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痕累累。 那也是姜未不可割舍的自我。 它的確很重要。 姜未經(jīng)過今天上午的意外,已經(jīng)看開許多了。 她不再那么想追究日記里的真相。 為什么當初她會想要跟秦賜結婚,為什么會說秦賜想要害她,都算了,現(xiàn)在她只想過自己新的生活。 姜未看著秦賜頭上的繃帶,最初的那點愧疚已經(jīng)煙消云散。 “秦賜,為什么非得這樣呢?不要逼我討厭你,”姜未講得有些累了,她坐到椅子上,放軟了一點語氣,“咱們好聚好散,不行嗎?” 秦賜皺起了眉:“不要再跟我講離婚的事。” 姜未睜大眼睛,有些不可置信地問:“你不同意嗎?” “我為什么要同意?” 姜未反問:“你為什么不同意呢?就像你說的,我們是相親結婚,根本沒有感情基礎,你在外面有女人,怎么不能離婚呢?” 她說完,空氣明顯安靜了幾秒。 書房的窗戶沒關,夏夜晚風透進來,窗簾微微擺動,。 秦賜想了一會兒,表情思索,有些不確定地問:“你確定嗎?” 他的表情向來比較克制,不容易猜到他的想法,但姜未看秦賜現(xiàn)在眼神里的詫異,不像是裝的。 這樣一說,姜未還有些不確定。 她在廁所聽到的關于于晴的事,還從沒有向秦賜求證過。 從姜未打定主意要離婚的那一刻起,這些糟心事就不再重要了,她原本沒打算問的。 姜未猶豫片刻,還是不得不說:“我說的是于晴,你記得嗎?” 于晴。 秦賜輕輕嘆了口氣,他當然記得。 他問姜未:“你記起來了?還是有誰告訴你的?” “你沒有否認,這很好,”姜未說話的時候,始終盯著秦賜的眼睛,“你就當是我記起來的吧?!?/br> 總不能說是在廁所聽到的,還得把符娜和吳英俊牽扯進來。 “你想起什么了?” “于晴被毀容了,她之前是你們公司的研發(fā)總監(jiān),也是你的情人,現(xiàn)在在瑞士,”姜未想了想,又問,“那晚砸我窗戶的,給我打sao擾電話的,都是她對不對?” 秦賜看著她,沒有回答。 那就是默認了。 姜未進一步猜測:“是你送她去瑞士的,跟我說那些話,也是為了袒護她……所以,于晴毀容,是因為你的緣故?” 秦賜古怪地看她一眼,“這些都不是你該考慮的?!?/br> “你說得對,既然提出離婚的是我,你那些事,也不用和我解釋。” 姜未站起來,再一次說:“這里所有東西我都不會帶走,我只需要你把我的東西還給我。” 秦賜緩緩地搖頭。 他在這一天以內,已經(jīng)把“離婚”這兩個字聽膩味了,不會再像初次聽到時反應那么大。 “我不會同意跟你離婚的,也沒有什么可以還給你的?!?/br> 他語氣仍舊溫和,但感覺已經(jīng)變了,非常強勢,根本沒得商量。 “那是我的東西!”姜未氣急了。 秦賜卻說:“未未,你不該總想這些,對你身體沒有好處?!?/br> 姜未心中積攢了太多怒氣,一瞬間爆發(fā)出來:“秦賜,我不是你的下屬!請你不要用命令的語氣對我講話!” “好吧,對不起。”秦賜爽快地道歉。 但她要聽的不僅僅是這個,“然后呢?” “給我一個理由。”秦賜走進來,坐到沙發(fā)上,他拍了拍旁邊的座位,要姜未也坐下來。 姜未想了想,還是坐下來。 “其實我想過很多次,你為什么會選擇和我結婚,現(xiàn)在我知道了,”姜未看著他,“我小時候被綁架,和你有關?” 秦賜沉默了會兒,才說:“是這樣。” “因為你家不肯交錢贖我,張秋華才捅我一刀,是不是?”姜未看他一眼,稍微放輕了聲音,“你父親的事,跟這也有關,對嗎?” 秦賜眼里出現(xiàn)了一抹難言的愧疚,“對不起?!?/br> 姜未搖頭。 “我早跟你說過了,你父親的事不是你的責任,”她強調,“我也不是?!?/br> 秦賜的眼神微微閃爍,好像明白,又好像不懂。 他皺眉看著姜未,“可你答應了不會離開我?!?/br> 姜未愣了一下,才想起來,他說的是游泳池那晚。 “我答應過很多事情,我還答應過別人嫁給他呢,最后不還是跟你結婚了……”姜未的語氣清醒而直率,“人是會變的,我那時候什么都不記得,現(xiàn)在想起來了,我不想繼續(xù)?!?/br> 秦賜又用那種古怪的眼神看著她,他的語氣干澀而陌生:“你答應過嫁給誰?” 和他聊這話題沒意義。 姜未不想再說,起身就要走,秦賜卻在這時較了真,他再一次拉住她,表情非常固執(zhí),“你答應過嫁給誰?” 姜未走不掉,心里又急又惱,索性說:“我前男友!我和他一起爬雪山的時候,在帳篷里他跟我求婚的!行了吧?” 這句話說出來,姜未自己都嚇了一跳。 分手最忌惡語傷人,或者拿前任作比,太沒風度,也許撕破臉皮,反而不好辦。 她心中暗暗有些后悔,但話已經(jīng)砸到地上,覆水難收。 看秦賜復雜的表情,多半是介意了,他也不說話,就用那種古怪的眼神盯著她,看得她心里毛毛的。 姜未輕輕扯了扯秦賜的衣袖,“你放開我?!?/br> 沒想到,秦賜不僅不松開她,反而徑直將她橫抱起來,往書房外走。 姜未整個人都驚住了,錯愕幾秒后,她開始奮力掙扎,就像瘋了一樣錘他打他,拼命想要掙脫。 可秦賜力氣太大了,好像也不怕疼,怎么也掙不開。 從姜未的角度往上看,只能看見他冰冷而銳利的下頜,就像是一座沒有溫度的雕像。 秦賜大步走進一個房間,大力地將她扔在床上,那動作毫無任何溫柔可言。 “你要干什么?”姜未急急地朝后縮,用柔軟的被子裹緊了自己。 她原本以為秦賜是氣瘋了,打算強迫她做什么。 沒想到,秦賜并沒有這意思,他走到門口,對姜未說:“你病了,該好好休息,會有人來照顧你。” 姜未一愣,“你什么意思?” 話沒說完,秦賜就砰一聲關上門,把姜未關在里面。 她聽見鑰匙扭門的聲音,忙下床去開門,卻已經(jīng)打不開了。 他從外面反鎖了? “秦賜,你開門!”姜未喊了好多聲,都沒有回應,她將耳朵貼在門上,只聽見腳步遠去的聲音。 她簡直不敢相信,秦賜是瘋了嗎? 把她關在這里,就可以不離婚了? 作者有話要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