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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出發(fā)咯!”應魔龍振翅,沖天飛去,在云端遨游。云水之遙“你們有沒有感覺到魔氣?”一個弟子皺了眉頭道。“叮鈴,叮鈴,叮鈴”他們都低了頭,腰間的伏魔銀鈴自發(fā)搖動起來。一個小弟子不經(jīng)意得抬了頭,頓時面白如紙,顫顫巍巍得指著天空,結(jié)結(jié)巴巴道:“師師……師兄!那……那是什么?”他們皆抬了頭看去,面如死灰,喃喃道:“魔龍!”面目猙獰的黑色巨龍朝他們呼嘯而來,背上似乎馱著幾個人。一個稚氣的小弟子瞇起眼看半天,驚呼道:“是風鈴夜渡的人!”魔龍徑自從他們上頭飛過,帶起的狂風迷住他們的眼睛,吹起長袍下擺,蓋住了他們的頭。葉長箋情不自禁得噗嗤一笑,拍拍應魔龍的腦袋,“下去吧?!?/br>魔龍緩緩下降,乖順地趴伏在地,葉長箋等人一一跳下來。“小應,馬上就結(jié)束啦,你在這等一會吧?!?/br>他說著便轉(zhuǎn)身,輕笑道:“對付這些廢物點心不會花太多時間。”他們五人,一人紅衣虎面,負著手款款走來;一人紅衣張揚,清麗脫俗,眼角帶煞;一人黑衣痞笑,眉眼邪氣,微微揚起下巴,睨著眼看他們;一人黑衣沉默,眉眼冷肅,背脊挺得筆直,從后頭看仿佛是個頂天立地的英雄;一人黑衣稚氣,眉眼單純,面容白皙俊俏。他們明明只有區(qū)區(qū)五人,周身狂放霸道的氣勢猶如千軍萬馬。五人皆施施然得向比武場走去,悠閑地看著如臨大敵的云水之遙弟子。斗法大會的比武臺已經(jīng)搭建好,四大修仙世家的弟子也已嚴陣以待。葉長箋漫不經(jīng)心得一一掃過去,待看到觀望臺上的一人時,奇怪道:“老二,那人是誰?他身上穿的衣服好像不是云水之遙的修服?!?/br>沈默情順著他指得方向看去,觀望臺一共有五個人,劍宗門主唐雪,心宗門主云斂衣,徒山世家的宗主,蕭山世家的蕭庭。還有一人,穿著一身華貴的云紋白袍,卻看不清臉。“應是上界派來的人?!?/br>葉長箋道:“原來如此,怪不得這么冷冰冰得。白瞎一張臉?!?/br>沈默情皺起眉頭,“你能看到他?”葉長箋疑惑道:“你不能看到嗎?老二,你視力這么差啊,回頭多吃點魚眼睛!”晏無常道:“我們看不到上仙的臉?!?/br>浴紅衣問道,“他長得什么樣?”葉長箋也不知該如何形容。那人長得不如他這么妖里妖氣,卻清雅至極,高貴至極。冰姿雪貌,俊美絕倫,恰似靈玉無暇,冷傲無雙。葉長箋只道:“長得挺好看的,就是一副冰塊臉,想讓人揍他?!?/br>他說著,手卻摸上胸口。那里砰砰直跳,就像貓見到了魚,興奮得快要跳出胸腔。云斂衣溫聲說道:“斗法大會即將開始,請雙方準備!”葉長箋回頭問道,“哪個先上?”晏無常默默地走到比武臺上。從云水之遙的弟子那走出一個穿著水墨輕煙衫,薄紗覆面的少女。晏無常木著臉,冷聲道:“風鈴夜渡,晏無常!”少女溫聲道:“云水之遙,徒霜霜!”