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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有這樣的病,更不能接受她曾經(jīng)這么惡劣地傷害過別人。 “我不會跟你離婚的,未未,從前不會,現(xiàn)在更不會。”秦賜也站起來,看到她難得脆弱的樣子,眼底出現(xiàn)一絲不忍。 他伸手想抱她,卻被躲開。 秦賜嘆了口氣:“作為你的丈夫和監(jiān)護人,為了保證你,和其他人的安全,我暫時不能讓你出去,抱歉?!?/br> “配合治療好嗎,我會一直陪著你?!?/br> ☆、第 52 章 姜未臉色蒼白, 警惕地盯著秦賜:“這不可能?!?/br> 她心里有些亂, 六神無主, 秦賜朝她走過來, 姜未十分抵觸, 下意識地要向后跑,卻不小心被椅子絆倒, 摔在地上。 “沒事吧?”秦賜蹲下來,要將她扶起來。 姜未卻一動不動, 有點發(fā)呆,甚至都忘了拒絕秦賜的觸碰。 他小心地觀察著姜未,提議:“我抱你上樓洗澡?!?/br> 正要把姜未抱起來,她忽然輕輕捏住秦賜的衣袖, 低頭看著地板說:“真的是我給別人潑硫酸了嗎?” 秦賜皺著眉:“你那時候病了?!?/br> “病了就可以給別人潑硫酸嗎?”姜未有點過不去這坎。 她這話把秦賜問住了。 要他怎么回答? 當然不能給別人潑硫酸,無論什么情況都不應(yīng)該, 這是肯定的。 但姜未明顯已經(jīng)大受打擊, 眼睛都失神了,再說她做錯了, 無疑是雪上加霜。 秦賜繞開這個話題, “別想了,先去洗澡?!?/br> 他的手捏住姜未的肩膀,她的余光看見他腕上的舊傷, 忽然腦子里冒出一個可怕的想法。 “你這個傷,該不會是我咬的吧?”姜未睜大雙眼看著秦賜,目光微微晃動。 先前那么亮的燭火, 此刻卻仿佛風(fēng)吹草動都要熄滅。 秦賜將衣袖拂下來,表情有些不自然。 真的是她。 姜未心都冷了半截。 她不聲不響地推開秦賜的手,自己扶著椅子腿站起來,慢吞吞地走回房間。 門口兩邊各站著兩個黑衣黑褲的保鏢,姜未視若無睹,也沒心思研究逃跑路線,一臉沉重,如喪考批地坐到床上,門也不關(guān)。 秦賜的傷,于晴的臉…… 她還做過什么? 如果這些都是真的,她病了那么久,反反復(fù)復(fù),一定給家人和秦賜帶來許多折磨。 難怪他們所有人都不希望她想起來。 秦賜一直跟在姜未身后,他走進房間,帶上門。 “明天我會安排醫(yī)生給你看病,你今天好好休息?!鼻刭n站在姜未面前,給她帶來無形的壓迫感。 從前,秦賜從來沒有給過她這種感覺。 姜未看著他,忽然想到自己剛醒來那會兒。 從舊金山的醫(yī)院,回到國內(nèi),最初那段時間,她只認識秦賜,只能依賴秦賜。 那時候,秦賜對她永遠都很溫和,總是彬彬有禮,卻感覺疏離而客套。 姜未曾經(jīng)覺得奇怪,不懂秦賜在想什么,怎么總是對她若即若離。 后來,不知怎么的,秦賜莫名開始親近她,冰山逐漸消解,她開始感受到秦賜的喜怒哀樂,也曾那么親密無間過。 仔細一想,秦賜前后的轉(zhuǎn)變,就在他母親出現(xiàn)前后。 她告訴過秦賜,那件事不是他的錯,他的父親會原諒他,姜未也會。 在泳池里,她還答應(yīng)過秦賜,不會離開他。 而秦賜現(xiàn)在又變了,回到了姜未剛醒來時的陌生,不僅有距離感,似乎還對她諸多挑剔。 姜未敏感的察覺到,秦賜在忍耐著什么。 這兩天晚上,不用姜未說什么,秦賜自動退避三舍,去其他房間睡覺。 倒是給姜未省了不少功夫。 他們現(xiàn)在的狀況,大概是誰都不想看見誰,誰都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對方。 暫時分開,保持距離也好。 夜晚總是很安靜,偌大的別墅,一點聲音都沒有。 姜未洗了個冷水澡,一點熱度都不帶的那種冷。 她努力想要讓自己清醒一點。 今晚總歸注定是個不眠之夜,索性失眠得徹底一點,才可以專注地想些事情。 姜未坐在床上,以打坐的姿勢,一只腳擱在另一邊腿上,閉上眼睛冥想。 冥想這個法子,還是先前的瑜伽老師桑賈伊教給姜未的。 她沒有經(jīng)過系統(tǒng)學(xué)習(xí),只在網(wǎng)上找了些冥想的方法,每天都會抽出十分鐘到二十分鐘的時間進行訓(xùn)練。 與其說時是冥想,不如說是放空大腦,摒除雜念,更像是對專注度的訓(xùn)練。 姜未感受不到太玄妙的東西,但每次冥想,總覺得心里特別安靜。 心里一靜下來,總有收獲,就像桑賈伊說的,一些潛意識或者無意識會被釋放出來。 好幾次,姜未都會想起些過去的事。 她想起過小時候,和父母一起去看元宵節(jié)煙火。 姜知遠把小小的姜未抱在頭頂,讓她可以看得更高,更遠些,小姜未看到煙花,興奮得手舞足蹈,不停喊著“再高一些”。 這時候,肖莉捉住姜未的小手,生怕她掉下來。 回家路上,小姜未看到路邊擺攤賣的五顏六色的小本本,撒嬌要買。 肖莉不許,說她本子已經(jīng)夠多了,買回來也不用,這次不許姜知遠慣著她,姜知遠無奈,小姜未哭著抱住爸爸的腿耍賴不肯走。 恰好這時候碰見胡亞菲和姨媽一家也出來看煙火,最后還是姨媽出錢給買下來。 她還想起過小學(xué)時,和班長同桌,還有同樣住在附近的一個女同學(xué)一起放學(xué)回家。 校門口,有一個賣狼牙土豆的小攤位,班長請她和那女同學(xué)一起吃土豆。 姜未吃得嘴上一圈紅辣辣的油,班長又買來一包紙巾給她擦嘴。 但那天回家后,因為她校服上滴到油,肖莉還是發(fā)現(xiàn)她在外面偷吃東西,又把小姜未訓(xùn)了一頓。 每當想起這種回憶,姜未就覺得哭笑不得。 小時候mama好兇啊,對比現(xiàn)在那么小心翼翼,處處謹慎,姜未常常覺得困惑又心酸。 現(xiàn)在心里只剩下心酸。 還有班長。 小時候,她似乎經(jīng)常和他在一塊兒玩,自己日記里寫的那個“他”,應(yīng)該就是班長。 徐子怡說過,他叫楊照。 盡管那張畢業(yè)照很模糊,不太看得清面容,但莫名地能跟記憶里和她一起登雪山的男人對上號。 還有那天在萬隆電梯上看見的那個背影。 難道這些都是假的? 真像秦賜和胡亞菲說的那樣,她有精神病,無故妄想,因為小時候暗戀楊照,就幻想出長大以后和他在一起,還虛構(gòu)出求婚的場景? 姜未忽然感到汗毛直立,頭皮一陣發(fā)麻,在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