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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沒想好該怎么處理這件事,心中憋著火,無處排解,周定鈞偏在這時候撞上來。 他也奇怪。 約她幾次,就被拒絕幾次,他也不惱,更不退卻,隔天照舊給她打電話,卻只是提醒那天有暴雨,出門記得穿雙防水的鞋。 胡亞菲氣不過,一口氣上不上下不下,又搞不懂他到底什么意思。 她在電話里問他,你想干嘛。 周定鈞笑了,還很驚訝:“你這次居然沒有罵我?” 兩年前,胡亞菲在交通隊,周定鈞彼時還是名辯護律師,他們因為一起醉駕致人死亡案接觸,司機是本市赫赫有名的富商兒子。 最后在周定鈞的辯護之下,富商兒子被輕判,周定鈞針對被害的死亡時間大做文章,給胡亞菲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當然,都是壞印象。 知道周定鈞要和自己相親,胡亞菲哪會有好臉色,她這人一貫非黑即白,眼里揉不得沙子,是局里出了名的鐵娘子。 脾氣上來,跟局長都能杠幾句。 唯獨那次在電話里,一貫針鋒相對的胡亞菲沉默了。 最后她心平氣和地說:“周律師,我明白你的立場,你有你律師的義務(wù)要履行,但我是警察,我們天然對立,請你以后不要再聯(lián)系我?!?/br> 周定鈞說:“你第一次這么心平氣和的和我說話,可見是有人比我更讓你生氣。” 胡亞菲未置可否。 又聽見他說:“那可不可以請你暫時放下立場,和我以普通男女的身份出來吃個飯呢?” “有意義嗎?” “當然有意義,”周定鈞說,“法律賦予每一個人說話的權(quán)利,我想以普通人的身份,為自己辯護,請你給我一次機會,不要直接判我死刑?!?/br> 胡亞菲手抖了一下。 她同意了。 于是有了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 算上這次,是他們第四次私下見面。 周定鈞這人很有風(fēng)度,進退得宜,自然不會做什么讓胡亞菲有機會扭斷他手腕的事。 胡亞菲的密友知道這件事,在群里打賭,她和他誰會先沉不住氣。 她們太無聊,太愛看熱鬧,胡亞菲才不會滿足她們的好奇心。 她怎么會沉不住氣? 于是就在昨晚,胡亞菲用自己慣用的,冷淡,又有點嚴肅的調(diào)調(diào),像審犯人一樣,第二次問周定鈞到底想做什么。 “我在追求你,亞菲,你看不出來嗎?” 胡亞菲愣得說不出話,怎么會有人這么直接? “那你怎么不早說?”胡亞菲脫口而出,后悔不迭。 周定鈞笑了笑:“我感覺你還沒有消氣,我不想給你拒絕我的機會?!?/br> 他的語氣很認真。 胡亞菲沒給他答復(fù),她沒想好,而周定鈞又約她第二天見面。 他追得很緊。 這樣一想,叫姜未出來倒也不錯,有她在,氣氛不會太尷尬。 姜未遵循對表姐的承諾,不追問,不八卦,偶爾和周定鈞對話,只好奇他的工作。 “聽說你是非訴律師,和訴訟律師有什么區(qū)別?”她好奇地問。 他簡單通俗地解釋了兩者的區(qū)別之后,饒有興趣地問:“姜小姐這么問,是不是需要法律服務(wù)?” 姜未笑著搖頭:“說實話,如果可以,我希望我一輩子也不要和律師打交道?!?/br> 周定鈞一邊給她們分rou,一邊不經(jīng)意地說:“我不久前倒是和你先生打過交道?!?/br> “秦賜?”姜未問。 胡亞菲忽然抬頭,看了他一眼,目光冷肅。 今天見面,這還是她頭一回和他對視。 周定鈞簡略地說:“工作接觸,幫他處理一起并購案?!?/br> 之后,自然而然的換過話題,周定鈞幽默地提起自己工作中的一些趣事,惹得姜未笑起來,就連胡亞菲的表情都開始融化。 這個男人說話的時候,目光時常落在胡亞菲身上。 他不是那種急躁的毛頭小子,但男人喜歡女人的時候,怎么也藏不住。 就像咳嗽。 而胡亞菲,表面冷酷,但一接觸到周定鈞的目光,就急忙躲開,故作一副嚴肅不可侵.犯的樣子,簡直是掩耳盜鈴。 我這個jiejie真是又颯又可愛,姜未心想。 吃完飯,周定鈞走在前面,姜未挽著表姐慢吞吞地挪動。 “我猜他喜歡你?!苯葱ξ販惖胶鷣喎贫呎f悄悄話。 胡亞菲不咸不淡地說:“我猜你不想坐摩托車兜風(fēng)了?!?/br> KO。 姜未點到為止,周定鈞送她到別墅區(qū)門口,電燈泡也到此為止。 “謝謝你今天請我們吃飯,”姜未說,“以后有時間請你們來我家做客?!?/br> 胡亞菲暗中擰了一下她的手。 “當然,有空一定來,”周定鈞抽出一張名片給她,“以后有任何法律上問題隨時找我?!?/br> 胡亞菲不悅地攔回去:“找你干嘛,你又不打官司?!?/br> 他們的手碰在一起,周定鈞看了眼,胡亞菲立馬縮回手。 姜未倒是客氣地接過來,笑著說:“希望不要碰到法律問題才好。” 她下車,走進小區(qū),從后視鏡里慢慢消失。 胡亞菲明天休假結(jié)束,要回到警察宿舍去住,借口收拾行李,讓周定鈞送她回家。 車里放著柔和的音樂,吉他聲伴著英文歌。 “你為秦賜工作過?”胡亞菲還是忍不住問。 周定鈞并不意外,餐廳里那一眼,他就知道這里邊有事。 “就那一次,怎么了?”他隨意地問,“你們有過節(jié)?” 他明顯感覺到胡亞菲的情緒變化,太熟悉了,她曾經(jīng)也是這么對他的。 胡亞菲說:“道不同不相為謀而已?!?/br> 周定鈞低聲笑:“我的天,你不會因為這個原因拒絕我吧?那我也太冤了?!?/br> 過了一會兒,他以為她不會回答,胡亞菲看著窗外,不太自然地說:“那倒不至于?!?/br> 周定鈞愣了下,隨后輕輕地笑了。 他的目光落在胡亞菲擱在牛仔褲的手上,潔白,修長,虎口處有層薄繭,應(yīng)該是練槍練出來的。 他很想握一握,又擔(dān)心唐突了她。 “你的表妹和你長得不太像。” “廢話,又不是一個媽生的?!焙鷣喎埔琅f不看他。 “性格倒是挺像的?!?/br> 這回她終于肯回頭,驚詫道:“哪里像了?” 周定鈞笑著看她一眼,沉著地開車:“你們都很天真?!?/br> 胡亞菲幾乎以為自己聽到了天方夜譚,她嘴唇緊抿,有些生氣地說:“我哪里天真了?” “你的天真,在于你對信仰和正義的追求;你表妹就像是泡在蜜糖里長大的,被愛環(huán)繞,沒有憂愁和恐懼,平和單純?!敝芏ㄢx耐心地解釋。 他向左打方向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