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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癢疼癢的,有可能會留下印子。 她正在專心致志地看監(jiān)控,秦賜忽然點了暫停,他蹲下來,捏著姜未的腳踝,將她的右腳擱在腿上,低頭皺眉看著。 赤白的足跟上,有幾塊顏色粉紅的rou,明顯和周圍皮膚不同。 “以后別穿那雙鞋,扔了吧?!鼻刭n發(fā)話了。 姜未老實地說:“那鞋太貴,我有點舍不得?!?/br> 萬一以后她恢復記憶,審美也跟著恢復,又想要那雙鞋了,難道再買? 秦賜笑了:“不需要你給我省這種錢,腳弄成這樣自己不疼?” 他離開書房,從外面拿來一支藥膏,蹲下來給她涂藥。 “我涂過藥了?!苯凑f。 秦賜言簡意賅道:“這個是愈合祛疤的,效果很好。” 說得就跟他用過似的。 秦賜旋開小蓋,抹了點在手里,再把藥膏放到桌上,那藥膏已經(jīng)用了一半,或許效果的確很好。 姜未看見膏管上印著的“天賜股份……”,才知道這是秦賜的公司出的藥。 她不說話,只靜靜地打量他。 此刻秦賜蹲在地上,姜未高高地坐著,難得這么居高臨下地看他。 秦賜向來不是把表情寫在臉上的人,就算難過或生氣的時候,也不太顯山露水,語氣也是淡淡的,卻那么仔細溫柔地觸摸著她的傷足。 藥膏涼涼的,抹上去挺舒服,他在傷口上抹勻,緩慢打圈,讓藥膏吸收進去,燈下的側臉鼻梁挺直,再認真不過。 姜未忽然有些不自在,她動了動腿:“可以了?!?/br> “等等,你腿上也有印子。”秦賜的腿好像不會酸,蹲著動也不動,估計平時沒少練深蹲。 算了,他愛干嘛干嘛吧,不就霍霍她的腿嗎,拿去玩吧。 姜未不管他,徑自點開視頻。 畫面不算特別高清,但足夠能看清人,還能放大,姜未不禁慶幸,她那天逛街戴了條其他項鏈,模糊地看,和那條獵豹項鏈有些像。 憑秦賜這樣的直男,估計看不出差別。 湊巧的是,那天姜未在試內(nèi).衣時,順手把項鏈取下來放進包里了,恰好和她扯得慌對應在一起。 老天都在幫她。 十點四十分,從二樓內(nèi).衣店出來,她脖子上的項鏈就沒了,已經(jīng)在她皮包里。 姜未不斷地點快進,若無其事地跳過了這段,既要做出正在努力尋找項鏈的樣子,還不能讓秦賜發(fā)覺,她真正在找的是什么。 她第一次做這種事,有些緊張,眼睛死死盯著屏幕,不時還要□□注意秦賜。 還好,秦賜似乎對監(jiān)控不感興趣,也不在乎姜未能不能找回項鏈。 對他來說,這只是件多此一舉的事。 不見了,再買一條就好,沒什么值得找的。 他細心地給姜未的小腿抹藥,從腳踝一路到膝蓋,藥膏冰涼,姜未的腿有些敏感,碰到就想躲開,她一躲,秦賜又給抓住。 她腳踝細瘦,有伶仃之感,小腿上有些細小的舊傷,因為皮膚白的緣故,并不明顯,只在燈光下仔細端詳才能看出。 “怎么弄得這么多傷口?”秦賜不解地問。 姜未搖頭:“我不知道?!?/br> 她倒想問問他,這些傷口說不定就是他弄出來的,還一本正經(jīng)地裝模作樣。 但現(xiàn)在,什么都比不上找人要緊。 姜未記得,那天她逛累了,在二樓內(nèi).衣店門口的長椅上休息,那會兒她看過手機,應該不超過十一點。 一路拖著視頻往前快進,終于看見自己在長椅上坐下。 最多再過十分鐘,就差不多該見到人了。 姜未有些激動,呼吸都開始緊張,忍不住焦慮地咬著下唇。 她看見了,在B座三樓最右邊的扶梯處,那個挎著運動包的男人出現(xiàn)在三樓扶梯處,沿著一路往上。 姜未終于看見了他的正面。 雖然不怎么清晰,但看上去是個十分俊朗的男人,但和秦賜不一樣,他們是完全不同的感覺。 他陽光,秦賜壓抑;他像是秋日的陽光,暖洋洋地,讓人想在他身邊多待一刻,而秦賜連溫柔都是讓人捉摸不透的。 就像現(xiàn)在,他謙卑地蹲在地上,動作溫柔,可姜未還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男人從四樓一路到六樓,姜未看著他走進了一家店里,之后的內(nèi)容就看不見了。 “找到了嗎?”秦賜的聲音忽然出現(xiàn),嚇了姜未一跳。 現(xiàn)任丈夫蹲在地上給自己涂藥,而她卻當著他的面,一門心思找自己的前男友,這種感覺真是……又刺激又驚心動魄。 “還沒有,”姜未輕輕吸了口氣,問,“怎么沒有店里的監(jiān)控?” “沒有嗎?可能徐朗沒要來,跟他說一聲就行?!鼻刭n就要站起來打電話。 姜未下意識地用腳按住他的腿,不讓他站起來,“算了,太麻煩,掉了就掉了吧?!?/br> 反正她已經(jīng)知道他去的是哪家店了。 秦賜看著她,“剛才不是還說一定要找回來?” 姜未想了想,認認真真地說:“有些事勉強不了,可能那個項鏈根本不適合我?!?/br> 秦賜笑了:“什么適不適合,你沒用心找,我來吧,一定給你找到?!?/br> “說了不要了?!苯丛僖淮伟醋∷?/br> 她的足尖抵在他腿上,力氣不大,秦賜卻配合著一動不動,他的目光幽幽地看著她,手掌溫柔地捉住她的小腿,低頭,輕吻一下。 親一下,他抬頭看她一下,小心翼翼地確認她的態(tài)度。 “你不用去上班嗎?”姜未收回腿,隨意地踩在地板上,并不理會他的示好。 現(xiàn)在對她這么好,也是愧疚贖罪的一部分嗎? 姜未輕輕摸著自己的肚子,心里有些茫然。 醒過來這段時間,姜未一次也沒去檢查過,但例假一直是正常的。 她從來也沒覺得肚子里面任何地方不舒服。 有點難以想象,自己年輕活力的身體,會有這樣虛弱的器官。 她沒想過生孩子的事情,之前和秦賜發(fā)生意外,還擔心會不小心中招。 但想不想,跟能不能,是兩碼事。 人有時是很雙標的生物。 之前聽說秦賜父親的事,她還安慰他,那時候只是個孩子,不用太責備自己。 現(xiàn)在事情落到她頭上,她忽然就原諒不了。 原本她這么利用秦賜,心里還有些小小的愧疚,但一想起這件事,心里一瞬間冷硬起來。 他活該,自作自受。 姜未這樣想。 就算是小孩子,也要為自己做過的錯事付出代價。 秦賜沒有勉強。 他站起來,身高差一下子逆轉,“我去上班了,你今天想干什么?” “家里躺躺,或者出去逛逛。”姜未無所謂地說。 秦賜還是那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