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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關(guān)心你。” 這時, 秦賜忽然像往常那樣,牽住她的手,把她的手指勾住,十指交握。 他握得太緊,讓姜未都有些痛了,可她不忍心抽出手,就讓他這么牽著。 “好,我不喝酒,晚上會早點回來?!?/br> 一路上,秦賜都這樣牽著她,沒有其他舉動,僅僅是這樣牽著手,就足夠令他感覺到久違的滿足感。 她又重新對他笑了,像從前那樣。 真難得。 送姜未到父母家門口,司機拉開車門,姜未正要下車,忽然感覺手腕被拽了一下。 秦賜還沒松開手,“你待會兒也要早點回來,我會安排人來接你?!?/br> “好?!苯窗矒崴频膶η刭n笑笑。 “進去吧,幫我向你父母問好?!鼻刭n松開手。 姜未下車后,站在原地,看著秦賜的車走遠(yuǎn),嘆了口氣,這才按響父母家的門鈴。 姜知遠(yuǎn)上班去了,今天只有肖莉和奶奶在家。 她最近血壓一直偏高,常常請假,聽說今年帶完最后一屆畢業(yè)班,以后就不帶了,身體受不住。 細(xì)想想,姜未回娘家的次數(shù)少之又少,明明父母該是她最親近的人,偏偏被命運隔得很遠(yuǎn)。 每次過來,母親總是在廚房忙活,要給她做各種好吃的。 這回也不例外,肖莉剛出去買完菜,說是買了些新鮮的紅薯,又在廚房忙活,要給姜未做一份她愛吃的拔絲紅薯。 這真是她愛吃的。 姜未搬了張椅子,坐到廚房里,手撐著下巴,乖乖地看肖莉忙活。 從前的事,她已經(jīng)記起來七七八八,不再自我懷疑之后,她知道那些記憶都是真的。 在那個世界,姜知遠(yuǎn)和肖莉仍是她的父母,他們一家其樂融融,唯獨工作以后,姜未太忙,很少回家,母親對此頗有抱怨。 但還是盡量支持她的工作。 那時候,肖莉就像大部分愛cao心的母親那樣,上學(xué)的時候怕她早戀,嚴(yán)防死守,一心盯著成績; 畢業(yè)之后,又催著她結(jié)婚。 為這事,姜未沒少跟楊照抱怨:“我媽天天催我嫁給你,煩死了,你是不是給她送禮啦?” 楊照笑嘻嘻地抱住她:“丈母娘是我的最大助攻。” “誰是你丈母娘,哼,不要臉。” 肖莉是真喜歡楊照啊,盼著他們早點結(jié)婚,現(xiàn)在楊照失蹤了,她也…… 母親該有多難過啊…… 姜未忽然一陣悲從中來,忍不住走上前,依戀地抱住母親,吸了吸鼻子,努力不讓自己哭出來。 可還是忍不住。 “孩子,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嗎?”肖莉回過身來探她的體溫。 姜未搖頭:“沒有不舒服,就是想抱抱mama?!?/br> 她聲音帶著鼻音,聽上去可憐兮兮的,頗惹人愛,肖莉愣了一下。 有多久沒聽到女兒這么跟自己撒嬌了? 肖莉本就是感性愛哭的人,一下子忍不住,眼淚奪眶而出,姜未忙掏出紙巾給mama擦眼淚。 “別哭啊mama,我……”姜未低下頭,在臉上迅速地抹了一下,抬起頭來,又是一臉笑容,“你們這些年照顧我太辛苦了,我都知道的?!?/br> 肖莉欣慰地拍著女兒,“我們沒關(guān)系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好了。” 是啊,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好了。 冥冥中,宇宙自會給我們答案。 姜未安慰好母親,離開廚房,輕手輕腳地來到二樓奶奶的房間。 護工守在門口,是個生面孔,她小聲告訴姜未,奶奶正在睡覺。 “我就進去看一眼。”姜未向她保證,輕聲推門進去。 頭發(fā)花白的老人躺在床上,神色安然,好像在做一場美夢,嘴角還帶著笑。 不知道她是不是夢到自己的未未了,姜未心想,忍不住有點難過。 桌面上,一本書攤開放著,還是上次姜未見過的那本。 風(fēng)輕輕吹動紙頁,姜未看到紙頁上的一句話,如醍醐灌頂。 “過去心不可得,現(xiàn)在心不可得,未來心不可得?!?/br> - 一到夜里,別墅外面總有陣陣低頻的蛙聲,很規(guī)律,只要稍微安靜一點就能聽到。 跟隨秦賜住進這里以來,姜未已經(jīng)習(xí)慣了和這蛙聲作伴。 夏天還遠(yuǎn)遠(yuǎn)沒有過去。 姜未從下午忙活到晚上,親自到超市買了些食材,讓傭人提前下班,別墅里只留下她一個人。 好久沒有做宵夜吃了。 她買了些rou和青菜,還有面粉,rou攪好裝回家,和切碎的青菜和在一起做成餡,又來和面,搟皮兒,四個小時過去,終于包好了兩人份的。 還剩下好多餡和皮,姜未太久沒包餃子,量把握得不好。 秦賜一直沒回來,姜未索性把剩下的都包好了,撒上面粉凍進冰箱里。 以后還能吃。 忙活完,她累得半死,坐在椅子上休息。 她看了眼時間,九點多了,秦賜也差不多該回來了。 好無聊啊。 姜未趴在桌上,本想閉目養(yǎng)神,結(jié)果直接睡著了,秦賜進門以后,循著廚房的亮光找到她,她睡得正香呢。 她枕著自己的手臂,側(cè)著臉,看起來粉嘟嘟的,睡成了包子臉。 就跟桌上那些白白胖胖的餃子一樣可愛。 秦賜輕手輕腳地走過去,呼吸都放輕了,深深地凝視著她的睡眼,忍不住伸手觸碰她的臉頰。 姜未醒過來,眼神有些懵,她揉著眼睛,“你回來啦?” “我回來了,”秦賜問,“這些是你做的?” 姜未得意地翹起下巴,指著那些餃子,“這些都是我做的!” “怎么不讓傭人做?” “自己動手豐衣足食,我就是想自己做了,”姜未站起來,把放餃子的案板挪到鍋邊,“你想吃煮的還是煎的?” 不等秦賜回答,她又說:“煎的吧,你喜歡吃?!?/br> 她沖秦賜眨眨眼睛,征求他的意見。 秦賜抬了抬嘴角:“都可以,聽你的。” 姜未笑了笑,開火,把餃子一個個放進平底鍋里,讓它們排排坐。 她正忙著,秦賜忽然從身后抱住她,喃喃道:“你有好久沒做宵夜給我吃了?!?/br> 是啊,好久了。 都快忘記上一次,坐在一起開開心心吃宵夜是什么時候了。 姜未強顏歡笑:“我多包了很多餃子,放冰箱里了,你以后想吃,可以……” 腰上的力道忽然重了,姜未停下來,不忍再說下去。 他也不說話,就這么沉默地抱著她,好像一旦松開,她就會從他身邊消失。 姜未難過地閉上眼,緩了幾秒,才輕輕地說:“秦賜,我們談?wù)労脝???/br> “談什么?”他再一次開口,聲音已經(jīng)有些沙啞。 “談?wù)勎覀兘酉聛怼撛趺崔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