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夷起死回生之類的。 她想了想問:“王太醫(yī)貴庚幾何?” 瑞香說:“和老爺差不多呢?!?/br> 那想來也是五十多歲了。 “娘娘怎的突然問起他來?” 蘇皎月未答話,看著天色暗下來,估摸著晚上起了風(fēng),說不定會下雪,便讓瑞香去將錦紋木窗關(guān)上了。 然后才說:“找個時候你再去請那王太醫(yī)來,就說我身體仍有些不適,讓他再幫我看看。” “是,奴婢知道了?!?/br> 第二天蘇皎月難得起的早,瑞香給她梳了隨云髻,挑了鑲瑪瑙梅花形金簪,笑著說:“娘娘說的不錯,昨夜里果然下了雪,現(xiàn)在外邊積的有些厚了。珊瑚那丫頭一早就跑出去看雪,還說要給娘娘摘幾枝梅花回來?!?/br> 蘇皎月怔了怔,怪不得夜里她覺得有些冷,被子裹了又裹。 正說著話,門上就傳來動靜,珊瑚跌跌地跑進(jìn)來,手里果然握著幾枝梅花,上面落了雪,粉里透著點(diǎn)點(diǎn)的白,瞧著很是好看。 蘇皎月忙吩咐瑞香找個瓶子把花裝起來,又將燒好的湯婆子遞給她:“捂著吧,別凍著了?!?/br> 珊瑚笑嘻嘻接過,眉間神采奕奕,似乎很是愉快:“娘娘,御花園鋪天蓋地都是雪,比銀子還要白呢,園子里的jiejie不許摘梅花,可奴婢瞧見貴妃娘娘身邊的沉雁jiejie就摘了。所以奴婢等jiejie們走了以后,偷偷給娘娘摘了幾枝回來。” 蘇皎月聽了哭笑不得,珊瑚儼然是個古靈精怪的性子,外邊冰天雪地的,這丫頭想是在御花園站了好一會兒,小手凍的通紅,兩頰也是,和她偷摘的梅花呈一個色。 看著倒是怪討喜的。 瑞香在柜子下層取了個白釉卷云紋橄欖瓶,將梅花插好,四下看了看,猶豫著放哪兒合適。 珊瑚說:“要不放娘娘床邊小幾上,娘娘每天醒來就能瞧見,聞著也香?!?/br> 蘇皎月不置可否,直看著高幾上的菖蘭,昨夜突然冷了下來,雖然屋子里比外邊暖和點(diǎn),可若是開了窗它終究挨不得凍,便吩咐瑞香將兩盆菖蘭取了下來,換了梅花擱著。 熏爐瑞香早起就燃上了,屋子里香暖正宜,錦紋木窗開著小小的縫,便有冬風(fēng)借著這空隙直往人脖頸袖口里鉆。 并非刺骨的寒,倒像是七月灼日里拂過的輕風(fēng),不涼不燥。 不知御花園今日景色有多好,蘇皎月干脆起了身,打開格子門走了出去,瑞香匆忙跟著,把披風(fēng)給她搭上:“娘娘要去哪兒?” “被珊瑚說的饞了,去御花園走走。”蘇皎月說,“順道摘點(diǎn)梅花去母后那兒看看?!?/br> 昨日在皇后那里,她粗略掃過一眼,屋子里雖馥郁,卻全然都是熏香。 蘇皎月記得她外祖母家也曾有這么個香爐,起先聞著令人神怡,聞慣了難免覺得膩煩。 總不及自然林園的花香淡淡撲鼻來的愜意。 御花園比昨日白地更濃些,巡視的宮女們一個個一本正經(jīng)的,再冷走路的姿勢都不偏不抖。 瑞香怕她受寒,說什么也不讓她動手摘,自己挑了好看的幾枝折,有宮女們從她們身側(cè)走過,見太子妃在這也不敢多說什么,行了禮也便走了。 李公公守在坤寧宮外面,見蘇皎月來了,忙迎上來:“皇后娘娘方才正提起呢,今日有些冷,不知娘娘是不是又得悶在屋子里看書?!?/br> 蘇皎月唇角微揚(yáng),李公公繼續(xù)說:“奴才記得娘娘小時候最是怕冷的,一到冬日就不愿出暖閣?!?