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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錄一本正經(jīng)道:“小朋友,這不叫有錢,這叫飯量大。” 姜靈聞言失笑,這還確實是實話。 沈錄喝完最后一口奶茶,找到店內(nèi)垃圾桶的方向,隔著三米的距離,看似隨意地一拋。 小學(xué)生們的目光隨著奶茶杯子移動,甚至還有一個學(xué)生說:“不可以亂扔垃——” 話沒說完,杯子正中垃圾桶。 幾個小學(xué)生詫異得眼都睜大了,等反應(yīng)過來后,都鼓起掌來:“哇塞,大哥哥你好厲害!” 沈錄俘獲一眾少年心,半點也不懂謙虛,反而還吹起牛來:“這算什么?哥連五十米外的垃圾桶都能扔進(jìn)去?!?/br> 姜靈:“……”您貴庚了?騙孩子有意思嗎你? 她倒是真的很想把他扔進(jìn)五十米外的垃圾桶里! 但見那幾個小學(xué)生一臉崇拜的表情,恨不得當(dāng)場拜師似的,她又佩服起沈錄——他真是不管在哪兒,都能討孩子喜歡。 當(dāng)然,也討她的喜歡。 沈錄被幾個孩子圍著,賊開心,又笑著往籃子里裝了一大把食材:“你們別買了,哥今天大喜,請你們吃,就當(dāng)提前練習(xí)婚宴了!” 姜靈:“……” 喵喵喵?? 婚什么?? 什么宴?? 吃完一結(jié)賬,一百五十多塊。 目送那幾個吃飽喝足的小學(xué)生走遠(yuǎn)之后,沈錄按住姜靈要付錢的手,拿出自己的錢包:“吃個炸串哪能要女朋友付錢?” 正經(jīng)不過一秒,又開始皮:“況且我本來就長得帥,看著像個小白臉,你要是幫我付錢,我可不就坐實了嘛!” 姜靈:“……” 就他這飯量,她還真不想養(yǎng)! 吃完咸的,想吃辣的。 吃完辣的,想吃甜的。 于是,沈錄又瞄上不遠(yuǎn)處的棉花糖了。 他求姜靈:“姜姜,你幫我買個棉花糖,好不好?” 姜靈友善地微笑:“不好——吃糖會長蛀牙哦?!?/br> 他嗤之以鼻:“嘁,我女朋友這么甜,我都沒長蛀牙,還會怕區(qū)區(qū)一個棉花糖?” 姜靈:“……” 我去買行了吧? 求求您少說兩句sao話,浪沒邊了??! 買了棉花糖回來,她遞給他。 他接過去,卻不吃。 十多分鐘過去了,姜靈見他始終舉著棉花糖,疑惑問道:“怎么不吃?!?/br> 沈錄嬌羞一笑:“人這么多,我個一米九的大男人拿著棉花糖啃,那多不好意思呀。” 姜靈內(nèi)心咆哮:人這么多,吃個棉花糖就不好意思了?所以您倒是好意思抱我! 回到車上,終于是安靜的二人世界了。 沈錄發(fā)動了車子,卻不踩油門,也不系安全帶,反而打開了播放器。 擺弄半天,調(diào)到了一首許嵩和黃齡合唱的。 悠揚婉轉(zhuǎn)的琴音響起,彌漫在車?yán)铩?/br> 沈錄咬一口棉花糖,吃下去,嘴角還沾了一點。 他舌尖翹起,輕輕舔去。 姜靈看著他的動作,像拍電影特寫一樣細(xì)膩,有些不明所以。 但還是忍不住吞咽了一下。 沈錄又咬一口,將棉花糖遞到她面前:“真的超甜,你試試?!?/br> 姜靈望進(jìn)他的眼底,實在是太明澈的一雙眼睛,讓人無法拒絕。 她一向不愛吃糖,那一刻卻似受了什么蠱惑,就著他舉到面前的棉花糖,輕輕咬下去。 