葉長箋嘖嘖兩聲,對沈默情道:“瞧瞧人家這聲音,嬌嫩得能滴出水來,哪像我們小師妹啊,活脫脫一個唱大戲的,那嗓子,一亮相,整個風鈴夜渡抖三抖!”他最后一個抖字帶上顫音,只因浴紅衣已經(jīng)伸出一腳狠狠踢上他的背,若不是沈默情出手扶住他,恐怕要跌個狗吃屎。浴紅衣冷笑道:“葉長箋,今天的晚飯沒你的份!”白夜心耿直道:“那師妹,把大師兄那份給我吧。我也想吃魚?!?/br>葉長箋一巴掌呼上白夜心的后腦勺,嚷嚷道:“小孩子吃這么多魚會長不高的!”他們這吵吵鬧鬧,嘻嘻哈哈得,突然聽到云水之遙那傳來一陣驚呼聲。葉長箋尋聲看去,臺上勝負已分,晏無常站在那,手上拿著番天印,似乎有些錯愕。徒霜霜跪倒在比武臺上,一只手捂著臉頰,她的腳邊垂著一層薄薄的面紗。一陣微風拂來,將面紗吹出去,飄到場外。第24章風鈴夜渡【2】沈默情卻突然笑了起來,葉長箋疑惑得看他,“老二,你這不道德,人家姑娘輸了呢?!?/br>沈默情搖搖頭,“徒山世家有一個不成文的規(guī)矩,只有命定之人才能揭下面紗。”他沒有掩飾音量,這道聲音顯然被場上的人聽去,徒霜霜喉間發(fā)出一聲低泣,像是羞憤又像是別的什么,雙手掩面,站起來往臺下跑去。葉長箋眼尖,看到徒霜霜左臉上似乎有一塊很丑陋的胎記。“這一場,風鈴夜渡勝!”晏無常向來面無表情的臉似乎有些不知所措,他直挺挺得走下來,葉長箋看一眼徒霜霜離開的方向,依稀還能見到人影,連忙飛起一腳踹在晏無常的背上,道:“你弄哭人家姑娘?”“快不快追??!”葉長箋說著又出一腳踹在晏無常的膝蓋上,將后者往前踹了幾步,晏無常借勢跑起來,向著徒霜霜離去的方向追去。生怕再有個失誤弄掉人姑娘面紗的烏龍事件,下一場斗法,由浴紅衣上陣。葉長箋微微瞇起眼睛打量對面走上比武臺的弟子,容貌有些熟悉,身旁的沈默情忽然間沉下臉,原本痞笑也變成冷笑。葉長箋記起那是在皎月峽谷與他們發(fā)生爭執(zhí)的弟子。“風鈴夜渡,浴紅衣!”“云水之遙,云連清!”葉長箋皺了眉頭,一直是云水之遙首先派人出戰(zhàn),風鈴夜渡隨后上去迎戰(zhàn),不知從何時起,出戰(zhàn)的順序顛倒過來。云山心宗多的是千奇百怪的符咒,他倒是無所謂,只是怕云連清打傷浴紅衣。他們自報家門后,云連清先發(fā)制人,驟然向浴紅衣胸前拍出一掌。浴紅衣玉足輕移,上身不動,向后滑去,她鮮艷的衣袂飄了起來,一層紅煙薄紗輕盈擺動,身段纖細柔軟,似在翩翩起舞。云連清輕嗤一聲,指尖不知何時已經(jīng)夾著幾張黃色符咒。“刷刷刷”符咒應聲向浴紅衣飛去,一道打在她腳尖前,一道打在她腳跟后,一道打在她腹間。浴紅衣被符咒拍到后身體便無法動彈,地上兩道符咒自動燃燒起來,符紙燃盡后,出現(xiàn)幾道光線向上,一直在浴紅衣頭頂處連結(jié),形成一個金鐘罩將她罩在里頭。一道是定身符咒,兩道是屏障符咒。此情此景應是算浴紅衣輸了,但是云連清卻沒有停下手,一道符咒又悄然滑至他雙指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