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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賜笑著搖搖頭:“她向來是想到什么做什么,說是在這兒住不習慣,一早就走了?!?/br> 這倒也像是她那位婆婆的行事作風。 姜未心里挺高興的,她估計秦賜應該也差不多,要不然他今天不會這么早回來。 但她還是收斂笑意,不好表現(xiàn)得太過。 到底是秦賜的母親,有些事他不情愿,但也無可奈何,總得維持表面上的和平。 秦賜牽住姜未的手,溫和地問:“你呢,今天都做了什么?” “我今天睡到大中午,下午在房間收拾東西,好多化妝品都用不上了?!苯春罢率缑钒褨|西拿出來給秦賜看。 “這些你都打算怎么處理?”秦賜看到那么多堆在袋子里的化妝品,也是一愣。 姜未說:“扔掉吧?!?/br> 雖然浪費,但用過的東西也不好送人。 秦賜抿唇,露出抹笑意:“你確定?這可是你以前心愛的寶貝?!?/br> 不要,姜未搖搖頭。 這些對她老說都是黑歷史,早點扔掉,眼不見心不煩,可別跟她提這些寶貝了。 她向秦賜解釋:“人是會變的,可能我以前喜歡,現(xiàn)在不喜歡了?!?/br> 秦賜專注地看著她,目光深沉,“說得對,你的確變了很多?!?/br> 姜未在他的目光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可不是嗎? 從前她一直吃素,現(xiàn)在卻是個徹底的rou食動物; 從前她喜歡待在化妝間里鼓搗自己,現(xiàn)在除了煮宵夜取食物,半步都不想踏進那里。 從前她和那陌生而熟悉的男人一起爬雪山,許諾終生,現(xiàn)在牽著的,卻是另一個男人的手。 姜未忽然一陣頭疼,忍不住揉揉太陽xue。 “怎么了,不舒服?”秦賜從身后抱住姜未,幾乎把她整個人擁入懷里,大手撫上她的額頭輕柔按著。 他現(xiàn)在越來越多地和姜未肢體接觸,昨晚在泳池里,也是他主動靠近親吻她。 和姜未剛醒來時的疏離判若兩人。 這算是夫妻關系轉好的跡象吧,就連章淑梅有時見了都笑瞇瞇的,姜未自然也開心。 可每次想到那個男人,她心里總是堵得慌。 想看清他的臉,想知道他是誰,和自己有怎樣的故事。 這話當然不會說給秦賜聽。 姜未勉強對他笑笑:“沒什么,可能昨晚睡太久了,今天一天都有些頭疼?!?/br> “是嗎?”秦賜略微沉吟,“你睡眠一直不好,忽然睡久了難免頭疼,以后慢慢規(guī)律睡眠就好?!?/br> 姜未點頭:“你昨晚給我喝的牛奶很有用?!?/br> “以后每晚都給你準備,”秦賜溫柔地摸了摸她的頭發(fā),又問,“今天就只做了這些?” 姜未沒有猶豫地點頭。 她并不是故意要瞞著秦賜,也說不出理由,就在秦賜問她的那一瞬間,大腦自然而然做出這樣的反應。 關于她能聽懂英語這件事,姜未也沒說。 要問為什么,她也不知道,完全是出于本能的反應。 她和秦賜是夫妻,本該親密無間,但再親密的關系也可以有秘密。 就好像她不會去問秦賜,他父親到底是為什么去世,一句小孩子頑皮做錯事,也可以輕輕帶過。 秦賜沒有追問,他一向體貼。 姜未拉著他的手到沙發(fā)上坐下,向他提出以后想要使用他的健身室。 “醫(yī)生說了,我應該逐步恢復運動,那些高強度的我先不練,打算弄個瑜伽墊練練瑜伽?!?/br> 秦賜當然沒問題,“這種小事不用問我,這家里每個房間你都能去?!?/br> 姜未眨眨眼:“你的書房也可以嗎?” 她原本是故意和他開玩笑,沒想到秦賜竟然微笑著點頭:“當然可以,你想用就用。” 姜未沖他甜甜一笑,又閑聊幾句,秦賜就進書房工作。 那天晚上,姜未喝了杯秦賜熱好的牛奶,香香甜甜,沒有昨天甜度高,但味道更適宜。 這晚,姜未仍然做夢,全是些支離破碎的片段。 第二天醒來,一個夢都記不起來,像流水一樣。 午飯過后,秦賜給她打來電話,說是為她請了一位專業(yè)的瑜伽教練,姜未一上午都在期待著教練的到來。 在她的想象中,應該是個身材苗條笑容溫柔可愛的小jiejie。 結果來了一個身材苗條,笑容溫柔可愛的……小哥哥。 小哥哥長得頗有異域風情,濃眉闊目,問了才知道,他是印度人,很早來到中國教瑜伽,說得一口流利的中文。 章淑梅給他開門的時候,差點嚇了一跳。 她不常接觸到異域面孔,瞠目結舌半天,從喉嚨里擠出一句哈咯,最后還是教練笑瞇瞇地用中文對她問好。 教練名叫桑賈伊,不到三十,性格溫和,教學風格認真有耐心,對中國文化和美食非常熱愛,姜未覺得主要是后者。 他來了一周左右,姜未每次都會邀請他一起吃午餐,桑賈伊剛開始還客套推辭一下,后來就大大方方坐下,每回都對章淑梅的廚藝贊不絕口。 經歷過楊雅貞暴風式的打擊,桑賈伊的彩虹屁鼓勵,如同春雨一般柔和。 或許是常年練習瑜伽的緣故,桑賈伊本人說話禪味十足,并不是毫無感情的灌心靈雞湯,章淑梅很是受用。 有天晚上秦賜下班,姜未還故意和他開玩笑,說他請來一個男教練,就一點也不吃醋? “我相信你,也相信教練的專業(yè)度,”秦賜笑著回答,“只要能幫你恢復身體?!?/br> 姜未對這個回答很滿意,秦賜不是那種小心眼胡亂吃醋的男人,這很幸運。 她也對教練的瑜伽水平很滿意。 尤其是在桑賈伊給她展示了一個單手樹式動作之后,她更加贊嘆。 他告訴姜未,他的老師骨頭軟到可以把自己縮進一只小柜子里,他的技巧不算什么。 不過也就這一次,桑賈伊之后就不肯展示這類高難度動作來炫技,反而督促姜未好好打基礎,不要好高騖遠。 幾天的學習之后,桑賈伊發(fā)現(xiàn)姜未的身體很柔軟,許多基礎性的動作一教就會,完成度標準漂亮,就問她之前是不是學習過。 姜未被夸了,笑瞇瞇地說:“可能吧,我不記得了?!?/br> “不記得?”桑賈伊有些莫名。 姜未對他印象不錯,不介意把自己失憶的前因后果告訴他。 “原來你的腿是這么受傷的。”桑賈伊恍然大悟,露出惋惜的表情。 看來他也覺得失去記憶是一件很可惜的事情。 桑賈伊和姜未各自在瑜伽墊上做眼鏡蛇式,她跟隨桑賈伊的指導調整呼吸,盡量讓自己處在最放松平靜的狀態(tài)。 練習的過程中,桑賈伊通常不會和她閑聊,這樣會讓氣息紊亂,半小時的練習過后,中途休息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