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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反是由于我來了,這座院子才多了些人煙。我回來此處時,并沒有見到徐長風。他身職要務(wù),自是比一般人都還要忙碌得多,不可能待在成日待在院子里。“少君且放寬心,奴婢老家有句話,剛?cè)腴T的娘子還熱炕頭呢,到了夜里大少爺一定就回來了。”碧玉現(xiàn)在是越發(fā)膽子大了,碧落聽到立時瞪了她一眼:“你注意一些,主子的事情……可是下人能夠議論的?!?/br>碧玉不服地努努嘴,手指轉(zhuǎn)著頭發(fā)道:“少君,奴婢說的可都是實話……”碧玉活潑,碧落老成,二人嘰嘰咕咕,因此我倒是從來不覺寂寞,不過是先前在徐棲鶴那頭……胡鬧了一點,現(xiàn)在突然閑了一日,確實是不大習慣。按照徐府里的規(guī)矩,往后的日子,我要在三房各待十日,不斷輪轉(zhuǎn)。這樣的規(guī)矩自千古來就存在,俗稱“走妻”,里也有寫道,若非身子有恙,尻妻不得獨宿,每一夜都需在眾夫里挑揀一位同房。后來,又為避免尻妻只獨侍一夫,便定下了“走妻”的規(guī)矩。說來說去,這么多的規(guī)矩,也只是為了讓尻早日有孕,誕下子嗣。碧玉和碧落以為我受到冷落,便想盡法子讓我開懷,她們卻不知,徐長風不在院中,著實令我心底暗覺輕松。因為,我也實在不知道,要如何與他共處……這一天里,眨眼閉眼,轉(zhuǎn)一下便過去了。月上柳梢頭,回廊上,一盞盞全燈亮了起來。下人特意伺候我沐浴,之后我便坐在案前,等著我的夫君歸來。距離第一次行房,也過了近半月,這寢房里的紅綃已早已拆下,只有門前還貼著一張“囍”字。此處,不像二房那里雕梁畫棟,也不似三房滿是溫軟熏香,反是素凈得很,一樣多余的物件都沒有,只掛了一張不知誰人著的山水畫??梢姶碎g主人,要不是極肅穆沉靜,就是鮮少歸來。一晚上,下人進來剪了兩次燭花。我一手撐在案上,點了幾次腦袋。我早早就打發(fā)碧玉碧落去歇息了,耳房只有負責侍夜的下人在。等那下人又一次進來,我問了她一聲時辰。“回少君的話,剛過了子時?!?/br>我猜想,徐長風今夜,怕也是不會回來了。剛成婚時,他也是如此,由著我在那紅彤彤的喜床上獨睡兩夜?!澳阋蚕氯バ⒘T。”我對下人道,自己也站起來,正要歇下之際,門后竟是傳來了動靜。我回過身的同時,房門就從外推開來。徐長風仍是那一身近衛(wèi)軍的戎裝,威武挺拔,那暗紅披風拽在地上,帶著幾分潮意,似乎淋了小雨。那一頭烏發(fā)一絲不茍地束起,那輪廓硬朗,如雕如刻,仍是我初見他時那俊美得不可方物的模樣。劍眉冷瀟,深邃黑眸一見到我時,極快地閃過一絲異色。“你……”他有好一陣子沒看到我,怕是方才視線對上的那一瞬間,還想不起我是誰來。我轉(zhuǎn)過來正眼望著他,而后便垂下眸,規(guī)規(guī)矩矩地輕喚了一聲:“官人。”靜默須臾,徐長風走了進來,帶進一團深夜的寒涼之氣。他走到柜子前,想是要脫下那身執(zhí)勤的衣服。我才叫下人去休息,雖是能傳喚他們,可也覺得不大必要,遲疑片刻,還是走了過去。我剛要碰到他的肩膀,徐長風就挪了一下身子。我的手抬在半空不動,他臉轉(zhuǎn)過來看我,抿了抿薄唇,說:“我自己來就行了。”我聞言,緩緩頷首,識趣地退到屏風外頭。徐長風將戎裝褪去,只留了身里頭的素衣。他走出來后,我便下意識地看向他。他脫去軍裝之后,人看起來卻比那些飽讀詩書的儒生還來得斯文,他望向我,唇動了動。“三喜?!彼雎曋?,我搶著先說了一句,可話從嘴里出來的那一瞬間,我便有些后悔了。我看著地上,十根指頭緊緊揪著,“我……官人叫我三喜,就可以了?!?/br>周遭凝滯了一會兒,我聽見前頭的男人道:“我記得?!彼f,“我記得,你叫三喜?!?/br>他嗓音極沉,又如擊磬般醇厚。他喚出那聲三喜,不知道為什么,好似傳到了我的心間里頭,而我在他的眼前,總顯得有些局促,也許是他比我年長得多,也或許,他終究是我的第一個男人……我察覺他向我走來,強忍住退步的動作,直到他停下。靜默一陣,而后,他開口道:“夜深了,你去床上歇息罷?!?/br>接著,徐長風便轉(zhuǎn)過身去。我抬頭看他的時候,只來得及見到一個頎長背影打開房門。徐長風去了隔間書房,我看到那一頭的燈亮了起來。我怔怔地站了好一會兒,才漸漸明了,他這一晚上,是不會再踏進這里了。我一個人躺回床上,原來的睡意全消。輾轉(zhuǎn)幾次,末了望著燭火,火光紅艷,把周圍都照得模模糊糊。我忘了誰說過,一輩子,還長著。這也只是頭一夜。后來連著幾日,我待在大房的院子里。這陣子每日天一亮,我睜開眼之前,徐長風就已經(jīng)去了衙門。而到了夜里的時候,他雖然人都有回來,卻只將這張床留給我一個人,自己去了書房那頭過夜。而我和他打上照面的次數(shù),十根手指都數(shù)得來。這幾個晚上,外頭時有不時都要下一場小雨。今夜則不知道吹了什么邪風,雨從傍晚就沒停過。這一晚,我被雨聲弄得合不上眼,就坐了起來。我打開了門,看著隔間那一頭,微弱的光芒透出窗紙,好像遙遙黑夜里的一顆星子。徐長風不知道是醒著,還是已經(jīng)睡下了。雨聲瀝瀝,我模模糊糊地思及,徐氏族人數(shù)代為文官,只有他不走尋常路,棄文從武,這……會不會是因為,和他生而為常人有關(guān)系。次日,我和碧玉幾人在院子里。剛下過幾場雨,院子里的花開得正好。這里的園子雖不像徐棲鶴那頭那么精致,可我走了一圈,卻發(fā)現(xiàn)這里似乎也曾有人精心打理過,只是不知因何故,漸漸就蕭條了起來。當我走過玉蘭花叢的時候,就隱隱約約聽到幾聲貓叫的聲音。“這院子里原來還養(yǎng)著只貓啊?”碧玉一聽見有好玩兒的,就忍不住到處找找看。碧玉在院子各處找了一找,果真給她抱了只貓兒過來。那只毛茸茸的小東西是個全白的,四肢肥短,兩只眼睛卻是一金一藍,極是少見。“這種貓我知道,是胡人帶來的,叫什么……什么波什么的?!北逃癜沿埍У轿腋埃乙彩切纳闷?,到底無所事事了幾天,但凡有點新奇便按捺不住,忍不住伸手過去,想要逗一逗它。沒想到這只貓還有些脾氣,猛地一掙:“啊!”我痛叫一聲,低頭一看,它從碧玉懷里掙脫出去的時候,在我的手背上抓出了一道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