只是,她還沒來得及撤退,就被含住。 她心內(nèi)一震:糟糕,又被套路了! 隨后,她咬下的那塊棉花糖被他奪去,嘴角只留下了一道有點濕潤的痕跡。 但很快的,又有新的一塊糖,被送進(jìn)了她的嘴里。 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當(dāng)歌里唱到“年少初遇常在我心”這句,沈錄的動作似乎有一瞬的停頓,然后像一陣風(fēng)之后的驟雨,更加猛烈地襲來。 說她發(fā)了燒也好,說她昏了頭也罷,當(dāng)黃齡用帶著一點嫵媚的細(xì)嗓唱出“誰三言兩語撩撥了情意”這句時,她腦袋里掌管理智的那根弦忽然崩斷。 沈錄也感受到了——她開始熱情地回應(yīng)。 分開時,兩人的嘴上、臉頰上,乃至額上,都沾了糖絲。 姜靈抬手抹了一下,有些蜜一樣的黏稠。 沉淀良久,直到心里和身體都平靜了,她才挑起眼尾,掃他一眼。 只是很尋常的一眼,卻硬生生被他瞧出了媚眼如絲的繾綣,差點又要把持不住。 她用手抵住他,質(zhì)問:“所以你這一招,又是跟哪本總裁文學(xué)的——” 該死的棉花糖之吻。 弄得她滿臉都是糖絲不說,還甜得她覺得有點牙疼。 沈錄卻似受用得很。 “不是學(xué)的,是你錄哥自創(chuàng)的?!彼傻靡饬恕?/br> “說不定以后也會有其他男生,為了喜歡的女孩兒來看言情,然后將我這一招學(xué)了去,嘻嘻嘻。” “學(xué)你什么?” 她握手成拳,在他身上敲了兩下:“學(xué)你如何將天仙女朋友的臉上糊一臉糖絲兒,然后被女朋友打死嗎?!?/br> 沈錄:“……” 他凝視她幾秒,眼里的笑意越來越濃,到最后幾乎要盛不下了。 姜靈挑眉看他一眼,聲音清淡:“別笑了,再笑都有褶兒了。” 他笑得更厲害:“姜姜,你怎么會這么可愛?” 姜靈:“……” 您是又瘋了邁? 我是在手頭揍人、口頭懟您??! 哪里可愛了! 沈錄將手從她腰上收回去,再一次去口袋里掏手機(jī),臉上的調(diào)笑也褪去,換上了鄭重和正經(jīng)。 叭叭叭又是一陣狂按鍵盤,打出的字有那么長、那么長一串。 足見對那人的用心了。 甜膩的歡喜似乎總是短暫,姜靈咬了咬下唇。 她忽然感到一陣憋悶,還有一絲委屈。 因為實在難以忍受他與她待在一起,又拿著手機(jī)與別人聊天。 大約是沈錄太過無邊的縱容與偏愛,給了她足夠的主動權(quán),也激發(fā)了她的獨占欲,過了一會兒,她決定將這份不愉快表達(dá)出來。 當(dāng)場說清楚、弄明白,總好過秋后算賬,日后拿出來互相刺傷,對吧? “沈錄,你今天掏出了手機(jī)二十二次。” “其中一次是接你奶奶的電話,一次是保險推銷,一次是支付掃碼。” “另外十九次,你好像都是在跟一個人聊天?!?/br> “字兒還不少?!?/br> 說到后面這句時,她的語氣里有了自己都沒察覺的醋意。 沈錄卻察覺到了,并且在下一秒,驀地笑了。 若說方才的棉花糖之吻帶給他口腹的甜蜜,那么此刻她坦然表達(dá)卻又不自知的醋意,則令他感到了胸腔內(nèi),一絲更為清晰、更為滿足的歡愉。 他揚了揚手機(jī),笑道:“嗯,我在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