/br> 瑞香跟著附和:“公公所言甚是呢,娘娘以往冬日里嘴饞了想吃玉杉街熱騰騰的紫薯糯米糕,偏偏老爺不許她吃這些,娘娘就央著奴婢偷偷溜出府去買……” ……在暖閣里烤著火爐吃著熱騰騰的紫薯糯米糕,她現(xiàn)在光是聽著就覺得舒坦。 本來蘇皎月是不怎么怕冷的,今日走在御花園卻感覺身子有些受不住寒,起先她以為是大病初愈的緣故,再加上瘦骨嶙峋的,難免弱不禁風(fēng)。 現(xiàn)在看來,應(yīng)該是這原身從小身子就不好,許是落了病根,所以怕冷怕的緊。 作者有話要說: 我是一個特別愛護(hù)小仙女的作者 所以,明天帶男主出來。 第4章 皇后正伏在書案上練字,靜不下心,“寧靜致遠(yuǎn)”幾個字一筆一劃如何勾勒分明爛熟于心,收筆后卻總覺得哪里都不夠好。 屋外有些嘈雜,她干脆擱了筆,就聽到李公公傳話:“娘娘,太子妃過來了?!?/br> 她點(diǎn)點(diǎn)頭:“讓她進(jìn)來?!?/br> 蘇皎月手里握著幾枝梅花進(jìn)了屋子,皇后從書案前出來,讓她坐在繡墩上,說:“大冷天的怎么還往母后這里跑,仔細(xì)著身子?!?/br> 她淡淡一笑:“兒臣今日去御花園賞雪,瞧那梅花開的挺好,想著給母后摘幾枝放在屋里,外邊冷,母后不必出門就能賞景。” 皇后笑了笑,吩咐丫頭接過:“難為你這孩子有心了。” 宮女給她上了熱茶,皇后自然還是蓮心茶,蘇皎月一進(jìn)屋子就聞著了,蓮心茶雖然能安眠,喝多了對身子也是不好的,她低聲問著:“兒臣見母后氣色不是很好,要不要找個太醫(yī)來瞧瞧?” 皇后喝了口茶,擺了擺手:“太醫(yī)就罷了,你和景年若能讓我省心,那才是良藥?!?/br> 蘇皎月臉上一熱,打小她就是懂事聽話的,從未讓人為她cao過心,自然也是第一次聽人說她不省心,諾諾直答:“母后放心,兒臣不會再讓母后失望了?!?/br> 話中聽,皇后欣慰地點(diǎn)點(diǎn)頭,握起她的手,帶她到書案前:“母后記得你父親對你習(xí)字很是嚴(yán)苛,前些年本宮隨皇太后去你家中,就見到過你寫的詩詞,確實(shí)不錯?!?/br> 蘇皎月愣了愣,福了福身說:“兒臣慚愧,不過是信筆胡來,難登大雅。” “無妨?!被屎竽昧斯P給她,指指紙上已有的幾個字,“就寫這個便是。” 蘇皎月接過了筆,手心微微浸出汗,她不是不會寫,只不過她不熟悉以前的蘇皎月習(xí)字筆畫如何,她若莽撞上手,皇后覺察有異,再問出些其他的事,她只曉個大概,問及細(xì)節(jié),自然不知所可。 這會子瑞香在一旁看著也急出了汗,她原以為娘娘就算沒了記憶,這基本的也應(yīng)是不差的??涩F(xiàn)在見娘娘身子都僵住了,也便沒了底,一顆心懸著不上不下。 “皇后娘娘。”瑞香咬咬牙,她一個宮女,主子說話不該插言,但她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家主子為難,她想說點(diǎn)什么,蘇皎月目光散漫地掃了她一眼,又移向別處,瑞香順著她看過去,急忙道: “請恕奴婢冒犯,只是娘娘她身子還未好,手上使不上力……” “多嘴?!碧K皎月輕呵她,瑞香忙低頭跪下。 “還未好?”皇后依言轉(zhuǎn)頭看她,似在審視什么,半晌后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