。同學們不知道陳漠然的身世是個什么樣的情況,看兩個人關系這樣鐵,直說就差長得不像,要么跟親兄弟是一樣一樣的了。趙優(yōu)攬著陳漠然的肩膀,顧及了陳漠然的面子,沒說實話,卻對大家說:“不是親兄弟也勝似親兄弟了,以后陳漠然就是我弟弟,大家多多關照一下!”陳漠然個子矮些,抬頭看著趙優(yōu)的側臉,剛毅立體,皮膚白皙,比女孩子皮膚還要好,一點兒毛孔都沒有。就暗忖這人怎生得這么好,性格也討喜。真叫人移不開目光,若他真是自己的親哥哥倒好了。陳漠然還記得他們大一那年的圣誕節(jié),學校各處早早就裝飾起來。綠色的圣誕樹啊,鈴鐺橫幅啊等等,節(jié)日的氣氛很濃。圣誕節(jié)當天晚上還有舞會,洋味兒十足。女孩子們一定是喜歡的,可就苦了男孩子們免不了要賣賣苦力,順帶還要想想圣誕節(jié)要送什么禮物給女生好。陳漠然和趙優(yōu)天生就沒有那個浪漫情懷,舞會進行到后場的時候,跳罷了舞,各自心有靈犀般的避開自己的舞伴兒,溜了出來。兩人相約在圖書館前面的小cao場集合,離老遠看見對方的時候都笑的前仰后合,怎奈何,如此有默契。后來,陳漠然清楚的憶起,那天還下了雪,很大的雪,要說是鵝毛大雪確實有些夸張,但也真是下了一會兒,地上就堆了厚厚一層,兩人反應不及還站在雪里,都變成了雪人。于是各自看著對方,狼狽而笑,好不樂乎。那一天陳漠然永遠也不會忘記,往事歷歷在目。那是他和趙優(yōu)一吻定情的日子,怎么能忘呢?至死不會忘懷。兩人見雪越下越大,就商議還是找個暖和地方避一避。他倆前后相互在雪里深一腳淺一腳的走著,趙優(yōu)是個愛使壞的長不大的孩子,矮身挖了一捧雪,在手里攥了攥,團成一個雪球直沖前面陳漠然的后背砸去,一招擊中!陳漠然毫無防備,定了定身形,才回頭說:“好呀你個趙優(yōu)!看我不整治你的……”也蹲下來攢雪球回擊起趙優(yōu)來。兩人打雪仗玩做一團,趙優(yōu)腿長,在前面跑啊跑的,躲避著陳漠然的雪球攻勢。晚上下雪,夜里也白茫茫一片,還真就分不清哪里是路。趙優(yōu)也忘了小cao場到圖書館那段路上有幾級低低的小臺階,他手上拿著雪球盡情扔向陳漠然,顧不得腳下,笑鬧間跑到臺階邊上也不自知,一個不留神終于是踩空了,一骨碌翻滾跌落下去,倒在圖書館大門前的地上,一動不動。趙優(yōu)這一出可把陳漠然嚇壞了,慌張之下趕緊扔了手里的雪球,飛也似的奔到趙優(yōu)身前。他看著趙優(yōu)躺在地上的臉,安詳就跟他那去世的奶奶臨走前一個樣兒。陳漠然跪在雪里,打了個激靈,一下子從心里涼了個透徹,恐懼遍布四肢百骸。他真怕趙優(yōu)像他奶奶一樣舊事重演,突然倒下就再也起不來了!“趙優(yōu),趙優(yōu)!……”他拿手輕輕推了推,趙優(yōu)沒有反應。陳漠然就更慌亂了。“趙優(yōu),醒醒,趙優(yōu)……”趙優(yōu)依舊沒反應。“趙優(yōu)…………快醒醒??!睜開眼啊……”躺在地上的人仍然沒反應。“快睜開眼看看我啊,嗚嗚……”“我不是你弟弟嗎?你這個人,是怎么做哥哥的……”“你怎么了啊!為什么不睜眼……”“我只有你…………只有你了??!……”陳漠然輕輕拍著趙優(yōu)的臉,趙優(yōu)還是緊閉著眼睛。“不要撇下我一個人,我……嗚……我怕……嗚嗚……”“趙優(yōu),不要讓我一個人……嗚嗚……嗚……”“啊,嗚……急救電話多少來著,1,120?嗯……嗚……”陳漠然拿出手機想撥打120,一雙冰涼的骨骼分明的手按住了他握著手機的手。陳漠然的視線順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