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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寡言的冰塊臉模樣?”唐玄聞言神情古怪。他躊躇半晌,道:“你知道他的稱號嗎?”葉長箋道:“十步斬一妖,千里不留行,一劍封禪么?!?/br>唐玄道:“大師兄從小克己復禮,恪守門訓。唐門劍宗世代斬妖除魔,自他十二歲時起便孤身背著一把桃木劍,行走于塵世妖魔間?!?/br>“十步斬一妖,千里不留行,就是從那時候傳出來的?!?/br>“隨后年紀稍長,他在云水之遙畢業(yè)的那年斗法大會上,以一己之力,群戰(zhàn)四大門派的弟子,最后得到一劍封禪的稱號。那一屆的云水之遙,因為有他在,許多學生都沒有畢業(yè)?!?/br>“……不是我們打他,是他打我們。”最后這句話,唐玄說的有些難以啟齒。鬼知道他們經(jīng)歷了什么?連番車輪戰(zhàn)都消耗不了唐將離源源不斷的體力與靈力,那種恐怖的場景他再也不要經(jīng)歷第二遍了!葉長箋:……唐將離太酷啦!真不愧是我喜歡的人!他心里如是想到。云水之遙的內部斗法大會全權交由四大門派的首席大弟子舉行,他們皆是四大修仙世家的下任宗主,因此唐將離整天忙得神龍見首不見尾。燕無虞每夜不落地在亂葬崗修煉,葉長箋也趁機吸食周遭的魔氣涵養(yǎng)顧念晴的rou身。小虎坐在一旁翹著腦袋注視著他。天空泛起了魚肚白。葉長箋與燕無虞同時睜開了眼,身旁的小虎不知何時已經(jīng)走了。燕無虞道:“你這只小老虎還挺神秘的嗎,來無影去無蹤的?!?/br>葉長箋仰起頭哼了一聲,“也不看是誰的虎。”燕無虞一臉嫌棄,“你可真自戀?!?/br>葉長箋道:“你這副伶牙俐齒的模樣留著準備對付那幫兔崽子吧。”燕無虞對他眨眨眼睛,端的一副純善的模樣,“你不知道有句話叫扮豬吃老虎嗎?”“燕鹿遙,你可真壞?!?/br>“彼此,彼此。”“承讓,承讓?!?/br>燕無虞大筆一揮,兩匹駿馬躍然紙上,他輕輕拂袖,駿馬昂首嘶鳴,從宣紙內走了出來。葉長箋足下一點,翩然躍至馬背,雙腿輕輕夾擊馬腹,馬蹄翻騰,向云水之遙奔去。燕無虞緊跟其上,策馬疾馳。葉長箋扭頭向一旁高聲喊道:“鹿遙,下次畫個會飛的唄?!?/br>燕無虞搖了搖頭,“修為不夠,畫不出來?!?/br>他接著又喊道:“給我一年!”再給他一年的時間,呼風喚雨,無所不能!兩人貓著腰鉆過了狗洞,一雙黑色的靴子立在他們眼前。葉長箋抬眼一看,李君言怒氣沖沖道:“你們兩個又背著我偷跑下山喝花酒了?”他奇怪得問,“你今天怎么起的這么早?”李君言道:“抽簽的比武順序一大早就放榜了,大家都起來看榜單去啦?!?/br>“一二輪比武時,劍宗對戰(zhàn)心宗,丹宗對戰(zhàn)醫(yī)宗。大家的順序都打亂了,因此比武的時候,你可能會碰到同門,也可能會遇到心宗的弟子。”“第三輪決賽,劍宗、心宗決出的一二名弟子再與丹宗、醫(yī)宗決出的一二名弟子比武,最后勝出的兩人即為今年的優(yōu)秀學子,可以去四大修仙世家游學。”“走吧,我?guī)銈內タ窗駟?,首輪抽簽會有輪空,不知是誰這么幸運。”當葉長箋看到輪空名額下寫著顧念晴三個字的時候,周圍都投來了審視的目光。燕無虞意味深長道:“我大概猜到大師兄最近在忙些什么了?!?/br>葉長箋嘖嘖兩聲,“沒想到他是這樣的唐將離?!?/br>“優(yōu)秀學子選拔會之后,便是四大修仙世家的首席弟子比武會,往年魁首都是大師兄,幸虧他明年就要回姑蘇接任宗主之位了,不然其他三個世家都要起義造反了?!?/br>葉長箋冷冷地笑道:“技不如人,有甚么好說的。見不得別人好么?!?/br>李君言聳聳肩,不置一語。他們三人抬步走到了劍宗、心宗斗法的比武場。比武場約莫百丈長寬,中間是比武臺,北面有個十幾丈高的瞭望臺,東面是白衣金邊的心宗弟子,西面是藍白修服的劍宗弟子。葉長箋抬頭向瞭望臺看去,唐將離穿著一身藍白修服,挺直背脊立在那,身如玉樹,出塵脫俗。他像是感受到這道視線,也低頭朝葉長箋望了過來,眼里帶上些暖意。這個場景,極度熟悉。如果唐將離身上穿著的不是藍白修服,而是一襲華貴的云紋白袍,簡直與前世一模一樣。“遠思,遠思?”燕無虞扯了扯葉長箋的袖子,將他的思緒喚了回來。“怎么了?”燕無虞指著比武臺,“君言上去了?!?/br>葉長箋抬眼看去,與李君言比武的是心宗弟子。李君言抱拳道:“唐門劍宗,李君言?!?/br>心宗弟子抱拳道:“云山心宗,云果果?!?/br>劍宗擅長劍決,心宗擅長符咒。兩人互報家門后,心宗弟子先發(fā)制人,一道定身符滑至雙指間,倏地向李君言肩膀拍去。李君言側身閃避,伸手抓了云果果的手臂,后者順勢出腳往他腳下一勾,一絆。李君言連忙放開了他的手臂,一個踉蹌就要跌倒,燕無虞看得提心吊膽,只見他登登登得往后退了幾步,后足站穩(wěn),隨即雙腿分開與肩齊,神情肅穆,伸手結起手印,“雷震子借法,疾!”他伸出二指,從指尖迸發(fā)出一道藍色的電光,射向云果果的膝蓋。云果果足下一點,往后一躍,堪堪避開這道電光,還未站定便從腰間抽出一根九節(jié)銀鞭向李君言打去。“啪!”銀鞭打在李君言方才站著的地方卷起一陣塵埃。李君言一抬手,從袖中嘶嘶飛出一根血紅軟繩。臺下的燕無虞問道:“那是什么?”葉長箋看了半晌,道:“捆仙索?!?/br>李君言不知是什么來頭,竟然有十大神器之一的捆仙索。只見捆仙索繞著云果果團團旋轉,頃刻間便將其捆成了一個五花大綁的粽子。葉長箋道:“越掙扎捆仙索綁得越緊,能嵌進你的血rou,鎖住你的靈力。”云果果已不能動彈半分,李君言從懷中摸出血骰子,向天空一擲,一顆血骰子分成了無數(shù)血骰子,圍繞著云果果。血骰子迅速得旋轉著,令人眼花繚亂。李君言手下掐訣,“變大!”原本巴掌大小的血骰子逐漸變成人的腦袋大小,前后左右夾擊云果果。“收!”一個命令,一個動作,懸浮在云果果胸前、背后、左臂、右膀的血骰子向云果果撞去。